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心(2 / 2)

程漆瞳孔驟縮,冰冷目光射向蘇酒,帶了殺意。

隆宣帝嗤笑一聲:“朕雖是不信,不過若真有如此異士,朕倒是想見見。”

程漆冷淡道:“不知陛下是從何處聽聞,但內子隻是尋常女子。”

“哦?”隆宣帝挑起眉,“既如此,就更要見見了——這次南行由你親自去,回來之後,帶著令夫人來給朕瞧瞧。”

程漆舌尖頂過上顎,沉默應下,心裡想:等不到了。

必須儘快。

從宮中出來,程漆麵色冷沉,聽見身後腳步聲,故意拐上一條冷僻小路。

蘇酒轉過街角,不意外地看見程漆抱著胳膊在等他。

“在北樓裡確實鍛煉人,”蘇酒笑一下,“我看你們身盤都挺結實的。”

程漆線條鋒利的眼皮壓成一條線,看死人一樣地盯著他:“我不知道你從哪聽來的狗屁消息,再敢亂嚼舌頭,老子讓你再也張不開嘴。”

蘇酒笑了笑,意味深長:“消息真不真,你自己知道——”

他看著程漆難看的臉色,心中甚是得意,悠然道:“況且,我已經知道我爹為什麼把北樓交給你——不是因為你比我強,隻不過是因為你身體有那個東西。”

蘇酒眼中閃過奇異的光彩:“若是沒有北樓,你什麼都不是,拿什麼和我比?”

他話音剛落,程漆已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陰冷的勁風驟然拂上他的臉。蘇酒下意識閃躲,程漆卻出現在他躲避的方向,屈膝抬起,重重地頂上他的腹部。

接著他一拳攜風而出,照著他的臉頰打下去,在巨大的力量下,蘇酒整個人斜飛出去,“嘭”地砸在牆上。

如果說之前程漆看在他是蘇兆言兒子的份上,看在阿婆心裡他還是那個天真的小酒的份上,他還稍有收斂,這一回就是完完全全地想弄死他了。

他臉色可怕,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時間,瞬間抽身跟上,一腳踩在他腿上,一字一頓道:“老子根本,不稀罕,和你比。”

蘇酒呸出一口血,凶狠而狼狽地盯著他:“因為你走了捷徑,這根本就不公平!”

程漆冷淡地捏住他手腕,“啪”地斷了他的腕骨,聽見他壓不住的痛呼,然後瞬間又給他接上。

“你以為是因為毒?”程漆直起身,甩了甩自己的手,那奪命的黑氣沒有泄露一分,“沒了毒,老子一樣能殺你。”

“這水本來就不是你該蹚的,蘇酒,”程漆難得正眼看了他一次,“下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說完,程漆轉身離去。

“程漆!”蘇酒咳著血叫住他,“你現在不殺我,以後我絕對會讓你後悔的!”

程漆微微一頓,半側過臉,神情晦暗。

“……那你就等死。”

陶枝聽說了他們要試毒的事,晚上等程漆回來後,便憂心地問了好多。

“若是我解不開呢?若是我救不及時呢?”陶枝根本坐不住,在屋子裡轉來轉去,“毒上加毒,萬一你身體受不住呢?”

程漆在她第三次經過時終於拉住她,稍一使勁把人拉進懷裡抱著。白天的焦躁鬱火慢慢沉澱下來,摟著懷裡溫暖柔軟的人,他就感到一片寧靜。

陶枝的頭靠在他胸口上,哭喪著臉:“怎麼辦啊?”

程漆無奈笑道:“隻是試毒,用胳膊試一下就行,又不是全身。”

說完,又半真半假道:“就是真的救不及,就把胳膊砍了唄。”

陶枝立刻捶了他一拳:“你瞎說什麼!”

“砍一條也什麼都不礙著,”程漆在她臉上親了口帶響兒的,“爺還是非常能乾。”

陶枝恨他這種時候還不正經,氣得喊了句:“你斷胳膊我就不要你了!”

程漆立刻把臉一沉:“不要誰?”

陶枝瑟縮一下,咬咬嘴唇,聲音明顯弱了下去:“不要你……”

“膽兒肥了,”程漆抱著她往床上一壓,把人上下揉搓了一頓,“是不是在山裡閒的,啊?”

陶枝按著他的手,臉兒通紅:“我沒有。”

程漆側躺下來,手搭著她的腰:“知道在這兒無趣,再等一陣兒,咱們就回去。”

陶枝哼哼兩聲:“我倒希望一直在這兒……”

回去,意味著程漆要披荊斬棘,越過重重阻礙。她舍不得。

程漆捏捏她的腰,忽然想起什麼,笑一下,湊到她臉前,“後山有溫泉,知道嗎?”

陶枝心裡全是事,根本不感興趣,可有可無地哼唧一聲。

程漆不滿意,捏著她的下巴看向自己:“等明天試完毒,帶你過去玩兒。”往後一段時間會越來越忙,因此他要抓緊一切能共處的時間。

“溫泉有什麼好玩的。”陶枝垂著眼。

“自然是有。”程漆笑得意味深長,壓低了聲音說了句什麼。

陶枝走著神,沒聽清,回過神時問他:“說什麼?”

程漆笑而不語。

他是說……還沒在水裡做過。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來晚啦!

七哥就是這種大事麵前也不能放棄和媳婦卿卿我我的男人!

所以明天有糖嘎嘎嘎

感謝博博熙熙同學的地雷和晚間風同學的營養液啦!麼麼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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