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
耿欲瞪著白嚶嚶, 突然開口道:“你剛剛想要做什麼?”
白嚶嚶沉默。
耿欲上前一步,像是將要爆發的火山,壓抑道:“你剛剛是想要殺了你自己嗎?”
他又上前一步。
滿衣雪歪歪頭:“喂, 你靠的太近了, 是想要我動手嗎?”
耿欲瞥了滿衣雪一眼,眼神似乎在說“你還要自欺欺人多久”。
滿衣雪攬著白嚶嚶後退幾步, 輕笑道:“我是對姐姐懷有好感, 但是, 這不足以讓我背叛我的主人。”
“況且, 我的目的也不是要白嚶嚶死亡。”
鐘遲遲:“那你的目的是什麼?你快點說啊!”
她簡直急的眼睛冒火,恨不得以身代替白嚶嚶。
白嚶嚶安撫地看著她, 輕聲道:“鐘遲遲, 你彆急, 我沒有事, 剛才隻不過是突發奇想,想要試試一個脫困的法子而已。”
耿欲攥緊手掌:“脫困的法子?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
白嚶嚶看向他,揚了揚嘴角。
她輕聲喚他“耿欲”。
耿欲喉嚨像是被一塊濕棉花堵住了,吞不下去, 也吐不出來。
白嚶嚶……白嚶嚶……白嚶嚶!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對他而言有多麼重要!
滿衣雪掃視全場,將所有人的神情變化都納入眼中。
他笑著道:“你們還裝什麼啊,剛剛我可都已經看清了, 你們到底把白嚶嚶看得有多麼重?”
“既然都被我看穿了,還不按照我說的去做嗎?”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白嚶嚶的脖頸。
白嚶嚶努力壓抑住自己的顫栗, 揚起脖頸。
她開口道:“小心, 他的目標是沈三味。”
耿欲和鐘遲遲一愣。
鐘遲遲迷惑道:“什麼意思?他跟我們是一幫的?那他為什麼要劫持你?”
耿欲已然想明白了什麼,“你要用白嚶嚶去威脅沈三味?”
滿衣雪頷首。
鐘遲遲下意識道:“你瘋了嗎?他怎麼可能回去救白嚶嚶?”
滿衣雪意味深長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沈三味。
“是嗎?不可能的嗎?我不信。”
“沈爺方才可是對白嚶嚶的性命緊張的很,你說盼著她死, 這話你能說服得了自己嗎?”
白嚶嚶聽著背後飛快跳動的心跳聲,注視著沈三味。
現在這個場景像極了書中結尾,但是,卻有很多不對頭的地方。
沈三味暴露的也太多了,感覺他好像迫不及待被人抓住把柄的樣子。
沈三味不該這麼蠢,也不會這麼沉不住氣的啊。
究竟是哪裡不對?
沈三味看向滿衣雪。
許久,他才開口道:“你……嗬,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無話可說。”
沈三味背著手,冷淡道:“我是很看重白嚶嚶,因為她是我重要的實驗素材,我想要知道為什麼她會有這麼多特殊的能力。”
滿衣雪揚起嘴角,“我不管你是因為能力,還是因為彆的什麼看重她,我隻要你做一件事。”
沈三味:“什麼事情?”
滿衣雪揚了揚下巴,用眼神示意沈三味。
“拿出櫃子裡的鮮紅色液體,然後,加進你的鮮血,你再一飲而儘。”
“這算是什麼啊!”鐘遲遲當先發聲。
她皺緊眉頭,瞪著沈三味:“喂,你們都在搞什麼!”
沈三味冷笑道:“我也想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耿欲按著太陽穴,突然道:“那就是能夠克製沈三味不斷複原的藥劑嗎?”
他抬起頭,冰藍色的眼眸像是兩枚晶瑩閃耀的寶石。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滿衣雪,“我說的沒有錯吧?”
“你的目的是將罪名都推給沈三味,然後,再用我們的手弄死他,這樣一來,你背後之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掌握青龍集團,還能讓我們承擔罪名?”
“嗬,究竟是哪裡來的無恥之徒,竟然想把好事都給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