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一一回答:“族中有的人沒事,女子都沒受傷!也沒有人因此喪命。至於那兩個外村人,我得問問……”
陶明一問,人群中站出來兩個跟受傷外村人熟絡的。
非常巧,這兩人也被瘋刀割過肉放過血。站出來時,身上還綁著繃帶。
不用何其說,陶明就有了明悟。這兩人是那種起哄的,還老笑陶方山這個哥哥不如山妹一個女人。
陶明黑著臉把這些瘋刀傷過的人記下來。
何其則點點頭,答應了陶明去芒山收服瘋刀。
她想去看看山妹,順帶處理一下瘋刀。像是給泰迪嘟嘟拔除煞氣那般,最好能夠讓瘋刀理智回籠,免得日後真成了邪兵。
陶明愣了一下,隨後喜不自禁地詢問何其需要什麼,說他們準備不少東西。
然後何其就看到了成批的公雞頭、黑狗血、黑驢蹄子、糯米、牛角、豬驚骨、五帝錢、桃木劍、桃木符、銅鏡等,整一個辟邪軍團。
何其:……
知識儲備還挺豐富啊。
但是這些東西普通人用來對付普通的鬼物、妖邪肯定有效,瘋刀肯定不行,需要專業人士。
而何其現在是弱版酒仙,也用不著這些,她自身就是最強的。
***
芒山的一半是陶氏的墓山,離村落不遠,何其一個眨眼的工夫就抵達芒山。
遙遙可見一抹紅黑交錯的細芒在山中遊走。
待何其近了,“錚”地一聲清鳴響起,一把偏簡陋的偃月刀閃現在麵前。
正是關二爺使的那種刀,帶有長柄,長度優於普通刀劍,刀身很重以及其構造,使得劈、斬的威力極大。
瘋刀中間位置綁著刀彩,是三塊暗紅色的硬質綢子,被風吹動。
刀彩和劍穗相似。何其上課時聽倒過,最初是將士出征,於刀柄處綁上白色的硬質綢緞,待到歸來時,染成紅色,可證將士之英勇。隻是瘋刀身上的血,怕是它主人的。
許是窺得何其身上氣息,源同陶氏之人,瘋刀刀柄往後一揚,將刀尖對準了何其。
何其後退一步,穩穩當當地站在芒山外。
她又不傻,才不會上去送砍!
氣得瘋刀一抖,錚錚然鬨出動靜。
何其將葫蘆變小,半塞到寬大的衣服裡,然後手掐發訣,口中念退煞咒:“人離難,難離身,一切災殃化為塵,不怕流年和關煞,不怕太歲來較量,今使法水送災殃——”
退煞咒本該用清水念咒。但何其想著,自己現在不是有神仙水,乾脆就在念咒完後,打開酒葫蘆,朝著瘋刀灑去酒仙葫蘆裡的酒水。
這法水夠硬核了吧!
何其施完咒,站在芒山外,抱著酒葫蘆仔細觀察。
何其灑出去的酒水,一部分直接滑落到了地上,初冬的乾褐色地麵,立時冒出盎然的綠意來。
剩下的,則融進了瘋刀的體內。
接著就是瘋刀的表演時間,它揚起刀身,瘋狂劈砍。
但就何其的觀察而言,瘋刀顯然忘了她這個挑釁者。更順利地是,酒仙的酒化解煞氣的效果不錯,瘋刀的攻擊越來越收斂,不再煞氣橫生。
於是……何其又來了幾遍加酒版退煞咒!
等到瘋刀暈頭亂晃了,何其踏出嘗試的腳步,終於踏入了芒山。
而這時,害怕的陶氏族人以陶明為首,磨蹭到了芒山邊上。
據他們觀察,瘋刀從不下芒山,但萬一呢?
這些人還是仗著老祖在,才大著膽子過來。何其雖然看起來很凶,但剛剛答應他們的懇求卻不假思索,可見老祖還是自家的老祖。
陶明等人一到,就見他們老祖宗袖子一揮,而瘋刀則搖搖晃晃地,好似風中一片落葉!
那叫一個脆弱、弱小,看起來好欺負。
陶明等人驚歎:“老祖好厲害!”
瘋刀將他們一個個割肉吸血,可謂是囂張至極。但那麼囂張的瘋刀,照樣被老祖宗扇暈了!
何其剛剛揮袖子的動作,看起來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兒像她之前扇陶方山。
但事實上,那隻是她收回試探的手,剛剛差點被瘋刀拿刀尖戳到。
再一次嘗試,何其終於握住瘋刀。
瘋刀身上邪煞之氣褪去,重露出原來的模樣。它的刀彩部分,赫然是白色的。
何其握著刀柄,順著刀彩摸了一下,安撫瘋刀。
摸完之後,何其的手就要放下。瘋刀卻是身子一扭,用刀尾抬起何其想要放下的手。
它不樂意了。
何其問:“你這是還要摸?”
瘋刀“錚錚——”了一聲,將刀彩滑到何其手邊,來了個需求示範。
隻見它身上刀彩部分的三縷綢緞,在瘋刀扭轉身子時,慢慢地糾纏成麻花辮樣式。但是它自己給自己扭麻花辮實在太難,扭了沒幾下就散了。
失敗的瘋刀繼續“錚”,聽起來聲音急躁,頗有些氣急敗壞。
何其:“我懂了!”
何其上手,用刀彩給瘋刀編麻花辮。給編麻花辮的時候,瘋刀異常地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