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雪發現了,隔著黑傘,他扣緊懷童的腰,冷淡又平靜地宣示主權。
謝鈺咬牙,不甘心地和路知雪對視。
《挑戰學院》第二期的直播,路知雪看過。他能看出,謝鈺喜歡懷童。
有人在覬覦他的雌獸,這個認知讓路知雪不悅。
路知雪收緊懷抱,兩人的距離又貼近。肌膚相貼,懷童可以感受到路知雪急促的呼吸,快速跳動的心臟。
路知雪今天噴了懷童喜歡的香水,穿了懷童喜歡的黑色西裝,還打了懷童最喜歡的藍色領帶。
懷童心下微動,抬眼看他,調笑:“特意為我穿的?”
“是,為童童。”
路知雪求表揚的語氣,難耐地抵著懷童的額頭,呼吸交纏。
他聲音壓抑,仿若平靜海麵下,蘊藏的駭人波濤洶湧。
懷童微微退開,拉著他的手,彎唇:“先走過去,待會再表揚你。”
但路知雪不讓他走,甚至還過分地貼得更近。
男人身上灼熱的氣息抵著懷童,還在他的脖頸處毫不克製地大口呼吸,急切地想要證明什麼一樣。
懷童敏銳地發現他的不對勁,偏頭問:“怎麼了?”
路知雪吃醋了。
他想到謝鈺在節目裡,看懷童的眼神,想到謝鈺和懷童說過的話。
一顆心就像是被泡在檸檬裡,酸得要死。
“童童,童童,童童。”路知雪摩挲手下的腰,埋進懷童的肩裡,露出雙陰鷙的眼睛,回視謝鈺。
那雙眼睛仿佛在警告,警告所有妄圖靠近他伴侶的動物。
謝鈺接收到了。他憤怒,也不甘心,手指曲起,
緊緊攥成拳。
“你怎麼了?”懷童看不見路知雪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和謝鈺發生了怎樣的一場戰爭。
但路知雪的表現很奇怪。
他伸手,想要去摸路知雪的臉,卻被路知雪捉住,貼在側臉。
懷童眼裡不近□□的道僧臉色發紅,呼吸急促,霸道地汲取他的氣息。
懷童又問:“是不舒服嗎?”
嫉妒的情緒像是火燒灼路知雪的心臟。即使他知道懷童對謝鈺沒有好感,謝鈺和懷童什麼也沒有,他也吃醋,也嫉妒,像是一點都不開明的,無理取鬨的妻子。
路知雪捉住懷童的手,煙灰色眼眸眼巴巴的,聲音跟哭過似的可憐,隱隱帶著哭腔,“童童,可憐我。”
他伸出舌頭,舔舐懷童的脖頸,同時又大口的,像是野獸一般喘氣,泣聲:“疼疼我。”
這是還在吃小烏的醋?
怎麼這麼能醋。
懷童無奈,捏捏路知雪的後頸,示意他從懷裡抬頭。路知雪聽話地看懷童,眼眶紅了一圈,眼裡的可憐和愛意都快溢出來。
他吻著懷童的手指,“童童…”
懷童心軟得不行,他微微仰頭,路知雪就收到訊號,急色地低頭去吻他的唇。
原本可以讓人窺見的黑傘隻露出了接吻的畫麵兩秒,像是故意讓人看見一樣,而後又全部遮住。
但黑傘不大,傾斜的黑傘隻能保護一人,雨水毫不留情地打濕路知雪的肩膀。
-
他們在雨中接吻。
謝鈺的高冷形象全無,眼睛發紅,目眥欲裂,死死地盯著路知雪。
直到他們離開,謝鈺才脫力靠在牆上,迷茫地看著眼前毫不留情衝刷一切的大雨。
懷童…
如果他當年,把那句話說出來,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謝鈺很想哭。
心裡的小人已經哭出聲,眼淚流到長江。
不會不一樣了,懷童從來不喜歡他。謝鈺眼眶濕潤,頹敗地弓身。
他太笨,也不會說話,經常對懷童冷臉。如果他是懷童,他也不會喜歡這樣的自己。
他對懷童,注
定隻能是單方麵的暗戀。
眼淚從指縫溢出,謝鈺想起,在遊戲結束後,他曾經又返回過遊戲的大樓,找到了殺死法師的線索,卡片上畫的不再是小人法師,而是懷童的一張照片。
懷童穿著白色西裝,帽子放在胸口處,躬身謝幕。
整個人在黑暗中熠熠發光。
像是指引他前行了五年的光。
那張卡牌現在還在謝鈺的房間裡。
卡牌上寫的,關於法師的擊殺方法——狡黠的黑心欺詐師隻喜歡吻和玫瑰,最不喜歡彆人揭穿他的謊言。
在情緒發酵,眼淚再次止不住的那一刻,謝鈺轉身,絲毫沒有停留地往小洋房裡走。
法師隻喜歡吻和玫瑰。
他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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