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慈航沒接打火機,揉了揉他的頭發,再望向蝴蝶時,他的眼中沒有任何笑意,眸中重瞳一閃而過。
所有蝴蝶凝滯一瞬,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險,畏縮起來,緩緩退去了。
個彆幾隻不願離去,眷戀地圍繞著舒年,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舒年冷酷無情地把它們全捏死了,引得鬱慈航輕輕一笑。
舒年收起打火機,茫然地眨眨眼睛。他還什麼都沒做,蝴蝶怎麼就離開了,為什麼?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不是什麼大事,倒是被鬱慈航抱了這麼久,他有點不好意思了,師兄太護著他了。
他拉了拉鬱慈航的衣角,軟軟道:“沒事了,師兄,謝謝你來找我。”
鬱慈航順從地將他放開,替他捋好淩亂的額發,語氣溫柔極了:“不用和師兄說謝謝。”
舒年的臉紅紅的,回抱了一下鬱慈航,很快放開了,表示親昵和感謝,他真的很喜歡師兄。
蝴蝶消失後,留下大量的鱗粉,在地麵上堆了薄薄一層。
鱗粉會引起暈眩,趙宇傑毫無形象地吐了,最慘的還是體育生,他殺了大量蝴蝶,身上堆滿了一層層的粘液和鮮血,看起來像隻人形怪物。
偏偏粘液還會引起瘙癢,體育生外露的手臂已經皮膚紅腫了,他齜牙咧嘴地抓撓,四處張望著,正好有個衛生間,也顧不上彆的了,趕緊衝進裡麵清洗皮膚。
好在洗掉也就不癢了,體育生鬆了口氣,把上衣脫掉,露出精壯的肌肉,也要把臟衣服拿著一下。
但這回打開水龍頭,裡麵竟放不出水,像是被什麼東
西堵住了,隻能聽到“咕嚕嚕”的水聲。
他疑惑地敲敲水龍頭,“嗤”的一聲,一大串黏糊糊的蟲卵從裡麵噴了出來,淋了他一身。
“操!”他忍不住罵臟話,趕緊拿衣服擦拭,卻一下子把胸前的皮膚帶了下來。
霎時他變了臉色,因為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皮被揭下了,但身上一點痛感都沒有,好似隻是又脫下了一件衣服。
剝掉皮膚後,他的胸膛沒有流血,血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數不清的半透明蟲卵,塞滿了他的整個身體。
一隻蟲子剛好鑽出蟲卵,順著傷口爬行,在他的皮膚上粘膩地蠕動著。
“啊——!”
體育生淒厲大叫,喉嚨發癢,忍不住咳嗽起來,吐出也都是濕漉漉的蟲卵。
他麵無人色,連滾帶爬地逃出衛生間,掙紮著向舒年求救:“救我,救救我!”
舒年聞聲回望,隻見體育生的眼睛和耳朵都掉出了活蟲子,舌頭也沾滿了蟲卵,整個人都成了蟲子的溫床。
他立刻從背包裡掏出符水,往體育生身上一潑,蟲子化成黑氣消失了,可人已經救不回來了,體育生“嘭”地摔到地上,如雞蛋般開裂,一團團的蟲子被甩得四處飛濺。
趙宇傑剛止住嘔吐的欲.望,看到這一幕又吐了,另一位嘉賓是個四十多歲的瓦工,麵龐飽經風霜,神態滄桑,承受能力比趙宇傑強不少,也是不忍地閉上了眼。
鬱慈航淡漠地看著,自始至終,他的表情沒有半分變化,唯一的動作就是拉著舒年後退一步,以免蟲子飛濺到舒年身上。
親眼目睹一個大活人死在眼前,衝擊力太大了,趙宇傑癱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才啞聲問舒年:“我會不會比他死得還慘?”
舒年不好回答,他想了想,把剩餘的符水遞了過去,叫他和瓦工一人喝一口,即使不保證管用,但有總比沒有強。
這倒是比言語上的安慰還管用,趙宇傑冷靜了不少,跟舒年說話,語氣比上回要鄭重得多:“我真的不能請你保護我?你要多少錢都行。”
“沒有絕對的安全,如果你真的害怕,現在退出也好。”
舒年沒有答應,幫忙可以,但他不接保護委托,不是嫌麻煩,而是他的運氣隻會害雇
主死得更快。
“我是怕死,但我不能走,要是走了,家裡人肯定不會再放我進來。”趙宇傑咬咬牙,說道,“跟你說實話,我要進來是因為我想找我媽。”
“找你的母親?”舒年疑惑。
“沒錯,我媽在十年前失蹤了,街道監控顯示,她最後出現的地點就在博物館附近,我要進來找她,但我爸不讓。”
他吐露出來的話語令人不寒而栗。
“我懷疑他就在這兒殺了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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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們的聊天群·十八
一號[群主]:年年很喜歡我,還主動抱了我。
一號[群主]:我好想吻他。
四號:你在炫耀?
四號:舒年喜歡的人是“師兄”,不是你,一旦你的真麵目被他揭穿,他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一號[群主]:年年不會的,他舍不得。[微笑]
四號:你的臆想症又加重了。要是這麼有自信,你現在就跟他說破,看他舍不舍得。
三號(小號2.0):支持,支持!
【群成員三號(小號2.0)和四號已被群主禁言。】
六號:這是自欺欺人被揭穿後的惱羞成怒?
【群成員六號已被群主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