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的確很眼熟。
不要說露西亞覺得他麵熟,蘇格蘭同樣如此。
他們的見麵就在不久前,而且像這種顏色鮮豔的純正紅發並不多見,再聯係到對方和萊伊的關係,蘇格蘭很快就推測出那天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棟高樓。
他甚至開始懷疑——組織的成員真的有那麼柔弱嗎?
是針對他的嗎?他被懷疑了?什麼時候暴露了?
想的再多,但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他仍端著冷漠的態度,不鹹不淡地說:“我這種長相很常見。”
在哪裡見過長相相似的人也很正常。
十分沒有說服力,這張臉哪裡長的常見了?
“那就是我的錯覺了,”露西亞也沒要直接揭人家老底的意思,轉身走向吧台,輕車熟路地倒了杯酒,“看來是我的搭訕方式過於老套了,這杯酒就當是賠罪吧。”
一杯酒遞到他的麵前,白色香檳的顏色接近透明,略微泛黃的液體底部有著大大小小的氣泡冒出,作為比較常見的一種氣泡酒,像他們多多少少都喝過,並不難認。
香檳。
是沒有聽過的代號成員。
但畢竟是被譽為“酒中皇後”的香檳。
蘇格蘭沒有拒絕,也沒有過於給麵子的一口喝下,仍是一副冷淡地態度說:“蘇格蘭。”
權當是介紹自己了。
“呀……”基安蒂一直觀察著萊伊的臉色,看他一直如常,沒什麼反感的樣子,才開口說話,“你還真是冷漠啊,蘇格蘭。”
蘇格蘭依舊麵無表情:“抱歉。”
“嘖,弄的人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你脾氣好。”
像蘇格蘭這種平時不出聲,出手就是狠手的樣子,也算是“好脾氣”了。
現在脾氣最差的人正坐在桌首,冷眼看著在吧台搞自助的香檳。但大家也都習慣了,無非就是為什麼遲到,下地獄吧之類的話,反正對香檳沒什麼實際影響。
畢竟隻是集會遲到而已,香檳這種事乾多了。
但這次香檳卻先開口了。
她十分狗腿地給琴酒添了杯酒,說:“大哥您喝。”
琴酒眼皮都沒抬一下,倒是伏特加把最後一份文件袋遞了出去。
香檳停下手裡的活兒,也沒急著打開文件,問:“又是什麼任務,和他們?”
說完將萊伊和蘇格蘭一指,剛剛在進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了桌上的文件袋。
“是,還有貝爾摩德。”科恩說,“你看了就知道了,這次我們不參與。”
她能猜出是什麼事。
但兩個狙擊手,一個偽裝大師,再加上她這個什麼都會,又什麼都不精通的萬金油——她算是明白了朗姆這次在日本的行動,為什麼那麼中意波本了。
這次能用的人本身就沒多少,身為情報人員的波本作為新人正是發揮光彩的機會,有他在或許會順利不少,如果她和貝爾摩德不參加的話,就剩下兩個是狙擊手的威士忌……
倒不是說他倆不行,但一定會更麻煩。
香檳興致缺缺:“哦,那再說吧。”
卡爾瓦多斯問:“你都不看看?”
“反正也沒什麼區彆吧,都是任務,我乾什麼都行。”香檳打開手機,按照上麵的教程,繼續調製起酒品來,“沒什麼特殊要求的話,等你們走了,我們在商定唄。”
就像是一般的社畜,管你讓我乾什麼具體工作,有錢拿就行。
但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在組織裡卻不多見,大家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獨特的性格和癖好,比如基安蒂,平時看著還算正常,做起任務殺紅眼的時候就開始瘋瘋癲癲的。
……或許當著男友麵和彆人搭訕也算?
蘇格蘭沒喝香檳遞給他的酒,隻是靜坐在那裡開始揣摩起來,對於萊伊這位神秘寡言的搭檔,他和zero都摸不清,三個人這麼久以來都處於一種微妙的相互試探狀態——個人的事什麼都不知道,但任務完成的無比出彩。
就像萊伊突然搬出去,他們也沒問為什麼,隻覺得不想住在一起很正常。
現在想來……或許新人期度過以後,威士忌三人組離拆夥也不遠了。
蘇格蘭想著,那邊的幾個人嘰嘰喳喳得吵了起來,貝爾摩德和琴酒似乎也習慣了,或許真的是像他們所說,原本的集會隻是一個“交流感情”的機會。
果然,沒多久,基安蒂就向香檳推薦起她所知道的一個珍貴首飾的下落。
“多少?”香檳問。
“這個數。”基安蒂比了個數字,“我還可以幫你把它搞到手,有個任務你賠我出。”
“喂喂,我不是說了我也有興趣……”卡爾瓦多斯連忙開口,十分唾棄基安蒂這種出爾反爾的行為。
一旁的科恩卻是很義氣地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彆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