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了。
既然是聯誼,就不可能讓大家閒著,所以晚飯是篝火烤肉加歌舞聯歡。
肖潔蹬了一下午的船確實餓了,就守著烤肉的架子給自己弄肉吃。
林棟又過來了,身邊還跟了幾個姑娘。
姑娘們很得挺開心,有點失了分寸,吩咐肖潔:“多烤點五花肉呀,那邊的盤子都空了好久——”
然後端了她烤好肉,就要拉林棟離開。
林棟把手揣褲兜裡:“隻有一個人烤肉,忙不過來,我在這兒幫忙,你們快去吧!”
把人給轟走了。
肖潔看他一眼,將新肉上架,不斷地翻起來。
林棟找了把蒲扇,給木炭扇火,又幫著弄調料,動作還挺麻利的。
專門烤了一把牛五花,遞給她:“你試試這個。”
肖潔從來不跟吃的東西過不去,接了,坐旁邊一根根吃,一邊吃一邊張望內場,姑娘們交頭接耳,不斷往林棟身上看。
當然,田波也不死心地不斷回頭,猶豫著要不要過來。
但林棟的存在削減了他的勇氣。
肖潔吃到嘴巴裡的肉,突然沒滋味了。
林棟見她將盤子丟一邊不管,裡麵的牛五花還剩大半:“怎麼了?是涼了,還是缺什麼味道了?”
肖潔歎口氣:“你在這兒站著,擋了我多少桃花呀!”
林棟瞥一眼田波,繼續翻烤著肉串,很不以為然道:“這樣就被擋的桃花,都不是真桃花。”
肖潔冷笑:“雄性之間該死的地盤本能,就算看上個姑娘,但姑娘身邊總有其它雄性繞來繞去,有心的都能心涼了——”
不好聽的俗話,占了茅坑不拉屎。
林棟就放下蒲扇和烤串,拉了一張凳子坐肖潔麵前,有些認真道:“你真來聯誼會上找對象?”
肖潔直視他:“不然呢?你當我來一次二次三次,是像你一樣閒嗎?”
林棟咬著她眼睛不放:“你想找個什麼樣的?”
火光跳躍,暈黃的光太暖,而星光又太冷,將肖潔的臉照得如同白玉。
不用太帥,但要五官端正;要會說話,但一定不能嘴賤;家裡人口不用太多,但親自關係要是好的。
可以不掙錢,但要有事做;也許不會很愛她,但一定會將她放在心裡。
每一條每一款,都不能和慕成林相同。
但說出口的話卻有些輕佻:“哥哥,你這樣的就行。”
林棟接住她丟過來的餌:“你怎麼知道我是哥哥?”
肖潔眨眼:“行吧,那弟弟也可以。你呢?你真要放鬆,也不必次次懟著我來。所以,弟弟你是看上姐姐我了?”
林棟反問:“不可以?”
肖潔搖頭:“不可以,姐姐不喜歡長得太帥的。”
林棟笑了,將頭靠近,幾乎到呼吸可聞的地步,壓著聲音道:“你不喜歡,為什麼總看我?”
肖潔問出那句大俗話:“你不看我,怎麼知道——”
林棟打斷道:“我在看你,所以我知道。”
這夜風,被篝火熏得有點熱了。
肖潔塞了一根肉串在他手中,端起剩下的整盤往火場裡走,給姑娘們送肉。
林棟咬著肉串,眼睛卻追逐著她,被火光照得如同星辰一般。
肖潔把精製過的野薔薇花粉撒那肉串上了。
這玩意孔真親身驗過效果,對她舉起大拇指誇獎,連唐心遊都拉下臉來警告她:“再給孔真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彆想好——”
真可憐的腦,體力搞不過自家老婆就要被喂藥,不敢和老婆算賬,隻能背後威脅屬下。
沒臉啊!
所以,她很自信那玩意一定會有用。
何況篝火聯歡後,是非常曖昧地男女共泡溫泉呢?
當然不是泡一個池,但中間隻隔了竹柵欄。
肖潔堅信,隻要男人吃了那玩意,再加上女女們去撩撥,林棟就算不上鉤,起碼會露個胸吧?
可惜失望了,林棟吃完肉串後鎮定自若,不說春情勃發,連臉紅都沒有。
不僅如此,連肖潔私下請了去邀他泡溫泉的女女都拒絕了。
肖潔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人的能力在她的預估範圍之外?
也不對啊,薔薇花粉無毒,隻是激發人體本有的精力和敏感度而已。
難道說他已經超越八級,對身體的操控度已經到細胞層麵了?
也不對,曾昀光是王級,也不能絕對抗拒,隻是說能保持大腦清醒而已。
肖潔泡了個心不在焉的溫泉,披著浴袍回房間,但房門一關就開始不甘心。
既然彆人搞不定,不如自己去!
就去抓門把手,然而也是巧,門外響起敲門聲,敲一次停頓三秒,非常有節奏。
肖潔皺眉,哪個不長眼的?
這種時候很不想開門呐!
就慢了一會兒。
然而敲門聲又響起來,這次失了節奏,顯得有幾分急躁,並且有個低沉的聲音:“肖潔,開門。”
是林棟。
肖潔笑了笑,開門。
走廊的燈光因為電壓不夠而閃爍著,將披著浴袍的林棟照得更加高大。
他頭發濕潤,額前掛著水珠,眉目被水浸過一般,渾身散發著硫磺和香皂的味道。
浴袍半敞開襟懷,令他的領口一直拉到下腹,露出小半個強壯的胸膛,以及肌理分明的腰腹。
真的是非常令人挪不開眼睛的肌肉,比肖潔想象的還要光滑漂亮。
但太光滑了,不是她想要的。
肖潔眨了眨眼,抬頭看著他,有些冷漠道:“你乾什麼?”
林棟將她的前後變化看在眼裡,直接將她推入房中,一把關閉房門。
肖潔冷笑:“林棟,你這樣失禮——”
林棟煩躁地看她一眼,露出眼底隱約的潮紅:“你給我吃了好料邀約,我不來應約才是失禮。”
原來花粉是有用的。
不過,肖潔已經看到想看的了,就沒興趣再繼續。
她否認道:“你在說什麼?”
有點後悔就這樣開門,早知道是他,就將解藥壓在手中。
林棟逼近,緊盯著她提醒:“你給的肉串——”
近到幾乎能看清雙方的睫毛。
肖潔沒見過那麼長那麼翹的睫毛,還是個男人的,搭配那兩個黑瞳,平添了好幾分的風情。
再加上他灼熱的呼吸,光滑皮膚上的水珠,還有皮膚下不斷起伏的肌肉。
但已經足夠了。
肖潔推著他出去:“也許還有彆人遞給你的水。”
不可能承認的。
然而林棟卻反握了她的手,直接拉下來放在自己胸膛:“野薔薇的花粉勁兒大,隻是吸一口,就讓你泡了半夜的冷水——”
肖潔想抽手走的,但他的力氣太大,而掌下的心跳又過於劇烈。
林棟一笑,另一手趁機環抱她的細腰,將頭埋在她頸項:“但你下的料太多了,泡一夜不夠,必須要——”
吻上她尤帶水珠,凝脂滑水的皮膚。
太熱燙了,肖潔不由自主地顫抖。
她乾笑:“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
但TM,她都被人家便宜占成這樣了,怎麼還道歉?
肖潔乾脆將手往他的胸膛往下滑,既然他這麼不要臉,那就調動他要害位置的血液,強迫他冷靜下來。
也許會令他非常不舒服,但清醒的效果尤其出色——
可當她的手按壓的皮膚,卻開始覺得不對勁,皮下肌肉那觸感絕不光滑,而是有隱約的坑窪。
肖潔的目光微微凝結,手沿著他的心臟,肋骨,至腰腹,最後進入腹股溝。
火熱的溫度,被身體烘出來的男性荷爾蒙香氣,但更重要的是那關節處的肌膚之下,有她想要的,甚至就是當初她留下過的痕跡——
她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隻能任由林棟的吻從肩頸直上臉頰,落在她的眉目之間,最後印上那兩片顫抖的紅唇。
肖潔想掙紮的,但雙手被緊緊地箍住。
她也想調動水甚至血液來反抗,但骨頭縫都在叫囂,不要動,看他到底敢不敢,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隻說騷話不敢動手。
結果是披了皮的林棟敢的,直接將她按上床鋪,讓她親身體驗自己做出來的藥效。
肖潔很滿意自己的技術,但幾次三番沒完沒了之後卻煩了。
特彆是那人隻顧著散發藥力,卻一聲不吭。
她趁他在興頭上的時候猛然翻身,在他回神前將他踢下去。
當時的林棟兩眼放光,渾身的肌肉血氣升騰,猶如一頭無法自控的獸,咬著她的頸項問:“你怎麼了?”
肖潔一手撫額,一手用力地甩過去,打出一個響亮的耳光。
她從指縫裡瞪著他,咬牙切齒道:“彆以為換了張人皮,就認不出你是個畜牲了!”
林棟看著她,頂著臉上四個鮮明的指印,有些無所謂道:“不是換,是脫了人皮,現在才是真正的樣子。”
肖潔咬牙,兩眼直冒火光,毫不猶豫地再甩出去一掌。
林棟吃痛,拇指抹了下嘴角,一抹鮮紅掠過。
他吸了口氣:“你他媽可真是……”
一點力氣不留。
但肖潔可沒想過饒他,換了手,再甩出第三掌,第四掌,直到最後打不動了,林棟還沒怎麼樣,她自己卻淚流滿麵。
林棟無奈地抱上去:“你說你,打人的還委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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