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述斐也是奇怪了,徒述亮怎麼沒帶上他表弟劉琦軒。
“帶著他就和帶著我哥一樣,玩都不痛快!”徒述亮一揮手滿不在乎的回答。一看見徒述斐時刻跟在身後的小二十人,就是一樂,“我說小六,你怎麼總長不大似的?多大了還總帶著這些人!”
徒述斐不想理徒述亮,並扔了兩個白眼給對方。
交通工具是早就準備好的馬車。不管徒述亮再怎麼渴望策馬揚鞭,也不敢在京城裡頭這麼乾,隻能老老實實的跟著徒述斐爬馬車。
跟著徒述亮的兩個小內監看見自家主子一點沒發火,長出了一口氣,討好的對跟著的湛金靈寶二人笑笑。
湛金和靈寶跟著徒述斐的時間長,自然也清楚徒述亮是什麼樣子,帶著點同情的拍了拍同僚的肩膀,主動鑽進了車廂了,把留在外頭跟車夫的差事交給了二人,又得到了一番感恩戴德。
車廂裡頭,徒述斐搖頭歎氣,轉向了徒述亮:“也不知你平日裡是怎麼過的,怎麼他們都怕你怕成這樣?”
其實不用徒述亮說,徒述斐也知道,原因就是徒述亮實在是太不拘小節了!這樣行事隨心所欲的主子行事又不拘小節,難免會經常闖禍。就算寧妃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是什麼德行,有的時候也會不自覺的遷怒於下麵伺候的宮人。
徒述亮又不是個細心的,自己的宮人被換了也沒什麼自覺。所以他身邊伺候的人總是有些戰戰兢兢的。
徒述斐隱約覺得著有些不好,可到底人家寧妃和徒述宏都沒發話,他也不好多嘴,隻平日裡閒談的時候點撥幾句罷了,也不知道徒述亮到底明不明白?
兄弟二人晃晃悠悠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到了西山大營附近。這個時候賈赦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西山大營的營衛官是他祖父曾經的手下。
“大少!”營衛官是個快五十歲的漢子,雖然不是大營的一把手,可因為握著大營的實權,說話也還是很管事的。
對方先和賈赦打過招呼,才轉過來給徒述亮和徒述斐行禮:“五爺六爺安!”
“將軍免禮!”徒述斐趕緊說。人家給自己行方便,讓他們提前見一見上供的奇獸,他要是還擺著架子,那就是桀驁不馴了。
果然,人家原本行禮的動作立刻就停了,很顯然早就等著徒述斐這句呢。
徒述斐也不惱,心裡對於賈家手下的人又有了新的認識。他笑著說:“給將軍添麻煩了,隻是我等實在是心癢難耐,等不及看看著巨大的異獸了。”
寒暄了一番之後,營衛官也沒自己親自送徒述斐等人前往南甸駐地,而是讓手下的一個小旗官給眾人領路。
南甸的駐地慣例並不嚴格,大象的體型巨大,儘管有層層疊疊的帳篷擋著,徒述斐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大象。
眾人也沒靠近,隻遠遠看著馴象的人指揮著大象做出各中動作。直到大象在指揮下用長鼻子先後卷起了人和巨大石頭等重物,徒述亮等人才發出一聲驚呼。
徒述斐原本還興致勃勃,但看到了這裡,忽然腦子靈光一閃,就想起象兵來。如今火器還隻是初具雛形,冷兵器仍然是戰鬥的主流。
在這樣的背景下,大象有著天然體能的優勢,若是南甸心存不遜之心,西南駐軍又要如何抵禦象兵呢?
原本來時的好心情消散的一乾二淨,全是煩躁圍繞著徒述斐。
可身邊的人全都還讚歎著,徒述斐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致,也隻能勉強打起笑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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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述斐雖然心中有憂慮,可也知道此事暫時還不會發生。畢竟緬甸使臣此來必有所求,所以目前還不用擔心。
而在雲晴莊附近立縣的事情已經開始著手進行,果然如徒述斐所料,朝中派來主管此事的官員雖然給災民都上了戶籍,甚至一些女子也都立了女戶,可慈幼局卻一直沒建起來!
原本還心中期盼的婦孺們心中不光有失望,更有的是絕望。
一晚上就有五六個女戶的女子自縊,幸好發現的及時,救下來了;還有幾個老人打算絕食。
蘇管事組織了一群能說會道的婦人們,按照徒述斐之前敘述的“婦聯”的構想,挨家做思想工作,拍著胸脯保證,六殿下說啦,隻要你們願意,就一直留著。隻要玻璃作坊不倒,就餓不到大家。
絕望之中的希望顯然變成了一部分人的救命稻草,雲晴莊,便是他們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