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
“而且還是一頭死虎!”
“真是有趣。”
“不知這些畏懼,為虎作倀的人要是知道王家的真實情況,臉上會是何等模樣?”
司徒刑眼神古怪的看著一臉倨傲,好似誰也不放在眼裡的王家掌櫃。心中有些戲虐的想到。
“恐怕第一個對王家發難並且落井下石的人,就是這些狗腿幫凶!”
“大人!”
“用不用我。。。”
寧書生和掌櫃的越吵越凶,眼見就要失控,金萬三有些請示的問道。
司徒刑看著幾個身體壯碩的家丁上前,和寧書生推搡扭打在一起。
那寧書生隻是一個童生,並沒有凝聚文膽,如何是他們的對手,不過幾下,就被打翻在地。不過好在那些人顧忌他身上的功名,也不敢太過放肆。
並沒有施以重手。
“這寧書生會如何?”
司徒刑眼睛微眯,臉上隱隱有著怒火,冷冷的問道。
“回稟老爺,這個王家和城北的牢頭來往緊密,以往和他們家作對的人都會被尋個由頭,扔到大牢之中。”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看著混亂的場麵,心中不停的衡量。
“大人!”
“用不用我上前為這個書生解圍?”
金萬三見司徒刑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猶豫之色,上前小聲問道。
“不用!”
司徒刑眼神深邃的看了半晌,仿佛要將眾人的嘴臉全部記在心中,輕輕的搖頭。
“現在還不是時候!”
“讓這個書生吃點苦頭,也沒有什麼。”
“你給大牢打個招呼,讓他們照顧一下,不要委屈了這個書生。”
金萬三不知司徒刑所說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但還是快速的瞄了寧書生一眼,將他的相貌記在心中,過了半晌卻人不會忘記之後才重重的點頭。
“咱們再去彆處看看!”
司徒刑輕輕的放下轎簾,聲音低沉的說道。
“諾!”
金萬三急忙稱諾,吩咐轎夫起轎,按照既定的路線繼續前進。
讓金萬三感到放心的是,這一路上這也沒有碰到其他家的糧行,這也沒有遇到如同王家那般欺行霸市之人。
司徒刑的心情,也明顯的開朗了不少。
就在接近呂府的時候,突然他們的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後麵的騎馬的人也看到了司徒刑的青色小轎,但是他們並沒有任何減速的想法,反而有些惡作劇般的用皮鞭重重的抽打在馬匹的臀部。
駿馬受到刺激,速度更快,好似離弦的長箭,瞬間跨越空間的距離。
還沒有等轎夫反應過來,這幾匹駿馬就好似狂風一般吹過,隻留下一片的狼藉。
幾個百姓有些茫然的從地上爬起,看著灑落一地的瓜果,以及布匹等,臉上都流露出心痛苦澀之狀。
騎在駿馬上的人也知道背後的狼藉,一臉得意的放聲長笑。
顯然他是故意的。
兩個轎夫心有餘悸的看著遠去的駿馬,剛才那幾匹和他們可以說是擦肩而過,如果馬匹突然受驚,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司徒刑麵色鐵青的坐在轎子之中。
剛才因為受驚的關係,轎子差點傾斜倒地。如果不是司徒刑對力量的掌握已經入微,適時給轎子加了一個力量。
恐怕後果定然不堪設想,轎子裡的人輕則受到驚嚇,重則受傷。
聽著那騎士放肆的笑聲,司徒刑眼睛的憤怒之色更濃,恨不得從轎子中竄出,一人一拳,將他們如數錘死!
司徒刑是先天武者,他也有這樣的實力。
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隻是平複好自己的情緒,聲音冰冷的問道。
“囂張!”
“實在是太囂張了!”
“剛才過去的兩個騎士是誰家的子弟?竟然膽敢在長街縱馬,而且態度如此的囂張跋扈?”
金萬三也受到了驚嚇,平複好自己的情緒之上,躬身上前小聲說道:
“回稟老爺!”
“剛才長街縱馬的是胡家的公子!”
金萬三猶豫了半晌,又繼續說道:
“他是胡庭玉巡檢的族弟!”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滯,他沒有想到,這裡竟然牽扯到了胡庭玉。
他能夠理解金萬三的猶豫。
畢竟誰都知道,胡庭玉和自己關係莫逆。在自己還沒有發跡之前,就曾經和自己有所往來。
自己回到知北縣之後,胡庭玉更是親自迎接,成為自己的為數不多的外援。
可以說傅舉人,胡庭玉,就是自己在知北縣的左膀右臂。
這樣的關係,金萬三自然會有所猶豫。
“知道了!”
司徒刑將轎簾拉上,好似沒有什麼反應。金萬三用眼角餘光小心的觀察,見司徒刑臉上沒有不渝之色,這才放下心來。
“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麼?”
過了半晌,轎子也行了不短的距離,端坐在轎子內的司徒刑十分突兀的問道。
金萬三不由的一驚,眼睛中閃過一絲茫然,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認真的點頭,好似小雞啄米一般。
“是的,老爺!”
“以前胡縣令在任的時候,各家還有所收斂。”
“胡縣令掛印而去,大權旁落,這些家族子弟越發的囂張,不可一世!”
司徒刑端坐在軟轎之中,眼睛不停的收縮,流露出一絲冰寒。站在轎子之外的金萬三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天空,不知道為何,他剛才竟然有一種寒冷,毛骨悚然之感。
好在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
金萬三也沒有深究,跟在轎子旁邊好似奴仆一般小心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