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溫濃異常疲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窩在路刀懷裡,硌得半邊臉都麻了。
他麵無表情地盯了一會近在咫尺的胸肌,然後拿開他的手,揉著眼睛坐起來。
真見鬼了,昨晚做了個好累的夢。
溫濃敲敲自己的腦瓜子,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夢見和縮小版的路刀玩耍。
夢裡路刀好小一隻,萌得他心都化了。他喂路刀吃東西,陪他玩,甚至縱容到給他騎大馬玩……總之夢了一堆費力氣的場景,最後抱著軟路刀睡著了。
結果醒來是自己擱硬路刀懷裡。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溫濃對此很是疑惑。
正深沉地思考人生,發梢忽然一沉,他回頭看,路刀還賴著不起來,正伸長手臂卷著他發絲玩。看見溫濃回頭,彈了個舌加了個wink:“早上好啊大哥哥。”
溫濃刷的紅了老臉,猛的站起來穿外衣:“我我我刷牙去。”
路刀側躺在大床上,看著他窸窸窣窣快速地穿衣服,腰帶束過白衣,勒出叫魔心癢的弧度。尤其那把細瘦的腰,摟在臂彎裡甭提多舒服了。
“你也彆賴床了,過幾天就出去曆練了,這幾天記得備足功課。”溫濃丟下這一句,匆匆忙忙地就溜了出去。
路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蠕動著躺在了溫濃睡過的地方,摟著被子又賴了半天的床。臉埋在枕頭上,悶笑了半天。
溫濃溜出去,開了長黎殿地板的陣法,跑到下麵去洗個澡。
……也洗洗腦子。
他泡在溫泉裡,摸摸胸口又出現的鱗片發了會呆。
路刀這家夥,是不是因為從小缺乏父愛而對他有點依賴?
唉,可憐的崽。
他洗完出去,路刀還沒起來,先擼起袖子做好了早餐,做完去和齙牙玩。
溫濃端一碗肉丸子放它麵前,把人家獙獙饞得大舌頭直吐。
溫濃摸摸它的頭:“幫我吹個頭發再吃。”
等路刀賴完蹭完出來,迎麵就被一股獙獙牌大風刮了滿臉。
大哥哥披頭散發地坐在改好的落地窗那裡曬太陽,齙牙正快而穩地拍翅膀給他扇風,吹得他長發直飄。
沒一會,齙牙停下了。溫濃揣著袖子舒舒服服地享受完獙獙牌風扇的清爽,頭也不回地伸手摸齙牙的腦袋:“真乖……”
嗯?手感這麼變了?
他回頭一看,摸的是少主牌腦瓜。
路刀盤腿看他,又彈了舌。
“……”
溫濃假裝淡定地摸了摸他的頭,咳了咳:“少主起來了?”
剛收回手,這家夥挪過來就地一倒,枕到他大腿上打哈欠:“少主還有點困,讓我再睡會~”
溫濃僵了一會,拍開他不安分的手:“你故意的吧?”
路刀咂著嘴把臉埋在他腰間:“再睡一會會就好。”
他的鼻子蹭在溫濃右腰邊,若有若無地蹭過了他的靈竅。
“……”
埋頭吃早餐的獙獙突然被一聲大叫嚇得夾起了尾巴,它驚恐地扭頭看過去,隻見大主子四腳朝地趴在地上撲騰著狂笑,二主子麵無表情地一手掐著他後頸一手戳他蝴蝶骨下。
“溫濃!溫濃濃!”路刀笑著大叫,“大哥哥,快住手!”
溫濃不為所動:“你就是故意的。”
“手無縛雞之力”的路刀抽搐了一會,又叫:“齙牙!快來把他叼走!”
叼走二主子?
齙牙立即垂下耳朵假裝沒聽見,叼起還有大半肉丸子的大碗,噠噠噠跑了。
路刀:“……白眼獙!”
溫濃偷笑,再整治了一會才放開他:“吃早餐去。”
路刀軟綿綿地趴在地上,亮晶晶的灰藍眼睛看著他:“不行了,我被掏空了,要溫濃濃抱起來才行。”
溫濃轉頭就走:“不吃我自己吃去。”
路刀立即抓住他腳裸:“不行!你得扶我起來!”
溫濃試著動了動腳,實在撼動不了地上那一坨肉。他隻好青筋突突地扭頭去拉他起來:“這麼大個魔!骨頭呢?臉呢!幾歲了都!”
路刀借力起來抱住他:“路刀才六歲,不要臉,要溫濃抱。”
溫濃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使勁要去推開他,結果怎麼推都推不動。
路刀正竊笑著膩歪,忽然有一個通訊陣法響起,他一手摟著溫濃一手接通:“誰啊?大早上的攪和什麼呢?”
“少主,我!墨勺!”
“有屁快放,有泡快吐,少主乾正事呢!”
“我的地盤這裡有魔獸暴走,是條巨大的白龍,你要不要來認一下?”
路刀剛還散漫的神色頓時收了:“在哪?”
那邊墨勺報了個方位,他應了聲行就掛斷了。
溫濃也聽見了通話,有些激動:“什麼?白龍?!”
原作裡路刀還有一隻戰鬥力爆表的坐騎,就是一條白龍!隻不過沒有這麼早出現。但是管他呢,裝備越多越好。
路刀眉眼間也有些波動:“走,咱們過去看看。”
溫濃迅速綁起頭發,順便揣了兩顆白煮蛋塞懷裡準備搭獙獙牌順風車。
路刀把他拎過來:“讓它吃飯去,我自己走更快,來,禦陣穩住了。”
“……行!”
路刀靈力強,可以不借助輔助一路禦風,溫濃不行,他頂多畫個擋風的陣法,堅持一路到底就感覺累爆了。
路刀摟著他飛,捏到他懷裡兩顆蛋,若有所思。
等到了那裡,隻見淺海邊插著一根木樁,有個人坐在上麵的簡易木架,遠遠看去就像站在海裡。
那人看見他們來了,百忙之中騰出一手揮了揮,隨後他驚喜地抬高魚竿,美滋滋地抓起滑溜溜的魚放進魚簍裡。
溫濃定睛一看,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