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輛車一靜, 被那身稱呼弄得紛紛淩亂……易渡的助理默默從前座扭頭,盯著身後那張漂亮的臉蛋, 再看看她老板的臉色。
哎,仙女也這麼調皮的嗎。
易渡一眼不眨看她,看得人眼底的調皮神色全部粉碎,撐不住了一頭栽上來, 前麵的人餘光瞥見都馬上低聲聊起天氣。
他緩緩輕籲口氣,籠著她壓低聲音在她耳旁, 道:“沒聽清, 再喊一聲。”
“…….”
盛臨無辜:“是你先惹我的。”
“我道歉,寶貝, 你再喊一聲。”
“…….”她裝死, 晃著腦袋忍著笑不說話, 易渡默了一會兒,捏了捏她的臉,聲音布滿威脅:“這裡不方便, 回去再收拾你,反了你了。”
盛臨咬了他鎖骨一口,哼哼兩聲,撒嬌又報複。
易渡一路壓製住心尖的火焰霧氣,揉著懷裡的身子到了目的地。
下了車馬上把她帶進來,司機助理放完東西立馬就走了, 他反手把人壓在門後, 抵上去:“哥哥?嗯?”
盛臨還來不及哭, 他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她身子驀然一僵,感覺他身上有一團火焰罩著她,人很快要被他燃燒成灰。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易渡把她深深抵在門上,雙手抵在她身側,把她禁錮在門板與自己胸膛之間,偏頭含著她的唇瓣,吞咽,索要。
四周靜謐無聲,兩人的衣服摩挲出撩人的曖昧聲。
好幾分鐘過去,懷裡的人呼吸不暢,手腳發軟地推他,幾下後,易渡才戀戀不舍地微微放開。
盛臨倒進他懷裡,易渡低頭,輕拍著她的背邊親她的臉頰,沙啞深情低語,“醫院裡哪一次都沒辦法儘興……”
她臉紅,他把她鎖進懷抱,一笑,摟著她舒服往客廳走去,“乖,以後少刺激我。”
“混蛋,不認識你了。”
“我認識你。”
“……”
一路回來,外麵夕陽餘暉已經落儘,客廳一片黃昏過後的淺灰色,漂亮安靜至極。
易渡帶著人上樓:“今晚叫餐好不好?明天給你做。”
“唔,我也會的。”
“今天不行,帶你逛逛。”
盛臨挑眉,“這到底是哪裡啊?”
“我爸的房子。”
她一笑,果然符合他們一家人的行事作風,各種“冷漠”,都不知道彼此之間的事,各自浪漫。
她揶揄:“你上次不借,今天居然能借來房子?”
“租金昂貴。”
“……”
二樓開了燈,寬闊的走廊鋪著柔軟米白色的地毯,一地窗邊流瀉進來月光,美得不行。
易渡邊走邊解開外套,推開一扇門,盛臨走在他身後參觀,幾步後看著床頭櫃上的畫紙出神:“易先生,似乎,你爸媽的房間。”
易渡扭頭,順著她的目光過去……他媽媽畫的,她和他父親的婚紗照。
盛臨雙手攏在身前的粉色外套上,微微彎身看著,腦海裡浮現出第一次在國內和他們見麵的場景,他媽媽的樣子,那副氣質,似乎在這幅用粗粗幾筆勾勒出來,顯得極其曼妙的畫中體現得淋漓儘致。
易渡走上去,看了眼,摟著她出去,“彆的都是我們的了。”
“你明明是租來的。”
“租來的沒有使用權嗎?說了,租金昂貴。”
盛臨失笑,被他帶進走廊儘頭一個采光極好,視野極其美麗寬闊的房間。
四月的倫敦還是有點冷,夜色下霜氣布滿枝頭,路燈穿插過樹木間隙,在古老的長街上延綿到儘頭。
盛臨搭在窗前站了一會兒,想人了,轉身走過去。
某人坐在床邊拿著手機叫餐,盛臨坐在邊上,人靠上去搭在他的肩頭,“這裡好安靜。”
“嗯,在附近怎麼玩都不會被拍到。”易渡側眸,“不過,我這幾天,把剩下的戲份補好了,我們度假去。”
她之前跟他提起過,如果殺青後沒辦法拍庾柯的,就去度假,結果她的事情解決了,他卻受傷了,現在還得休息。所以他前幾天也跟她開口了,要帶她玩去。
盛臨吻了吻他,眨眨眼。
房間裡隻開著一盞小壁燈,盛臨喜歡那扇落地窗外滿天星空和著月光照進來的感覺,床邊腳下他們倆的影子和在一起,看不清誰是誰。
他叫完晚餐,刷了刷微信,盛臨一晃神,看到他按住了她的名字。
她不好意思,扭頭不看。
易渡自己點了進去,她朋友圈不超過十條,和他一樣是寡言的主,得獎了沒曬,工作也沒曬,隻有幾張夜裡的風景照,其餘大部分是生日的時候,發了句謝一謝朋友們的禮物和祝福。
下一秒,手機一震。盛臨扭頭看,“庾柯。”
易渡打開對話框。
“我聽說你出院了?這麼快?可以嗎?”
易渡手指微動,回複:“沒什麼事了。”
“那休息一陣時間總要吧?”
“嗯。”
“哎,我總算等到我男女主角即將到位的盼頭了。”庾柯歎氣,一把辛酸淚。
盛臨失笑。
易渡一手摟著她讓她舒服靠著,一手回複著微信裡的人,“什麼時候?”給他預留出度假的時間。
“易庭跟我打招呼說儘量延後了,他怕你身體還沒徹底恢複好,我也知道的,所以,大概六七月吧。”
盛臨:“你哥對你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