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2 / 2)

穿成病美人師叔後 封空 13525 字 9個月前

聞秋時牙齒打顫,頭痛欲裂,一股無形力量將到嘴邊靈符換成了:“楚柏月!”

說完聞秋時感覺肩膀一沉,一口沉甸甸黑鍋掉了下來。

洞內陷入短暫寂靜,直到顧末澤一聲低笑打破。

他帶血手捏住聞秋時下頜,鬼藤幽光照在他輪廓分明臉龐,笑容裡透著瘋魔味道:“再說一遍,你喜歡誰?”

“楚柏月——”

可惡!靈符靈符!

聞秋時見顧末澤神色不對,像極了入魔前兆,因原主殘餘執念被迫言不由衷後,終於重新掌握主權。

他急忙道:“靜心!凝神!跟著我念心經:大道......欸???”

心經尚未念出一句,聞秋時被推到在地,後背撞上冰冷潮濕地麵,尚未反應過來,兩隻細瘦手腕被鬼藤纏住。

轉眼間,他被顧末澤壓在身下。

聞秋時帶著一臉疑惑與不解,下頜被捏住抬起。

“是你先來招惹我,”

顧末澤眼神陰鬱,幾乎在用怨憎目光看著他。

“你故人那麼多,不止楚柏月一個!為何死後魂靈偏來到我身邊,隻讓我一個人看到?事到如今,想讓我放你離開,讓你去外界找那些人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到最後,那聲音近乎嘶吼。

聞秋時愣住,聽著完全理解不了話,逐漸放棄思考。

他看著眼眸猩紅人,顧末澤像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但又怕真弄疼似,扼住下巴力道都極輕。

最後,緩緩鬆開手。

然而在聞秋時以為危機解除之際,壓著他年輕男子低頭,朝他白皙細長頸側咬了下去,泄憤似,充滿凶狠意味啃咬。

聞秋時瞪大眼睛,嚇得臉色煞白。

救命......

修真界可有狂犬之說?!

但真被咬住皮肉時,沒有半點疼痛,青年頸間被溫熱吐息觸碰白皙皮膚,染上紅暈,泛起點點癢意。

聞秋時忍無可忍地側過頭,正打算開口,顧末澤停下動作,忽然在他耳邊低喚了聲。

“師叔。”

無人回應,便鍥而不舍。

“師叔——師叔——”

石洞內外安靜無比,唯有一個低沉悅耳嗓音,在耳畔固執低喚,把聞秋時聽得不止耳朵,心臟都顫了顫。

“閉嘴,還是叫我聞長老吧!”

原著裡怎麼不見你這麼乖叫師叔?!

顧末澤緩緩抬起頭,血眸凝望近在咫尺臉龐,半晌有了思量,薄唇勾起一抹滲人笑。

“往後你就是我師叔,天宗長老聞秋時,”

他冰冷手撫上青年蒼白臉頰,像在打量一個喜愛物樣,籌劃著據為已有。

“不管誰來探究身份,記牢了。”

聞秋時看著他,寒毛倒豎。

原著裡顧末澤戾氣滿身,時刻在墜魔邊緣徘徊,渾身上下寫著“惹我必亡”四個字。

但眼前這位,似乎更失控更嚴重,已經到了胡言亂語地步。

聞秋時下意識想逃,無奈手腕被鬼藤捆住,掙紮中纏得越來越緊,甚至勒出一條條醒目紅痕。

顧末澤視線落在上麵,眉頭一皺。

地麵橫斜鋪著鬼藤瞬間如受到驚嚇,鬆開對聞秋時束縛,儘數散開。

聞秋時雙腕得了自由,尚未鬆口氣,眼前一點寒芒乍現,若火匕從他頸側堪堪劃過,插在堅硬地麵,透著十足威脅。

“師叔可記得,自己是仙君弟子,天宗主師弟。”

若火匕上血跡未乾,咫尺之間,聞秋時躺在地上不敢動彈,聞言些許疑惑,說這些做什麼,像在提醒他是誰一樣。

“八年前,師叔為楚柏月犯下大錯,修為儘廢,禁足宗門後山。”

聞秋時聽顧末澤簡述原主生平,茫然地眨眨眼,旋即心頭一驚。

這場景像極了主角手刃仇人之前,細數對方罪惡!

莫非......

聞秋時心裡刮起秋風。

顧末澤分明嫌原主葬身鬼哭崖不夠痛快,不惜親自躍下懸崖送一程。

他感受著脖側鋒利匕首,涼颼颼,再瞧了眼顧末澤胸口,血止住,傷口逐漸愈合。

聞秋時想起原著中,“聞秋時”曾對年幼師侄說惡語。

“你八歲就打殘門中長老,生性凶殘!”

“哭什麼!你就是個死不了小怪物!不管在你身上劃下多少刀,即使是致命傷,也能自己痊愈。你不是怪物是什麼!”

“一身戾氣難除,注定成為業障深重魔!”

“顧末澤,難怪你無父,母厭!”

......

若此時不是原主,聞秋時定要道一聲死不足惜,然而事到如今,他隻有百般思索如何從顧末澤手中活下來。

這時,匕柄抵住他下頜。

顧末澤不知何時拔出若火匕,反拿在手裡,垂眸似笑非笑:“師叔還需牢記一事,我想殺你。”

聞秋時心道:我知道,我要涼了。

“先殺,再......”

顧末澤心弦忽地一動,眼角微斂,神色變得認真幾分,一字一頓道:“再囚神魂。”

聞秋時心頭咯噔了下,投降有用嗎?

似乎沒有。

若火匕柄沿著他臉側劃動,顧末澤對方才無意之言露出極大興趣。

好似在不知所措時,突然尋到一條明路——將眼前人神魂從身體剝離,變回曾經魂靈,便能像過往十年一樣,永遠不離開他。

顧末澤手持若火躍躍欲試,笑容邪佞,但終究沒有動手。

他不敢賭。

不敢賭殺了聞秋時,能一定找到他神魂。

倘若找不到,他就真什麼都沒有了。

顧末澤臉上森冷笑意漸消,正欲撤下若火匕,麵前青年突然輕笑一聲,用近乎憐憫目光看著他。

“是不是以為我會向你求饒?愚蠢。不就一條命,給你就是。”

顧末澤微眯起眼。

聞秋時推開壓著他人,背脊離開冰冷地麵,坐起身,望著顧末澤冷嘲道:“除了奪人性命還會什麼?顧末澤,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他話語落下,感覺到周身氣壓驟降,寒意四起。

聞秋時暗中叫好!

顧末澤殺意已決,恨不得立馬手刃他,他絞儘腦汁想到一招以毒攻毒。

與其說些無用求饒話語,不如故意激怒,讓顧末澤誤以為他不怕死,用死亡折磨不了他,從而打消殺意。

聞秋時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刻意瘋言瘋語:“一想到今日死在這,楚柏月得到消息多麼傷心欲絕,每年今日祭奠我,用一生懷念我,我就無比暢快,甚至迫不及待想去死!你快些動手啊!”

腆著臉皮說完,聞秋時暗道:若這段話讓修真界任何人聽到,都必然忍不住“呸”上一口,說句臭不要臉!

楚家主對他有這情誼?愈發瘋癲了!

好在此處隻有顧末澤,聞秋時心裡忐忑道:我這麼不要臉話都說了,不知顧末澤能不能領悟到我話中“死不能讓人痛苦,生不如死才最折磨人”意思。

他緊張地看著顧末澤,直到對方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師叔所言有理,葬身於此確實太便宜你了,活著麵對楚柏月,更能讓你難過痛苦。”

聞秋時大鬆口氣,能保命就好。

顧末澤所謂痛苦,不外乎是讓他活著承受楚柏月漠然,抑或麵對楚柏月來日娶妻生子痛楚。

對於一個愛而不得人,這些場景可太痛苦了!說是心如刀割也不為過!

但是,痛苦是他聞長老,與他聞秋時有何相乾?

大不了到時候演演戲,假裝悲痛欲絕,滿足顧末澤報複欲即可。

懸在心頭“危”字解除。

聞秋時未曾想如此順利,暗喜之餘,腰間忽然傳來動靜。

他低頭望去,看到一隻修長手伸向係帶,骨節分明手指勾住打結地方,輕輕往回一勾,腰間淡青長帶瞬間散了。

聞秋時頓了下,茫然地看向手主人。

“師叔不是喜歡楚柏月喜歡得很麼,”顧末澤扣住他細瘦手腕,摩挲著雪膚上紅痕,將聞秋時拽入懷裡,唇角挑起輕淺笑意。

“既然這麼喜歡他,若是被我奪了身,師叔往後麵對他,想必會痛苦至極。”

聞秋時愣住,尚未反應過來,視線天旋地轉,整個人跌回堅硬地麵。

淡青衣帶被扔到鬼藤間。

顧末澤將人壓在身下,眼簾微垂,薄唇附在青年耳邊,低著嗓音:“我說對麼,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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