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不是你的錯了。
下一刻,她冷聲冷氣道:“哼,我還不會因為這點小問題就死掉,我是誰啊,我可是天下第一的白嚶嚶!”
步時昴:“說什麼大話呢,我是不會認輸的!”
突然,白嚶嚶感覺腦袋上有些熱。
她仰頭看去,隻見耿欲距離她極近。
他剛剛在乾嘛?
好像……在嗅她腦袋上花環冠冕。
他神情溫和,冰藍色的眸光就像是鹽湖的湖麵,平靜祥和,倒映著一方天空。
白嚶嚶好像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應該是書中後期耿欲才有的眼神。
那時候的他已經被治愈,也和自己和解,強大又溫和。
“誰!”他虎耳一動,突然扭頭看向林子裡。
鐘遲遲已經提著刀殺過去了。
耿欲盯著那裡沒有動。
烏小鴉道:“我得跟過去看看,一旦是我們組的人怎麼辦?可不能這麼隨隨便便任由你們打敗。”
說著,他拍打著翅膀跟了過去。
步時昴對白小鼬和刁毛毛道:“你們不去嗎?”
兩人齊齊搖頭。
白小鼬:“我腿都斷了,就不去摻和了。”
刁毛毛:“嗯,我胳膊斷了,而且酒還沒有醒。”
就在這時,天上突然落下一片陰影。
耿欲眼疾手快,一把撈起白嚶嚶,躲到一旁。
那原本奔著白嚶嚶去的禿鷲,一爪子抓在了步時昴背上。
“靠!”
步時昴也沒跟他客氣,直接一扭頭,咬掉禿鷲大片的羽毛。
禿鷲想要逃離,步時昴卻直接跳了起來,死死勒在禿鷲的背上。
“想逃?做夢去吧!”
他張開大嘴,一口咬下。
禿鷲簡直要嚇死了,立刻瘋狂飛起甩動,想要把背部的步時昴給摔下去。
可步時昴抓的死死的,更是用利爪在它身上使勁兒撓。
“啊啊啊啊啊,你這個瘋子,靠,步時昴!”
禿鷲一直帶著背部的步時昴飛向遠處。
耿欲攥著白嚶嚶,將她放進了自己胸前的口袋裡,還塞給她一枚瓜子。
“稍安勿躁,我會解決的,女王陛下。”
白嚶嚶嗑著瓜子道:“哼哼,看你表現了,我的騎士。”
白小鼬:“都什麼時候了,你倆還演什麼話劇啊!”
他搓著自己的臉,“剛剛那個人是我們B組的啊,你們能不能跟步時昴說一聲,彆弄的太難看。”
耿欲冷冰冰地掃過兩人,淡淡道:“不可能,畢竟是他先動的手,而且,他還是衝著白嚶嚶來的,我甚至懷疑,他就是幕後黑手派來的。”
白小鼬猛地一愣,“不能吧?”
刁毛毛扯了扯白小鼬,使了個眼色。
白小鼬:“行,你不說,我們去說。”
白小鼬和刁毛毛二人立刻衝著禿鷲立刻的地方奔去。
短短的時間內,同行的幾人都被調開,眼下就隻有耿欲和白嚶嚶兩人。
耿欲伸手擋在白嚶嚶的腦袋上。
“嚶唧?”白嚶嚶歪頭看去。
耿欲緩緩道:“森林裡開始下雨了。”
雨霧慢慢在森林中蔓延開,周圍的能見度也越來越低。
耿欲冰藍色的眼眸如同翻滾的海麵,透著一股狠。
“既然把那些人都調開了,幕後黑手也該出現了吧?”
“嘩啦——”
什麼東西踩在落葉上不斷接近他們。
白嚶嚶抓緊手裡的瓜子。
她想了想,開口道:“把我放下來吧。”
耿欲翹起嘴角,拿開擋在她頭頂的手。
他垂眸看著她。
他的睫毛上掛著細碎的雨珠。
他笑道:“真是抱歉啊,唯獨這件事,我做不到。”
他隨手拔下一片葉子遞給白嚶嚶。
“一會兒可能不能為你遮雨了,用這個吧,女王陛下。”
白嚶嚶:“……”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玩什麼啊!
白嚶嚶用兩隻小手捧著葉梗,與梗相連的一小片葉子像一把小雨傘似的撐在她的頭頂。
她憂心忡忡道:“現在可不是你逞能的時候,我比你厲害的。”
她既然吸引了反派所有的仇恨值,那隻要扔下她,耿欲就能平安無事。
“放著讓我來。”
讓她來吧。
她不會真正死亡的。
耿欲卻像是一句都沒有聽到一樣,沒有給她半點回應。
白嚶嚶:“……”
啊啊啊,固執的耿欲真是……帥氣。
不得不承認,本書認定的男主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加油吧,鐘遲遲。
係統:【員工你……】
你這不是在逼著人黑化嘛。
白嚶嚶奇怪道:“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才能讓反派對我有這麼大的仇恨?”
“你說我束手就擒的話,他會不會跟我分享一下,好讓我提升一下工作效率。”
係統:【恐怕你見不到反派就死翹翹了。】
白嚶嚶:“所以,安排眾人來殺我的會是沈三味嗎?”
“除了沈三味,我真是想不到彆人能有這麼大手筆。”
說話間,濃霧中已經走出了兩個人影。
兩個人都很高大,且神情冷酷。
有一張臉有些熟悉……
白嚶嚶:“啊!”
這個不就是因為看她撞到電線杆上的鬣狗先生嗎?
等等,鬣狗先生不就是沈三味手底下的人嘛!
事實隻有一個——
想要她命的人果然是沈三味!
那白大黃呢?
他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