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奸臣:心碎值 ,滿(2 / 2)

女皇顫抖著脖頸深吸了一口氣,酸澀之感哽在咽喉。

......

起義軍行至汴京城牆,正欲展開陣型,卻發現汴京城牆城門大開,守城的士兵把武器都放在了地上,城垣上掛著巨大的白布。

“皇姐投降了!”拓跋將昌興奮又得意的大笑。

林羽澤拉住韁繩落後他半步,厭惡得悄悄扯了扯嘴角,無知而又狂妄的皇子。

“林卿,我們快快進去,待抓住皇姐,天下便是我的了!”不過十二歲的少年,眼裡的貪婪藏匿不住的顯現出來。

“自然。”林羽澤淡淡道。

帶著一萬輕騎,林羽澤跟著拓跋將昌騎著馬跑在汴京大街上,直奔皇宮。

“嘭!”

宮門被一扇扇的撞開,兩人各帶一半兵馬,分頭尋找女皇。拓跋將昌認為人躲在後廷寢宮內,林羽澤熟知將離性情,帶著人馬去了主殿。

林羽澤跨過高高的門檻,踩在主殿的漢白玉磚上,右手一抬,讓身後的士兵都等在殿外。空曠的大殿內,任何輕微的聲響都有回音,她身上鎧甲配劍相互碰撞的金屬聲一直回蕩在大殿裡。

盛裝打扮的將離很美,臉上塗著朱紅的口脂,眉毛細細的畫過,攝人心魄的丹鳳眼依舊光彩奪目,隻是望著她時,眼中的無波無瀾,刺得林羽澤心中一痛。

待林羽澤走的近了,跪在地上的吳守坤起身轉過身來,擋在林羽澤的步伐。同樣平靜得望著林羽澤。兩人已存死誌。他們之間的默契,讓林羽澤心中極為不舒服。

吳守坤直視著林羽澤的雙眼,沉聲道:

“林羽澤,還記得當初的卦象嗎?”

遙遠的記憶被喚醒,有一名神神叨叨的道士說她是——

“卦辭上九,亢龍有悔。是為極陽,陽極生陰,盛極而衰。”吳守坤沉聲複述,又道:“吳某人曾特意去看過易經六十四卦,九五至尊,至六而衰,我曾以為你登上首輔的位置後被軟禁,正是應了此卦,卻沒曾想未到巔峰。”

吳守坤意味深長一笑,說道:“林大人,吳某人在地下等著您衰落那一天。”

林羽澤淡淡道:“咱兩不是什麼深情怨偶,吳大人就不必特意在奈何橋上等我了。”這話威脅不到林羽澤。左右不過是違心完成任務,或是失敗遭到抹殺。若是不小心身死赴了那黃泉,也不失為一種解脫。

林羽澤拔出配劍,出鞘聲一響,吳守坤身子一顫,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女皇,那眼裡有眷戀,也有決絕。

待他回過頭來時,眼中恐懼漸漸消失,看了一眼林羽澤身後的天空,閉上雙眼。龍椅上,女皇始終看著林羽澤。

“放了他吧,我們之間的事,何必牽連他人。”

“陛下?”吳守坤猛然回過頭去。

林羽澤手一頓,躊躇在原地。她雖討厭吳守坤,倒也不是非取他性命不可,但起義軍打的是清君側的名號,必須有個人去承擔後果。

“吳守坤不死,難以平息民憤。”林羽澤道。

女皇慘淡一笑,“民憤?朕之性命,足以熄民憤了。”

林羽澤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幕前世的記憶,她被捆在處刑台上,滿世界,皆是罵她叛國賊的百姓,衝著她扔白菜臭雞蛋,一雙雙發紅的眼睛充滿了憤怒,恨不得將她吞噬。

殿外響起整齊的步伐聲,是拓跋將昌帶兵找到大殿了,林羽澤眼中光芒一閃,落劍歸鞘,轉身麵向拓跋將昌道:“殿下。”

拓跋將昌的注意力都在女皇身上,臉上是惡意的笑容,狠狠道:“當初父皇本意就是傳位於孤的,要不是朝臣反對,這個位置又怎麼會落到你手上,皇姐,該把龍椅還給孤了。”

拓跋將昌稚嫩的聲線森冷,命令道:“林將軍,替孤殺了他們!”

林羽澤沉默了一會兒,才拱手道:“是。”

泰阿劍再次出鞘,她眼神一凝,一劍刺在吳守坤胸口,鮮血霎時噴濺而出,染紅了她的鎧甲,很快就失去力氣的吳守坤倒在地上,眼睛始終盯著女皇,眼裡皆是不舍。

拓跋將昌看林羽澤磨磨蹭蹭的,催促道:“快,把皇姐殺了!”他喘著粗氣,女皇不死,皇位始終還不在他手上,他已經急不可耐了。

林羽澤提著滴著血的長劍,緩步踏上高台,眼神深邃無波,叫人看不透她在想什麼,女皇眼神同樣的平靜,兩人安靜對視著,像是脫離了這生死之間。

“阿澤,你真的愛過我嗎?”將離想起以前的快樂時光,忽然覺得就隻是她自己做的一場大夢,而現實是,林羽澤隻是利用她罷了。

林羽澤未答,隻是持劍站在女皇身前,一動未動。

拓跋將昌不懂女皇在說什麼,隻是心中的不安愈勝,忍不住出聲道:

“林將軍?”

將離見林羽澤始終不曾回答,慘然一笑,她明白了。

她閉上眼睛,淚水被擠落。側過臉去,將脖頸露出來,引頸待戮。

【獲得女皇心碎值40點,目前進度100%。獲得積分40】

林羽澤心中劇痛,險些拿不住手中的長劍。

【主線任務未完成,宿主無法離開本世界。】

拓跋將昌見林羽澤不動,徹底失去了耐心,拔出身上短劍,爬上高台想要自己動手。

突然,殿外短促卻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數量龐大的士兵在往大殿剛來,淩子耀標誌性的紅纓頭盔出現視線裡。

林羽澤長呼一口氣,忍不住發抖的右手反轉手腕,將泰阿劍送進了拓跋將昌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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