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潑醒,今日一定要讓他開口。”
獄卒劉峰慢慢的從地上站起,滿臉的猙獰,看著躺在地上,胸口隻有微弱浮動的胡管事,他的眼睛裡流露出變態的滿足感,仿佛胡管事是案板上的肉,而他則是一位手藝高超的廚子。
“我們劉家三代都是獄卒,口耳相傳,共有一十八道手藝,就算是鐵打的漢子,在這些手藝麵前也打彎,不知你這老狗能撐得住幾套伺候?”
看著麵目猙獰的獄卒,司徒朗隻感覺全身的雞皮一個個的突出,不由來的感到一陣寒冷。就連牙關都在不停的叩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可怕!
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個獄卒全身煞氣升騰,好似地獄中出來的修羅。這樣的人,恐怕就是厲鬼也不敢靠近吧?
鬼怕惡人!
“我們是不是明日在用刑,他已經快撐不住了。”
年輕的獄卒看著全身肉皮潰爛,散發著焦糊味道,好似半熟牛排的胡管事,臉上流露一絲不忍。
中年獄卒並沒立即回答,而是上前探查了一番傷勢,全身肌肉都經曆了刑具之苦,更有一道道傷口翻開。
因為時間的關係,有的傷口已經發白,還有的開始糜爛化膿。
而且,胡管事的額頭也有些發燙,這是感染的跡象。隻要不妥善救治,必定會死在這黑獄之中。
但是想到即將到手的前程,還有幾代人的期盼,他那有些輕薄的嘴唇頓時上翹,眼睛中更是閃過一絲的得意和狠辣。
“按照我說的做,暫時死不了。”
“我們要的是口供!”
“其他不再考慮範圍之內。”
年輕獄卒看著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全身上下有著焦臭味的胡管事,心中有些不忍,小聲說道:
“再行刑,他會被活活打死的!”
“官府還沒有宣判,現在將他打死在這裡,於法不合啊!”
“嗬!”
中年獄卒臉上看了一眼年輕的獄卒,嘴角上揚,流露出一絲嘲諷之色。眼睛怪翻,露出有些猩紅的眼白,反問道。
“那又如何?”
“每日在這大牢之中暴斃的犯人還少麼?”
“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獄卒眼睛一滯,臉色也有些怔怔,看著準備刑具的中年獄卒,竟然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中年獄卒看著年輕獄卒怔怔的站在那裡,眼睛裡流露一絲難得的溫情,還是年輕啊,需要好好曆練幾年,才能看透這個世界的本質。
“膽敢私自將成郡王令牌借給宗門,打開法網,導致妖魔降世。這等罪大惡極之輩,就算被打死也是罪有應得。”
“但是打死終究不好。畢竟此事牽扯甚大,後期大人們要提審也說不定,不如我們審問下旁邊這個,他知道一些也說不定。”
青年衙役看了一眼被捆綁在邢架上,全身哆嗦,臉色蒼白,而且褲子處隱隱有著惡臭的司徒朗,眼睛有些戲謔的說道。
“也好!”
中年獄卒看了一眼全身帶傷,昏死的胡管事,也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司徒家的家主。”
司徒朗看著手持皮鞭,麵色陰鬱狠辣的中年衙役,眼睛中陡然流露出恐懼之色,好似瘋狗一般,竭嘶底裡的叫喊道。
“你們不能對我行刑。我們司徒家是豪族。其他家主知道我出事情,他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司徒家主,都到了這裡,就不要端著司徒家主的架子了。如果我是你,就趕緊把自己知道的招出來,省的受皮肉之苦。”
青年衙役見司徒朗還抱有幻想,不由的嗤笑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
“再說,你那個司徒家主的位置怎麼來的,你自己不清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