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田什麼的稅,陛下說殿下做得妥當,賞了許多好東西呢。”
賀玉“嗯,殿下什麼時候進府的?”
“這就不知道了。”朝露說,“反正一回來,就去微風閣了。”
賀玉“啊……知道了。”
他用了晚膳,指揮著朝露和珠璣整理帶來的書,雪霽給他沏了茶,垂手站在他身後。
“側君好多書啊。”
“嗯,家中書多。”賀玉拿起一本元祐詩集,高興道,“這本好久沒看過了。”
他放下茶,修亮了燭火,這就看了起來。夜深後,知道等不來了,才卷了書,洗漱睡去了。
三天過去,皇三女沒再來過。
七日過去,皇三女身邊的從侍韓子期送來了一本王允詩集。
翻開,果然是原稿,沉墨微香,是最好聞的味道。
賀玉高興了好久。
那晚,皇三女宿在他這裡。
這回,他腦袋清楚了些,聽皇三女在他耳邊說“第二次,倒是順暢了許多。”
他沒忍住,哼了幾聲,抓著寢褥不敢出聲。
皇三女捏著他下巴,手指摩挲著他的嘴唇,輕笑,“忍什麼,多難受。”
賀玉算了日子。
皇三女在京時,每月有十天都是宿在書房,有空閒了,能到他這裡宿兩三晚,剩下的就都陪了正君。
兩個多月過去,微風閣那邊報喜。賀玉跟著分了糖,含在嘴裡翻書,甜得眯起了眼睛,珠璣說“這陣子正君是不能侍候殿下了,主子可要抓住機會。”
賀玉想,也是,有個孩子作伴總是好的,他確實要抓住機會,也不是為了彆的,就是,要個孩子。
隻是,這個機會,皇三女沒給。
沈君給皇三女又指了門婚,聽雪霽說,是皇三女自己求了好久的,馮相家庶出的小兒子,馮素,封了側君,婚旨都下了,下個月入府。
不僅如此,迎新人入府時,皇三女還順便把一直侍候自己多年的貼身小仆劉研抬了個侍子的位份,正式收了。
賀玉怔了好久。
馮素他知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還是有名的美人,家中行八,被京城人親切喚馮小八。
劉研,他也知道,每次皇三女來時,他就會站在門外,年紀稍長殿下一些,眉目雅淡溫柔,說話也溫和。
“一下,添了這麼多。”他扶著門喃喃。
六月初,側君馮素入府,喜宴上,皇三女頻頻大笑,眉梢眼角的笑意不加掩飾。
正君抱恙,並未出席,賀玉則不能不去。
他怔怔望著遠處笑得開心的皇三女,忽又覺得,這麼久了,她的臉,還是朦朧的。
喜宴歸來,賀玉微有醉意。
雪霽端了碗醒酒湯給他,他接過,看著雪霽,怔然道“風秀比我更難過吧……畢竟,一開始,我就沒奢求什麼。”
雪霽露出了個很是難過的表情。
珠璣忙道“主子醉了,說胡話呢。”
這之後,皇三女幾乎夜夜宿在桃夭閣,賀玉的住處離得近,有時,都過醜時了,還能聽到歡笑聲。
馮素確也才貌雙全。
八月賞桂花時,皇三女把他也叫上了,侍子劉研散著頭發,一身素淨,給他們倒桂花釀。
賀玉端起酒杯,錯眼看到馮素的側顏,如珍寶般奕奕有光,明豔漂亮,顧盼神飛,讓他晃了神。
回過神,酒在舌尖暈開甜味,心裡泛開了苦,涼絲絲的就酒入喉,直接到了心中,他打了個冷顫。忽然發現,桂花釀,並不好喝,而蟹黃,也不好吃。
馮素活潑,心直口快,指著他說“殿下你快看玉哥的眼神。”
賀玉嗆了酒,連聲道失禮。
皇三女拉著馮素的手,扯近了問他“他怎麼了?本王剛剛沒瞧見。”
之後,她敲開蟹殼,剝了蟹黃,讓劉研放在了他麵前。
皇三女說“玉哥兒,本王教你個吃法。”
她說“先飲桂花酒,而後趁餘香還在,取蟹黃吞了,比先蟹黃後桂花酒,要香許多。”
皇三女笑著說“今日你運氣好,一般人,本王不告訴他,哈哈哈。”
他盯著那塊蟹黃看,末了,低聲說“……謝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本來打算30號全文存稿結束發,結果因為第四章設置錯了存稿箱時間,先發了,既然這樣,我就把四章存稿全放出,每天更一章
女尊男生子。
文中不會細寫怎麼生。
其餘的文案都寫了。
為什麼不寫bg言情向的這種文——因為寫不下去,會覺得封建壓迫下的女孩子是真的慘。我下不去手,還是對男的下手吧。
其實,是一種喪喪的治愈係?反正不怎麼虐男主,放封建背景下,他結局已經很好了。
女主有良心,但花心。標準大豬蹄子帝王,有對喜歡的人付出過真心,但最愛的是她自己。
女主沒愛過男主,但也不厭煩男主,陪伴時間長了還是有點感情的,畢竟有點良心。
後期親情式。
如果不太好揣摩這種心思,請代入貓。
你養了一堆貓,男主是不怎麼起眼的那隻,也沒啥突出性格。你最喜歡的那幾隻裡,沒有他。但每次撫摸完最喜歡的貓後,看到他被冷落,就會良心發現,也會摸一摸他,以示安慰。
直到第一批陪你的那些貓都去世了,男主這隻平平無奇的貓還在,和你一起變老。
本文,大概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