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不過徒述斐想要繼續下去,聖人卻不能為了這事折了工部侍郎去,所以打眼色給宗正。

宗正徒懷慎看到自己侄孫的眼色,用鼻子出了一口氣,走出列來:“胡鬨什麼?大人說話,哪裡有你小孩子攙和的份?”

這話一出,滿朝文武都長出了一口氣。宗正雖然隻是宗室王爺,可架不住輩分高,身上又有宗正的職責,於公於私都有資格出來說話。

徒述斐的玻璃鋪子裡有宗室們一成股份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剛才宗正不說話,文武們還以為這是宗室心裡有什麼想頭呢!

於是蘇侍郎由宗室有玻璃鋪子的股份分紅這件事,聯想到了好像聖人也有股份分紅來著?他才稍微消下去的冷汗登時又冒了出來,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好醒醒腦子去!

徒述斐見宗正都出麵,知道自己是不能乘勝追擊了,隻能這麼不輕不重的放下。

而後他特彆委屈的道:“太叔爺,您這話可不對,我可是為父皇分憂呢!”

“一邊去!”宗正很不客氣的開口,語氣也一般人家教訓孩子的長輩沒什麼兩樣。

徒述斐偷眼瞧了一眼聖人的臉色,見好就收的站到了二皇子身後。隔著二皇子還和太子露了個大大的笑臉來。

宗正隨後就對聖人拱了拱手:“聖人,您也看到了,沒得到了最後滿朝文武欺負一個小孩子!又是喊打喊殺的,六皇子才多大呢?還要人家的配方,好大的臉麵!”

“叔爺爺消消氣,朕不是不明事理的昏君。”聖人招手,讓祁順近前來,“去扶著叔爺爺到後邊歇著,叫太醫來。叔爺爺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文武百官都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的咀嚼聖人話音裡的意思。

“不是不明事理的昏君”,這話的前提是宗正王爺指責滿朝文武欺負徒述斐一個小孩子,其中又有讓天下百姓獻自家私方的事情在。那聖人的意思就是,真要是這麼做了,聖人就是不明事理的昏君了!

這般想來,原本挨著禦史台距離比較近的幾個官員,都不自覺的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蘇侍郎身邊都是一二品的臣公,定力自然不是排班在禦史台旁的那些散階朝臣能比的,隻是他也接收了不少異樣的目光就對了。

聖人等所有臣公都品明了自己的意思之後,開口詢問:“不知眾位愛卿是和想法?”

立刻就有不少人出列,曆數彈劾徒述斐的不合理之處。

要不說這才是科場走出來的人呢,那叫一個牙尖嘴利,術業有專攻到能帶著韻腳的罵人,引經據典的那叫一個有節奏感。徒述斐自認再學上十年也練不來這張口就能出文章的功夫!

最後,這位國子監祭酒總結了一下,六皇子殿下徒述斐孝心可嘉忠心更是感天動地,雖然因為年幼思慮不周,可其心至誠,很應該褒獎一番才是!

國子監祭酒,那就是國立大學一把手和教育部部長了!徒述斐對這位看起來歲數並不很大的國子監祭酒露出一個笑容來,表示了自己的善意,打算要是有時間就去認識一下!

禦史不以言論罪,出了被聖人申斥了一番之外,也沒受到多少明麵上的懲罰,隻是私底下他們會如何,那就不是徒述斐會親自出手料理的了!畢竟,多的是眼明心亮的人願意給徒述斐和太子賣好呢1

等大朝會散了,已經站的腿都麻了的徒述斐趕緊跑到太子身邊討好:“太子哥,我表現得如何?”

“可一不可再。淘氣!”太子敲了徒述斐的腦袋一下,但是隨後就推著徒述斐轉身,“怎麼不和你二皇兄打招呼?”

徒述斐略微有點小驚訝的轉頭,對著淺淺笑著的徒述覃行禮:“二皇兄,六弟有禮了。剛才急著和太子兄長說話,未能及時行禮,還請二皇兄勿怪罪六弟才好!”

徒述覃剛才看到徒述斐對太子可沒行禮,是直接就巴住太子的胳膊的。如今對自己卻是禮數周全,可這又合唱不是說明兩人情分淺淡呢?

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可麵上笑容不變:“無事,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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