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季淩微看起來還好,肢體健全,乾淨整潔。
“現在開始審判。”
“女巫艾斯利爾,有罪或無罪。”
城堡主人麵前出現一盞銀色天平。
“由你開始。”城堡主人首先看向明月。
“有罪。”向明月昨天晚上才被追殺過,她真的什麼也沒做,隻是想看一眼,就被攆出幾百米。
不管艾斯利爾是因為什麼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就事論事,她認為艾斯利爾有罪。
城堡主人在天平左邊加了一個黑色砝碼,看向朝夕,聲音幽冷:“繼續。”
“有罪。”朝夕十分堅定地認為艾斯利爾有罪,她引誘神明忠誠的信徒墮落,這就是罪。
城堡主人又在左邊加了一個黑色砝碼。
不需要城堡主人再說話,當那道視線落在誰身上,對應的人就會說出答案。
“無罪。”被套沒有親眼看到向明月被艾斯利爾追殺,就算看到艾斯利爾同時和兩位王子戀愛,也不覺得這是罪。
第一次在紙上寫了渴死,就承受了如此嚴重的後果,他已經不敢再輕率作出選擇。
城堡主人停頓幾秒,在天平右邊加了一個白色砝碼。
“無罪。”枕頭一向懶得思考。
“無罪。”乾鍋蝦這次站無罪這一邊。
情場浪子與向明月對視一眼,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他還是做出了一樣的選擇:“無罪。”
“無罪。”季淩微同樣選擇無罪。
現在天平右邊有五個白色砝碼,重於左邊的兩個黑色砝碼。
5∶2
“初審結束,艾斯利爾無罪。”
“希望你們記住自己審判的結果,並找到有力的佐證。”
城堡主人再次消失,他們重新出現在向明月房間裡。
“不好意思,我沒跟著你選……”情場浪子給向明月道歉。
“不必因為這種事向我道歉,堅定你自己的選擇。”向明月白了情場浪子一眼,“我們的關係還沒到那種程度,笨蛋才盲從。”
“……”情場浪子感覺自己是個笨蛋,又不全是。
“我們去花園裡麵看種子吧。”向明月提議。
“走吧。”季淩微看著眼前這些半死不活的同伴,打消了幫忙攙扶的念頭。
枕頭又提起乾鍋蝦,他長得高,乾鍋蝦身形乾瘦,拎著走也方便。
朝夕拒絕了被套的攙扶,走著走著眼前一黑,下意識倒向季淩微。果不其然,他被扶住了。
朝夕抬眸,對上一雙明淨溫和、真誠友善的眼睛,他微微怔忪,低聲開口:“謝謝。”
“朋友之間,不用這麼客氣。”季淩微穩穩扶住朝夕。
朋友嗎……
朝夕心中澀然,信徒沒有朋友。
一旦有信仰衝突,不管是朋友還是血親,都不能赦免。
他們走到播種的地方,發現那七顆種子都已經發芽,生長速度很快,已經能大致看出是什麼植物,正好對應每一個玩家。
“要是扯掉會怎麼樣?”被套看著他種的那朵波斯菊。
“我試試……”向明月永遠不會缺乏冒險精神,從向日葵葉子上揪下一小塊。
“嘶——”剛一揪下來,向明月就倒吸涼氣。
她手臂上少了一塊皮。
“花在人在,花謝人亡。”朝夕看著他那朵白菊花,撿了些枯枝,把花圍住。
“……”季淩微在想一個問題,要是他這根草長出狗尾巴,扯掉草尾巴,他身上的尾巴會不會消失?
這想法多少有些大膽,萬一消失的是其他地方,那也沒法接回去。
“繼續在城堡裡麵找線索吧,白天的時間不能浪費。關於艾斯利爾,我們知道的信息還是太少了。”季淩微提議。
“我有點困難。”乾鍋蝦發出艱難的聲音。
“而且我沒辦法給你們做土豆燉牛腩了。”
“我們這個樣子也吃不進去,蝦哥你就休息吧。”情場浪子把他的腦袋取下來,細心為自己梳理頭發,再重新放回去。
“這樣吧,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的玩家,就在書房文獻資料,不認識英文的話,看圖片也行。”向明月雖然一身傷,精力還是很旺盛。
“我們幾個人分開找線索,碰碰運氣。”
“乾鍋蝦和朝夕狀態都不好,要留一個人照應。枕頭,你覺得可以嗎?”季淩微問。
“行。”枕頭想,可以趁這個機會多睡會,直接答應。
被套有點不放心,不過這個副本遇到的玩家人品都還可以,隻要枕頭不和情場浪子呆在一起,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那我們繼續找線索,儘快。”
“為了節省時間,最好兵分兩路,我和浪子一組,你們一組。”季淩微主動挑走被嫌棄的情場浪子。
“季白……”情場浪子太感動了。
“還是讓我和他一起吧。”向明月很不放心。
“沒事,我有自保之力,隻要不讓他亂說話就好。”季淩微看向情場浪子,鼓勵道,“快說,我們一定找不到線索。”
“真的沒有那麼靈,我隻是隨口一說……”
“那都是巧合!”
“我要這麼厲害,早就變成高級玩家,甚至是半神了!”
情場浪子十分倔強。
“你說不說?”向明月握緊拳頭,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