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猜大家也知道他要首飾是乾什麼,但襄王有意神女無心,他的那位女神從來不在意過他,不買的話還能給他暫時省點養老錢——雖然貝爾摩德對他的錢更不感興趣。
聽了基安蒂的話,香檳的興趣一下落了下來:“來路正嗎?”
“你還講究來路正不正啊?!”基安蒂震驚,她平時對珠寶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也就不和香檳討論這些東西,隻知道她品味挑剔,沒想到對渠道也講究。
“不正的話我怎麼戴出去,難道放家裡落灰嗎?”香檳瞪圓了眼睛。
“嘖,那我想想辦法……”
羊毛這種東西有時候就得逮著自己人薅,當然,這也有自己人還算靠譜的成分在。接下來的談話裡,有卡爾瓦多斯推銷自己的軍火渠道,也有基安蒂爽快地宣傳自己的仇殺業務,就連貝爾摩德也在一邊和琴酒小聲嘀咕了幾句。
重要的事當然不會在這裡說,就像公司的員工不會在團建上討論太私密和工作的事,但團建的流程還是要有的。
兩個威士忌也能感覺到對新人的“照顧”,比如科爾瓦多斯對他們倆推銷的最多。
但也沒多久,他和基安蒂,還有科恩就因為任務走了,他們同為狙擊手,平時交流就不少,進組織的時間又差不多,彼此之間更熟悉一些,就連一起做的任務也比彆人多。
一下子少了三個話最多的人,整個酒吧一下冷清下來,重新恢複了隻能聽見鐘表指針行走聲音的環境。
“叫走了?”貝爾摩德的嗓音如同她的名字,一樣的醇香。
“這兒還有事。”琴酒將手機重新放回口袋
嘰嘰喳喳的時間夠了。
因為坐得很近,蘇格蘭清楚地聽到香檳嘀咕了句“無趣的老男人”,而萊伊隻是揉了揉她的腦袋,算是無聲的安慰。
他覺得琴酒聽到了,因為剛剛看過來的目光可以殺死三歲小孩。
可今天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和琴酒作對。
他正不耐煩地準備快速整理完任務布置,然後結束會議,但他剛剛放進口袋的手機卻不放過它,滴滴答答的響了起來。
“真正的殺手——手機永不靜音。”香檳調侃道,似乎在琴酒拒絕了她的酒後,她對他說話就衝了起來。
“快去吧,大忙人。”貝爾摩德顯然要靠譜很多,“任務會完成的,不是麼。”
那雙紅色的眼睛眯起,它的主人似乎在思考可能性,最終隻是給他們扔下一句“之後報告給我。”,然後帶著伏特加風風火火地走了出去。
不,準確地說還有一句。
在路過香檳和萊伊時,那個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似乎在蔑視一切,冷酷的語言也帶著加倍的嘲諷。
“你的眼光,不過如此。”
一句話同時殺兩人。
但是被殺的兩人卻不在意。
“這是什麼老父親發言嗎。”香檳似乎不願將老和琴酒分離開,但也沒對萊伊有什麼表示。
而萊伊平淡地,就像和香檳戀愛的不是他。
貝爾摩德一如既往地滿是笑意,她最愛看這種樂子。蘇格蘭隻是將這些都記在心裡,分析今天幾個人的行為和關係,想著之後對公安的報告,還有就是之後的任務可以順利進行。
整個戰術規劃十分簡單粗暴,由貝爾摩德確定數據保存的去向和地點,以及etlnc.的試驗基地,香檳負責技術支持和支援,蘇格蘭和萊伊則負責突破,再找到數據後進行銷毀。
“就這樣?”蘇格蘭向香檳提出異議,“這樣會不會……”
有點過於草率?
“就這樣。”香檳說,“主要是etlnc.那邊到底什麼情況我們根本不知道,是隻是暫存了實驗數據,還是已經開始實驗了?有的話又有幾個?在哪裡?”
“暫存數據好像最好處理,但暫存的數據又有沒有被複製,分開存放?當然最好的情況就是他們還什麼都沒乾,東西也隻在一處,我們把哪兒燒了就行。”
“所以……我們現在什麼也不知道,隻能隨機應變了。”
“但如果他們將數據分開存放,我們就得同時銷毀——否則對方就會轉移,並且大量複製。”萊伊指出了問題關鍵,“問題在於,數據分開存放的地點如果過多,我們人手不夠怎麼辦?”
聽起來容易,但實操起來並不簡單。
朗姆陰毒的實在不道德,將這種事甩過來,還把人手調走,她就說日本能突然有什麼大事,讓他火急火燎地跑了。
也不知道琴酒和貝爾摩德怎麼談的,但幸好她來了。
如果是彆的任務,露西亞或許還能十分樂觀,左右不過一句“沒關係,琴酒會出手。”,但現在etlnc.的事關係到她脖子上的那顆腦袋。
“無所謂,方法總是會有的,我們現在需要確定的是第一步。”香檳的話讓威士忌兩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貝爾摩德身上,“潛入和情報的事貝爾摩的是專家,所有的技術支持我都會支持。”
“前期你們時刻待命,等待我們的消息就好。”
“哎呀,看來我備受器重啊。”貝爾摩德笑著接受,對她來說,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小打小鬨罷了,“不過我這兒還有個額外的消息哦。”
“有一波人最近在美國對etlnc.很是關注,但不確定是不是和那個……哦,所謂的腦內液體控製器有關。”
“如果是的話,我們之後或許會對上,就是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了。”
“不過能確定的是,他們中有人是英國人,雖然在模仿美式口音了,但還是有些馬腳。”
你說是嗎?香檳。
說到口音時,貝爾摩德的眼睛裡滿是溫柔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