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孤兒院(2 / 2)

小穀芋的眼皮止不住地一閉一閉,很快便睡熟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小穀芋感到有人正提著自己的衣領,將自己往外拉,他下意識掙紮起來,仿佛一隻被人類提溜起來後亂動四肢的貓。

掙紮間,小穀芋就著木桌上白慘慘的蠟燭的光,看清了提溜自己的人。

那是一個有些肥胖,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的五官其實生得很憨厚,但卻莫名有種讓人生寒的冷,仿佛那寒意是從他身體內部飄出來的一般。

胖男人穿著一件粗布麻衣,領子拉得很高,完全遮住了脖頸,像是古裝劇裡的人穿的那樣。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老子家?”胖男人的語氣很不客氣,看向小穀芋的目光中凶氣四射。

小穀芋被他凶巴巴的語氣嚇到了,垂下腦袋結結巴巴地解釋:“對,對不起!剛才有人想要抓我,我才進入您家裡的……對不起!”

胖男人凶惡地瞪了穀雨一眼,用力地“嘖”了一聲,十分不樂意一般將小穀芋放在了地麵上。

“從老子的屋裡滾出去。”胖男人的聲音十分嚴厲,嚇得小穀芋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

他哪裡敢再說其他,當即快步跑出了屋子。

然而剛跑出屋子,就不敢動彈了。

那些人……走了嗎?

他站在籬笆牆前,小手按在籬笆門上,卻不敢拉開。

身後再次傳來胖男人的催促聲:“還不走,等老子送你?”

小穀芋不敢再停留,一溜煙小跑著離開了胖男人的庭院。

隨著小穀芋的離開,胖男人熄滅了屋子裡唯一一盞燈火,蠟燭熄滅的瞬間,血液順著他的腳跟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很快就染紅了地麵。

胖男人露出吃痛的神色,四肢和頭顱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離開了他的軀乾。

但即便如此,男人也沒有死。

他的頭顱不住地變換疼痛的表情,四肢在地麵上瘋狂扭動抽搐。

即便碎成了這麼多塊……胖男人仍在疼痛。

村莊完全地暗了下來,彎月高高地掛在漆黑的天穹中,星垂四野,無比寂靜,連蟬鳴都完全停了。

小穀芋畢竟隻是個孩子,就算比同齡人成熟些,這會兒也開始怕了,挪不動腳,不敢往其他地方走了。

忽的,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大樹上。

那是一顆巨大的樟樹,樹葉青翠,枝乾眾多,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小穀芋就這樣在樹下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小穀芋是被凍醒的,雖然是夏季,但室外的溫度還是有點涼。

臉頰上是冰涼的水汽,小穀芋就著水汽抹了一把臉,臉上的汙泥被抹去,露出他原本白皙的皮膚。

洗乾淨臉,他其實是個很漂亮白淨的小孩,眼眸圓溜黑亮,眼睫如蝶般纖長,隻是比其他的同齡人瘦弱一些,像他這樣乖巧懂事的孩子,若是在自己的原生家庭裡,必然是會被寵上天的。

但……他是個棄嬰。

這是老鼠男人對小穀芋透露的。

身上的短袖泛了潮,小穀芋抖了抖衣服,就著山坡那邊剛漏了臉的太陽公公笑了笑,繼而起身往山坡爬去,昨天他路過山坡時,看見過一片野樹莓,今天可以去摘些樹莓來填飽肚皮。

肚子嘰裡咕嚕地叫了一通,小穀芋終於循著記憶找到了那片樹莓叢。

樹莓長在地麵肆意攀爬的藤蔓上,模樣是一顆顆小小的紅色果粒攢在一起組成的半圓形。

紅彤彤的很是喜人。

小穀芋在山裡時,常和村裡的小夥伴們一起去采摘。

他一手提著短袖的下擺,做成兜子,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采摘樹莓,但生長樹莓的藤蔓是有刺的,即便他再小心,小手也不免被刺得血刺呼啦。

小穀芋強忍著疼痛,把摘下的果實放進自己的兜子裡。樹莓的附近一般會長出蛇莓,蛇莓的果實顏色比樹莓要鮮豔得多,看起來更加誘人,但它們是有毒的,不能吃。

小穀芋聽村裡其他小孩子的父母不止一次提及此事,他們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的孩子,蛇莓是被路過的毒蛇吐過口水的樹莓,千萬不能吃。

小穀芋沒有不厭其煩地提醒他的爸媽,但沾了光從其他人的爸媽那裡得到了這個信息。

許久之後,小穀芋摘了滿滿一兜子樹莓,他一手提著衣擺,怕樹莓灑出來,也就不敢走太快,放慢了腳步。走回到榕樹下時,太陽已經完全爬過了山坡,溫暖的太陽烤乾了小穀芋有些潮濕的衣服,逐漸變得灼熱。

小穀芋用遍布細小血痕的小圓手捏起一顆紅撲撲的小樹莓,正準備往嘴裡送,目光忽的落在了胖男人的小屋上。

雖然昨天胖男人把他趕了出來,但他昨天在沒有得到屋主人同意的前提下進入了對方的屋子,確實也做的不對。

應該道歉的。

小穀芋黑亮水潤的眼眸落在自己衣服兜著的樹莓上。

幾分鐘後,小穀芋躡手躡腳地走進胖男人的庭院,在他的房門前墊了一張大樹葉,往樹葉上放了大半的樹莓。

小穀芋慢吞吞地回到樟樹下,吃剩下的樹莓。

他一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早已經餓得不行了,迅速地將剩下的樹莓吃得乾乾淨淨,乾枯泛白的嘴唇也終於有了一點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開文啦,帶著小芋頭給大家賣個萌~

ps:蛇莓沒有毒,而且還是中藥來的,文裡的隻是老人常說的說法(百度大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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