第75章 第二次(1 / 2)

回國的甚爾,還見到了七海建人。

在見到甚爾第一麵的時候,七海建人還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像小時候那樣稱呼對方為“甚爾哥哥”。

當然最後還是叫了,聽到動靜從門口出來的小刺蝟頭渾身上下打個冷顫。

惠是沒想到,七海前輩在這個世界居然還是人渣老爹的現鄰居和準學弟。

建人十五歲了,在經過審慎考慮後,他還是選擇在明年前往咒術高專上學,他知道自己將要麵臨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表情淡而惆悵。

“完全就跟小時候一個樣子嘛。”甚爾露出了笑容。

“你也跟以前一樣。”建人扶了扶額,他向小刺蝟頭看過去。

建人知道甚爾不靠譜,但沒想到他能不靠譜到做單親爸爸的地步,他欲言又止。

“嘁,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彆擔心,根本就沒有媽媽這種東西哦。”甚爾說。

建人:“……”聽上去更可怕更擔心了。

理清思緒後,甚爾並沒有將永生之酒的事宜完全擱置,而是放緩了步伐。

永生之酒的材料齊全,也細致處理過了,甚爾的煉金術已經學到足以煉出永生之酒的地步。

臨近目標,甚爾開始猶豫了,或者說,從他見到惠以後,他就變得猶豫起來。

回國是2005年的上半年,他在鹿兒島的房子底下建了一個隱秘的地下室。

下半年時,他煉出了兩份永生之酒。

有些材料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了黑市,僅此兩份,可能再也集不齊材料,無法煉出真正的永生之酒。

他將其中一份分給了梅耶,這比梅耶預想的一點點要多得多。

梅耶確認後飲下。

甚爾沒有飲下他的那一份。

梅耶沒有問甚爾為什麼沒有花費了這麼多功夫,卻沒有立刻喝下永生之酒。

梅耶脫下帽子,他那張永遠稚嫩的正太臉注視著他,用猶太語說了句甚爾聽不懂的話,再用日語意味深長地說:

“希望下次還能見到你。”

他出了甚爾家,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梅耶的“下次”,可能是十年後,五十年後,一百年後。

甚爾將他的那份永生之酒藏在地下室,鎖好門。

然後甚爾聽見客廳傳來窸窣的聲音。

惠揉揉惺忪的眼睛,拿起兒童桌上狗勾外形的水杯,往自己嘴裡“噸噸噸”的喝水。

暖黃色的燈光照射在惠冷白的肌膚上,惠呈現出一種放鬆的狀態。

喝完了整杯水,惠看見了從地下室出來的甚爾,他一臉奇怪地問:“你怎麼還不睡?”

問完他又有點惱:“算了,半夜偷偷摸摸肯定做的不是好事。”

喝完水,惠重新爬上床上,用柔軟的被子將自己卷成“春卷”,再滾到大床右邊最遠的地方。

他的小臉露在“春卷”的頭部,小腳則露在“春卷”的尾部,整個“春卷”隻占寬敞雙人大床小小的一角。

甚爾上床,過了一會兒,他單手把春卷提起來。

本來惠都睡著了,被懸空的動靜又吵醒了,惠很生氣,他閉眼在春卷裡伸手去推甚爾:

“煩死了!能彆這麼無聊嗎?”

甚爾將春卷放在離他很近的地方,再拿毯子蓋住惠露出的腳。

甚爾將大手放在惠睡得亂七八糟的刺蝟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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