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通曉語言九(2 / 2)

這是一等一的殺.人之劍。

曾明玉不信那套劍是禮器的說法,在她看來,劍本就是利器,目的隻有一個。

忽而,長劍入鞘,寒光乍斂。

沈白七提劍信步而來,將劍放在桌上,坐下,後問:“怎麼停了琴聲?”

船艙後麵,本來安排了侍女彈琴伴奏,隻是沒一會兒,曾明玉就讓停了。

沈白七舞劍時沒法做聲,這時歲樓下相問。

誰知,曾明玉含笑望他道:“旻之劍已近道,神乎其神,區區俗音,不相配也。”

沈白七看她,似是羞澀,似是驚訝。

不過,自他與曾明玉相識,還不曾駁過她的意。

之前,他還會忖度海龍王的殘忍驕橫,心裡麵不時品評一二,如今,他哪裡想得到這些,稍稍想想,都覺得冒犯。在他思來,曾明玉清貴優雅,如在雲端,豈是庸俗之輩?

泛舟過後,曾明玉拒了沈白七的邀約。

沈白七想想,沒處可去,就回了邵康的彆院,正巧他在食午膳,也就一起用了。

邵康見了沈白七,沒好氣道:“怎麼?不和你的曾女郎遊樂了?”

他叫那個氣啊,沈白七見色忘義,明明知道他想跟著一起,偏不帶他。

沈白七實話實說:“婉娘子不願見你,你偏要去,她哪裡得得了好?”

曾明玉不喜邵康,厭煩他的糾纏。阿婉不會有事,彆讓曾明玉把氣發在他身上。

沈白七再如何,也不曾得了癔症,曾明玉發脾氣起來,那可是不好惹。

邵康也清楚,卻道:“那你可真有兄弟義氣?日日與她同遊,這都快兩月了!難不成以往整天練劍是裝出來的?”

沈白今不解:“我每天不是練了兩個時辰?”

邵康心裡冷笑:那你以前可是除了練劍,還是練劍的。

心裡發泄了一通,悶頭大吃大喝。

等下人把東西撤了,邵康心境平和一些,他才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和阿婉,八成沒戲了。她是真的厭棄了我。”

“可你,真的看上海龍王了?”

“她不是大家貴女,可是惹了她,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邵康句句在理,要不是好兄弟,也不會點破了。

沈白七也不再含糊曖昧,麵對曾明玉,兩個人你來我往,樂在其中,什麼也不想。

可是邵康這話,卻是真心為他好。

沈白七默然片刻,道:“我,我不知道。”

曾明玉和他在一個微妙的邊緣相互試探。

但,他看不出來她的思慮。

饒是以沈白七的乾脆利落,要不然邵康點明,他也不想去深思。

或許,他心裡有數,那不是一個他願意看到的結果。

好半天,沈白七道:“我好像從沒看清過她。”

邵康道:“她要是個平民,你納了她,也算不辜負了。可是,偏偏……”

沈白七搖頭,默然。

…………

曾明玉微抿清茶,神態悠閒。

阿婉在她麵前,坐著矮凳,正在刺繡。

忽而,曾明玉問:“阿婉,你真的舍了?”

阿婉一頓,針線不停,思慮了片刻,她道:“我是真的喜歡過的。”

怎麼能不喜歡?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姑表之親。

可人生在世,除了歡喜,還有很多。

邵康從不曾真的理解過她。

阿婉吐露心聲:“心喪如死,再一次遇見,我還是歡喜的。”

“歡喜之外,我那麼絕情,心裡麵不是不舍的。”

“可是幾麵而已,他放棄得那麼快,那麼容易。”

“比起感情,好像更多是不甘。”

“實在是叫我……”

她幾乎哽咽,可是眼中卻無淚。許是淚已在娘家出事後流乾了。

阿婉如此動情,卻不曾失態,依舊端莊,可見克製。

曾明玉微微一歎:“沒人能真的理解一個人,除了自己。”

把希望寄托在他能理解你的苦楚,那太可笑了。

阿婉猶豫了,突然問道:“主人是作如何想的?真看中了沈白七?”

“我不太了解他,可是看言行舉止,不像是貧寒出身。”

曾明玉失笑:“你覺得他如何?”

阿婉思忖著她的心意,斟酌道:“英武俊美,身姿挺拔,很有才華。”

“有這樣一個年輕鮮活又不粗鄙的男人在身邊伴著,難道不好嗎?”

曾明玉喃喃道,仿佛自語。

阿婉突然想到,有些權貴出身的女子,私下裡有養麵首的例子。

她侍候了曾明玉這般久,從她言語作態,也能看出她不是尋常出身。

曾明玉不是苛刻的人,可她對吃穿用度的講究,在她覺得尋常,彆人看來驕奢二字都不能形容,想必過往的日子就是這樣。

不知怎的,阿婉突然覺得,她不該擔心曾明玉,一路走來,她可不曾心慈手軟,相反殺.人如麻,揮灑自如。

就算在男.女之事上,看著也不是個會受傷的人。

也許,她該擔心沈白七。

不,能跟邵康是好朋友,阿婉自覺,用不著去擔心。

哼!男人!

思來想去,她還是心疼自己吧。

看看曾明玉灑脫的樣子,她也該學著點。

且,曾明玉隨心所欲,也不像是會把海上的事業多放在心上的樣子。

萬一,哪天她一走了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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