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鬥毫無疑問是蘇摩的大獲全勝,畢竟一方隻是機械的執行著主體遺留下來的任務,但是另一方卻是有著指揮與控製。
蘇摩來到了那一扇被從觸手堆裡麵刨出來的的木門前,伸出手來將其推開。眼前是那一條來時的黑洞洞的蜿蜒曲折的樓梯,因為缺少了光亮的照射,看著就像是什麼可以將人吞吃下去連骨頭都不吐的凶猛巨獸的食道。
蘇摩沿著樓梯走了上去,因為身後拖著的那一大堆的龐雜的肉塊的關係,所以整個人都被壓迫的步履有些微的不穩和蹣跚。他的腳步聲沉重,在空曠無人的樓道裡麵帶出來了沉悶的回響,聽上去簡直像是什麼剛剛蘇醒的、在從地底一點一點的向上攀爬的凶猛的巨獸。
“?!”
這樣的響動,祁漣不可能沒有察覺。他手中提著籠燈匆匆前來,看到的是站在通道口的蘇摩正在朝著自己緩緩的展露出微笑。
因為那些不屬於人類的一部分全部都被好好的、規整的放在了身後的樓道裡麵,所以祁漣並沒有能夠看清楚再蘇摩的身後的那些玩意兒,還以為這隻不過是對方用了什麼手段擺脫了自己的控製和吞噬。
他看著像是有些訝異的樣子,但是很快卻又笑了起來。
“這才對、這才對。”
祁漣用辨不清楚他究竟是真的為此而感到了歡愉,又或者隻不過是偽裝的聲音連聲道。
“我剛剛還在想,如果你那麼輕易的就被我擊敗吞食了的話,雖然順利,但是也未免會讓我的心底生出悵然來。”
“畢竟你是當初將我封印了的男人啊。”
“你是這樣想的?”
蘇摩站在道口,仰起來臉來看著祁漣。白衣的佛子看上去如清蓮一般不染塵埃,清濯而又貴氣,讓人根本想象不到他其實是讓最可怕的惡鬼都要忌憚不已的可怕邪物。
但是剛剛那一句問話卻並不是蘇摩發出的。
在佛塔入口的那一座大門前站著穿著青色道袍的祁憐晟,他的眉眼緊緊的皺著,手中握著三尺青峰,古銅色的羅盤被注入了靈力,其上的指針在瘋狂的轉動著。
“回答我,你是這樣想的嗎?”
祁憐晟抬起手臂來,但是劍尖所指向的卻並不是蘇摩,而是他的半身祁漣。
“你這是要乾什麼?是要和我刀劍相向?”
祁漣並不慌亂,甚至還有餘韻笑出聲來。
“怎麼,當人類當久了,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人類了不成?”
祁憐晟閉了閉眼睛。
“我是作為人類誕生的,也是作為人類被教導著長大的。”
“從小,我的父兄,我的師長,我身邊所有接觸到的人都告訴我,我是有著天賦被鐘愛著的孩子,我將會繼承長者的衣缽成為一名天師。”
“護持人間,保河清海晏、定四海升平,那是我的職責,也是我應該背負的義務。”
祁憐晟一字一頓。
“我就是在這樣的教導下長大的。”
然而祁漣卻像是聽懂了什麼最可笑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甚至是眼角都滲出了生理性的淚花,恨不得捂著自己的肚子笑到彎下腰。
“哈哈哈……你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蠢話啊!”
他猛的變了臉,溫潤如玉的麵龐在這一刻猙獰可怖有如惡鬼修羅。
“【我】生來就是邪物,是曾經屠戮了數以萬計的人類的性命,吞食著他們的血肉才長大的邪物!不過是在被封印之後為了自救,才會分裂出了你與我來,我們所做的一切的努力不都是為了從這封印中脫逃而出嗎!”
大概是因為他的情緒太過於激動,甚至是連帶著一整座的佛塔都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塔的邊緣綴著的那些八角的銅鈴開始“玲玲”作響,奏出了如泣如訴的戰歌。
“你還真的當自己是人類了嗎!祁憐晟!不要忘記了,你可是【我】的生路啊!你是以[生]為名的,我的前路啊!!”
祁漣頓了一下,又平靜了下來。他看著祁憐晟,唇邊的笑意卻不是多麼讓人感到愉快。
“還是說,你真的覺得,人類會接受你這樣的異類成為他們尊崇愛戴的天師、正道的魁首?”
他嘲諷的笑道。
“看看你自己身後的那些根本不是人類該有的軀體吧,祁憐晟!!”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我發表的一通虎狼之詞,我現在每天都陷入碼字地獄。
我當初為什麼要手賤多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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