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鎖上門後,注意到了趴在地上已經暈了過去的寸頭男。
這位運氣不錯,瞬移得夠快,剛被抓住就跑了,沒被割到動脈,否則任由血液往外飆這麼久的話恐怕早就因失血過多被淘汰了。
江肆盯著寸頭男的傷口觀察了一會兒,和之前一樓被抓住的短發女生一樣,傷口是由鋒利的刀刃割出來的。
不過具體是什麼刀,他也看不出來。
江肆拿出身上的菜刀跟手術刀,在寸頭男的手腕上方比劃了一下……比劃了一下……再比劃了一下……
最初隔著幾厘米。
後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一下,幾乎是直接割了上去。
恰巧寸頭男突然醒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江肆拿著白晃晃的刀子在他手上躍躍欲試,嚇得差點沒跳起來:“臥槽,你乾嘛?!”
江肆麵不改色,笑容溫和像隻無辜的小白兔:“先生,彆害怕,我隻是想看看是什麼東西造成了你的傷口。”
這他媽能不害怕嗎?!你眼裡那“可惜”的含義未免太明顯了啊喂!寸頭男敢肯定自己要是晚幾分鐘醒來,手上絕對就不是一道傷,而是好幾道了。
直接被他割腕淘汰了也說不定。
不過寸頭男是知道好歹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既然他還活著,江肆在這裡,就說明他被救了。
“謝謝你……”
想到大佬方才為短發女生包紮時候的熟練,眼巴巴地抬起頭,也想享受一下這種待遇。
卻發現剛才還笑容溫和的少年不知忽然想到了什麼,盯著手上沾染的血液,眉頭微微皺起,臉色有幾分難看,少見的出現了明顯的厭惡情緒。
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冰冷,簡直比剛才厲鬼出現的時候還要可怕幾十倍!
這人怎麼突然就翻臉了?
“你……”嚇得寸頭男猛然閉嘴,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光球心裡卻是突然平衡了。
嗚嗚嗚,終於也有人體會到了!
它都要被江肆這陰晴不定的性子給嚇出陰影了。
不過哪怕是這樣的情緒也隻是一閃而過,江肆很快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將自己套入了那個溫柔無害的殼子裡。
但也沒有任何要為寸頭男包紮的意思,抬腿繞開他進了衛生間。
這一下把直播間裡的人給看笑了。
「我看出來了,他嫌棄人家!」
「哈哈哈,我怎麼覺得江哥剛才冷臉是在想,隻有一套校服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弄臟了。」
「他對女士明明就超溫柔的哈哈哈!」
「江哥,馳名雙標!」
「我的媽,這究竟是什麼又帥又野又有紳士風度的絕世大可愛呀!」
江肆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衝洗手上的血液。
光球追過來,小聲bb:“江爸爸,你以後發瘋的時候還是注意點,我這小心臟受不了刺激,萬一窗戶外屬於彆墅外區域怎麼辦?你會被係統直接淘汰的!”
出於**保護,當遊戲中玩家在非鬼怪追逐躲藏的情況下進入衛生間的時候,直播間的觀眾是看不到和聽到裡麵場景的。
江肆一言不發,認真地一點點洗掉手上的血跡,從手背到手指甚至是指甲縫。
他乾很多事情的時候都是認真而專注的,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從容優雅。
就像生活在玫瑰花園裡的小王子,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
看著那雙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被清洗乾淨,簡直是一種享受。
江肆的手掌上有一道在窗邊劃破的傷口,已經快要凝血了,他抬起手,淺色的嘴唇貼在上麵,用力地吮吸了一下,傷口被重新破開,那令人反胃的腥味在舌尖綻開。
嘖。
其實他一點也不喜歡血。
更不喜歡彆人的血。
很臟。
等擦乾淨手,他才又用看弱智地眼神瞄了眼光球。
“你的胖體裡是隻裝了資料沒有裝腦子嗎?”
光球:!!!
“下麵一樓那麼大一個陽台,你沒有看到嗎?”
陽台屬於彆墅區域,上空當然也屬於彆墅區域了,更何況,嚴格來說,江肆的身體是離開了,但手還在彆墅裡呢。
“可你怎麼能確定那鬼不會離開彆墅?萬一它追著你出來了,你不就死定了?”
“那個鬼多半是這裡的傭人。”就算不是也肯定是相關的人。
江肆看光球一副氣得冒紅光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嘴角多了一抹惡劣的笑意:“你有攻略,應該不用我再解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