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簾閒掛小銀鉤。
一寸,兩寸,三寸,四寸,五寸!
鳴郡詩!
北郡範圍之內,都會流傳。
白子聰也會因此名聲大噪。
五寸文氣,白子聰目瞪口呆之後,臉上流露出狂喜的神色。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憑著心中的不甘,還有難以抒發的豪氣,竟然寫出五寸鳴郡佳作。
就算是來自北郡那種天才聚集的地方,也少有人能夠寫出五寸文氣的佳作。
轟!
天空中陡然風起雲湧,一聲炸雷之後。無邊的細雨從天而降,這一場雨比剛才的斜風細雨麵積更大,密度更細,如果不是小廝乘機撐開紙傘,白衣的白子聰必定會被淋成落湯雞,狼狽不堪。
白子聰有些讚賞的看了一眼,正撐著紙傘,臉上掛著討好諂媚笑容的小廝後,就輕搖著紙扇,麵色得意的看著滿天的風雨。
那小廝被白子聰看了這一眼,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輕了三兩,挺著胸脯,昂著脖子,一臉說不出的得意。
四周看熱鬨的人,被突然而至的暴雨襲擊,全身瞬間濕透,頭發被雨水一泡,一根根的打著綹,耷拉下來。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離去,他們的眼睛都死死的盯著放在桌麵上的詩筏。
老天爺,這可是五寸佳作,質差一寸就能達到鳴州。
要知道,六寸鳴州詩,會文鐘自鳴,錄入大乾王朝《文以載道》,刊行天下。
知北縣城已經近百年,沒有誕生過六寸佳作,文廟的文鐘也沉寂了近百年。
雖然很可惜,沒有成為六寸佳作。
五寸文氣也是非常了不起的。
詩成鳴郡,隻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傳播,最終會成為一首鳴州詩。
轟!
雷聲越來越響,大雨傾瀉而下,到後來更是好似瓢潑的一般。
但是燃燒的火焰隻是輕輕的向下一壓,然後發出爆裂之聲,不僅沒有如期熄滅,反而燃燒的更加猛烈。
一棟棟房屋在火焰中化為灰燼,白子聰感覺自己的心也瞬間變成碎片。
怎麼可能?
引發大火的詩詞究竟是什麼品級的?
五寸佳作都不能熄滅。
那可是五寸佳作啊。
就是在人煙稠密的北郡,能夠寫出五寸佳作的才子也是屈指可數,鳳毛麟角。
五寸的佳作竟然壓不住一場不知由來的大火。
難不成這把火是詩聖放的不成,誰能告訴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難道北郡的豪族子弟能夠寫出六寸以上的鳴州詩?
難道自己真的是坐井觀天,小視天下英雄了?
如果司徒刑知道白子聰心中所想,肯定會大聲說,叉叉的,老子的詩可不就是詩聖杜甫所作。
“嘭!”
又是一根主梁被燃燒成灰燼。沒有主梁支撐的房屋如同被抽去筋骨,瞬間變成了一堆廢墟。
白子聰的眼睛有些灰白,全身的精氣神都仿佛被抽乾了。
隨著房屋的倒塌,白子聰感覺自己內心的支柱也倒塌了,他曾經引以為傲的東西正在一點點的崩塌。
燕回樓是知北縣最高檔的酒樓,也許因為名字起的好,每天都有不少回頭客,形成燕回。
知北縣巡檢胡庭玉喝的麵色赤紅,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堂裡,麵前的桌子上放著醃製好的牛肉,燒雞,還有幾碟子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