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了口氣,“可是,我那兒的住處,全世界娛記都知道。”雖然不會駐守到家門口,但也危險。
“那換一個地方,你和我住。”
對麵兩人說完話,看了過來,盛臨馬上說不出口了。
但他們…….也沒說話,照舊微微笑著,偶爾一句閒聊,隻是對他提及的這種同居的事情,好像沒什麼感覺一樣。
他們,同意他結婚的。
某人在故意讓她知道他們的意思,讓她放鬆下來。
直到散席,易行蘊牽著夫人走到門口時,回頭看著某人說:“結婚,隨便。要辦婚宴的時候再說,給你讚助。”
盛臨:“……”
度清漾也微笑扭頭,“嗯,禮物讓我想想,回頭交給你,很快,不會耽誤。”
盛臨:…….
分開後,她躲回包廂,易渡進來關了門,被她一頭塞進胸膛,他輕笑開來,摸摸她的頭,“說了和他們吃飯,說結婚的事,怎麼一點準備都麼有?”
“你有說嗎?全程一個字沒提。”她在他衣服裡悶聲道。
“不需要。”
“…...”
易渡捧起他的臉,“寶貝,就這樣了,可以準備嫁給我了。”他拿指腹劃了劃她喝了紅酒一片光澤的唇瓣,“新年夜我就說了,他們很好說話,馬上去登記都沒問題。”
“你還沒求婚。”
“我知道。”
他說他知道,輕描淡寫,盛臨就知道他肯定早有準備的,有準備在某個時候,求婚的。
三兩天後,再一次去宣傳電影,盛臨見到了幾乎比上一次多了一倍的娛記,主辦方壓力很大,她倒是一如既往地雲淡風輕,這次微笑著改說:“我來時路過教堂,外麵下雪了,精致不錯,很快春天要過去了,大家,可以多賞賞雪。”
滿場嘩然,一眾記者對於她這樣四兩拔千斤優雅從容,不卑不亢不回複的態度既抓狂又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天,#盛臨現身宣傳電影#連同#盛臨回答娛記的姿態#一起上了熱搜。
這次下了宣傳盛臨還是回了家,但沒去醫院了,上次醫生說了他恢複得很好,那……出院應該不遠,她不用擔心他,所以乾脆配合記者,一整夜不出門。
第二天門口春意盎然,盛臨吃完早餐不急出門,抱著咖啡在門口散步,走了幾步見門口停有車,才想起來很久沒見過應談了,他去醫院探過好幾次,但她都恰好不在。
她心情很好地,慢悠悠走過去。
他剛好要出來,見了她,微笑,“吃了嗎?”
“好了。”
盛臨靠在他黑色車子的車頭,想著之前傳得沸沸揚揚的有男朋友,她好友秦篇有過問,但應談沒有,這次....和易渡傳起了緋聞,該如何是好。
應談吩咐她天氣不好,多穿兩件,隨後,對視一眼,笑了笑,眼神意味不明。
盛臨知道,完蛋了。
果不其然,對麵高大的男人手抄口袋,日光曬在他大衣肩頭,顯得他真的如同一彎避灣港。
“和易渡怎麼回事?”
盛臨喝了口咖啡:“你也信這些。”
應談直直盯著她的小臉看了一會兒,哼笑,“不信,不是在了解情況嗎?”
“嗯。”她適時轉移話題,“你要去哪裡?”
“剛好,去醫院看他。”
盛臨一頓,一秒後驀然想瞞天過海蹭他的車去,但是…...去了話說多了,露餡就完了。
她轉而道:“本來我也想去看看他,但娛記有點煩,算了。”
應談徹底默了,這麼不避嫌?真沒關係?
話落,事實上應談離開一個鐘後,盛臨就默默出門了,去醫院,完美錯過了他。
醫生再次過來檢查,這次當著美人的麵,但也不用再瞞著傷情了,恢複得確實很好,已經再過十天可以出院了。
盛臨安下心來,人走了,她鎖了門問:“剛剛我哥哥來問什麼了沒?”
“沒有,”他揶揄看她,“你那麼聰明,把人糊弄過去了。”
她趴在他胸口,“沒辦法呀,我怎麼說呀,真誰快誰慢都說不定。”
他哼笑,“讓你不要早早誇海口。”
她掐了掐他:“誰能料到你這麼年少輕狂啊。”
“不是。”易渡喉結滾動,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明亮的眸子鎖著她,聲音低沉磁性,“盛臨,喜歡上你,我人生應該到了另一階段,永遠和年少輕狂無關了。”
盛臨眨眨眼,眼眶濕潤,“唔。”
“你是我心裡流淌的新鮮血液,沉重的,壓在我心口的,輕狂不起來。”
過後盛臨繼續頻繁出席電影宣傳活動,台上忽悠記者,台下忽悠狗仔。直到電影首映,記者都追問著她戀情的事,台上她不說,所以那幾天去醫院被跟得尤其瘋狂,但易渡司機接送她,他的司機很會繞車,娛記千百次沒有一次跟蹤到底。
終於十天後,某人出院了。
那天盛臨在醫院,攏著大衣雀躍地在他身邊蹭:“我們去哪裡啊?你不去我那裡嗎?”
“不去,”他邊穿衣服邊斜睨過來,“你和我一起。”
“我自己住。”
“不行,我那裡極其歡迎你。”
盛臨手搭上眼睛,忍不住抱住他的腰,摸了摸,心疼。
他轉手把她壓在病房門上,在護士的敲門聲中,抵開她的紅唇深吻了起來,吻了許久。半晌過去,周遭聲音都消弭了,他啞聲道:“必須和我一起住,不然怎麼吃了你。”
盛臨咬他。
前後下了樓進了車,她問:“你真有地方可以去嗎?上次你來是住酒店?”
“不住酒店,放心。”
盛臨點點頭,轉身靠上他肩膀閉上眼睛,“那去哪裡。你爸媽的房子嗎?我……不住哦。”
“為什麼?”
“不好意思。”
易渡扯扯唇,低頭摸摸她的臉:“不好意思什麼,我怎麼喊你就怎麼喊,寶貝。”
盛臨咬唇抬眸盯著他,默了默,開口:“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