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日夠久了,先看構樹,然後帶去出去走走玩玩?”
阿婉頓時眼睛一亮,‘啪’的放下手中筆,竹簡收起,扔回竹筐裡:“走。”
夫妻倆一拍即合,讓人進來收拾了公務,也沒叫人,隻叫人牽來兩匹馬,直接出了城。
等那些士族終於擺足了架子姍姍來遲卻撲了個空。
抱著竹簡的微山學子對著他們恭敬的頷首,然後十分不客氣的說道:“大人等了一上午,實在是大營事忙,如今已經出城去了。”
士族的臉上不好看,但是卻無可指責。
人家等了他們一個早上,是他們來晚了。
到底還是要點臉的,所以隻得甩袖離開了,隻是那急匆匆的腳步卻透露出他們不平靜的內心。
夫妻二人自從成婚後,也就在山上守孝的三年過的平安悠然,郭嘉白日裡在草蘆讀書,傍晚間則會帶著阿婉四處走走,可自從下山後,夫婦二人便漸漸開始忙碌,已經好久不曾單獨出來走走了。
所以阿婉很高興,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止不住。
二人騎快馬到了那片構樹林。
林子很大,樹卻不大,遠遠的看去,雖然一片鬱鬱蔥蔥,卻能看出來,這些樹齡不大的樹,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呢。
到了林子邊,二人下馬,隨手將馬兒的韁繩係在一顆樹上,然後便抬腳往林子裡麵走。
“這些構樹彆看長不高,倒是落子成樹,當初找到的株苗不過十數枝,短短幾年間,山上幾乎長滿了。”
阿婉掏出一把彎刀,隨手看了幾顆構樹:“如今一共有多少,我要這些樹有大用的。”
郭嘉好奇極了:“哦?此樹有何用呢?”
阿婉湊到郭嘉的耳畔,小聲的說道:“造紙。”
紙?
郭嘉心底一顫,轉身一把抓住阿婉的手,麵色嚴肅:“此話當真?”
阿婉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有些難過的扭了扭:“這麼用力做甚,自然是當真了,今日回去我便做給你看。”
郭嘉忍住心中的歡喜,連連點頭。
伸手接過阿婉手裡的刀,將腰間的衣擺彆在腰間,乾脆自己動手幫忙砍樹去了。
阿婉捂嘴偷笑了一聲。
乾脆又拿了一把彎刀,和他一起乾了起來。
山中構樹雖多,可其他雜草也多,更彆說草間蛇蟲鼠蟻也多,不多時,郭嘉就大叫了一聲,阿婉連忙扔掉手裡的木頭衝過去,一臉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郭嘉額頭處了一層冷汗,搖搖頭:“無事,看見條蛇罷了。”
“可曾被咬了?”阿婉緊張的將他的手翻來覆去的看。
郭嘉連忙安撫:“無事,隻是那蛇盤著,看著嚇人了點。”
“我去看看。”
阿婉咬咬牙,比起郭嘉的文弱,她可就大膽多了,跑到剛剛郭嘉的地方一看,喲吼,那條蛇居然還在那兒,頭高高的昂著,漆黑的信子時不時的往外吐。
不得了,還是條毒舌。
阿婉藝高人膽大,一點都不覺得害怕,相反,她這會兒還挺興奮。
扯下腰間懸掛的毛筆,對著毒蛇就來了一個芙蓉並蒂,那條蛇吐了一半的信子居然收不回去了,阿婉嘴角掛著笑的走過去,伸手掐住蛇的七寸,拎著甩了兩下,然後拿出一個粗布荷包將蛇塞了進去。
郭嘉:“……”
他有些懵,阿婉要這條蛇做甚?
“此蛇毒性重,再捉幾條回去養起來,待產卵後多培育點出來,日後取了毒牙毒液,塗抹在箭矢之上。”說著,竟然眼睛發光的盯著手裡的粗布荷包:“蛇身可以給昭姬,毒液給藥兒,便是蛇蛻都可入藥,真是全身都是寶啊。”
說著,把荷包往腰帶上一掛,重新拿起刀:“夫君,接下來注意點兒,這兒肯定不止這一條,再找幾條。”
郭嘉被說的背脊發麻,有些僵硬:“我看著……應該已經夠了吧。”雙膝有些發軟:“不如我們先回去?”
阿婉看著他僵硬的模樣,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吧。”
她同意了?
郭嘉暗暗的鬆了口氣。
說真的,蛇這種東西,哪怕是個七尺大漢,猛一下看見都會心底發麻,絕不是因為他怕蛇的緣故。
在心底暗暗給自己辯駁了一下,才去收拾已經砍下來的構樹。
將樹捆好,掛在馬背上,阿婉拍拍馬屁股,馬兒自顧自的往回跑。
“我們怎麼回去?”郭嘉看著馬兒的背影,一臉懵的問道。
阿婉嬌笑一聲:“夫君,我抱你回去。”
然後伸手一把摟住郭嘉的腰,一下子竄上了天。
郭嘉:!!!!
作者有話要說: 郭嘉:好吧,我承認我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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