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林羽澤一直鑽研著手中的《法術入門》,一看便看到了用晚膳的時候。
趙許慶從太後那回來後,就張羅著晚上的事情。抬頭看了眼天色,趙許慶對一旁的小太監道:
“差不多了,把東西拿來。”
又敲了敲書房的們,輕聲喚道:
“皇上?”
......
沒人應他,他又加大了些音量。
“皇上,該用膳了。”
......
“皇——”
“吵吵吵!吵什麼吵!進來!”裡麵傳來林羽澤不滿的聲音,她看得如癡如醉,怎的這趙許慶一天就不能消停會兒讓她靜靜待著!
趙許慶聽見了聲音,鬆了口氣推門而入。
林羽澤滿臉不渝得看著他,趙許慶硬著頭皮讓身後的太監們端著足有三大框的牌子進來。
刷了紫色木漆的薄淺木框裡,放著密密麻麻杏紅色的小木牌。
“這是什麼?打馬吊嗎?”林羽澤不解道。
趙許慶汗顏,這皇上難道是在故意逗他,這分明是嬪妃的牌子。
“皇上,今晚您想召誰侍寢?”
林羽澤這才明白這是“綠頭牌”一類的東西。想到將離還沒確定呢,總該多見見後宮的妃嬪才是,可是......
她又看了看手中的書,剛才看到化形術法,勾得她好奇心大勝,正琢磨著怎麼施展呢,現在沒興趣找人聊天。
“今天朕乏了,就不召人侍寢了,你讓禦膳房把晚膳送到這裡來。”
說完她便又低了頭繼續看起書來。
趙許慶麵露為難之色,釘在原地沒動,林羽澤看了一會兒發現人還杵在那,不滿道:
“怎麼還不去?”
“皇上,太後吩咐了,皇上你身子如今康健,每晚都得召人侍寢才行呐。”
“什麼?侍不侍寢是聽朕的還是聽太後的!”總不能皇帝連這種事都沒自主權吧?
趙許慶不敢硬碰硬,點頭哈腰的說:“自然是聽您的。”
林羽澤點點頭,“那就快去傳膳,彆在這杵著。”
哪知趙許慶跪在地上,就這麼一秒鐘的時間門,居然抹起眼淚來。
“皇上,奴才在太後那接了懿旨的,您不召人,就是奴才的失職啊嗚嗚——奴才沒本事伺候好您,以後不能侍奉在禦駕跟前了!”
後麵的太監宮女也跟著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哭,有幾個假嚎的,真哭的也不少。
林羽澤被煩得不行,罵道:
“要哭出去哭,誰侍奉朕難道不是朕說了算?”
說罷就要攆他們出去。
趙許慶又嗷一嗓子哭道:“皇上,太後若是怪罪奴才,把奴才打發去彆處,您也不能不聽她老人家的話呀。”
林羽澤抓著他後領子的手一頓,想來這世界也是極重孝道的,她好像也不能明麵上反抗太後的話。
“哎呀!”林羽澤煩躁得把書往桌上一扔。
“行行行!服了你們了,隨便喊個人來吧!”林羽澤無奈的投降了。
趙許慶剛剛還撇著的嘴馬上換了弧度向上揚起,急急忙忙又把框子端起來。
“皇上這哪能讓奴才們選呀,若是選了皇上不喜歡的可如何是好。”眾人點點頭。
林羽澤歎口氣,歪著腦袋看著這三大框的牌子,一眼看去,這第一框她誰也不認識,再掃到第二框,喔,似乎有幾個眼熟的,她見過嗎?沒多想又看向第三框,有餘卿瑜的名字。
略一打量,發現有些不對。
“這些牌子也就一百多個,不是說宮中有五百多禦女嗎?”
趙許慶解釋道:“有些妃嬪身子不適,不能侍寢,還有些犯了錯被罰的,可能被主位娘娘撤了牌子,還有些是您曾臨幸過的宮女,沒給提身份,依舊是宮女,所以沒有牌子。”
都把人睡了連個身份都不給,是不是有點拔~無情?林羽澤隨意看著,也不知道該挑誰。
“有後宮所有嬪妃的名冊嗎?”
趙許慶一愣,皇上要這個做什麼?
“有,在女史那有登記。”
“讓人把名冊拿來。”
“是。”
趙許慶辦事還是很利落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門,名冊就送過來了。林羽澤翻看著,把以前見過的有印象的都給劃掉了。
掃到餘容兩個字時,林羽澤的筆停下了。
“怎的這回沒有餘容的牌子?”
趙許慶連忙翻看女史給他的另一本冊子,回答道:
“回皇上,餘常在最近身子不適。”
“哦。”既然身子不舒服就算了。
林羽澤把名字劃好,又翻到第一頁,照著第一個名字說:
“嚴才人,今晚就她了。”林羽澤打算把每個人都召一遍,她倒要看看宮裡和將離相似的人有幾個。
趙許慶找了找框裡的牌子,沒有,又翻看手中名冊,為難地說:
“皇上,嚴才人今日侍不了寢。”
林羽澤把視線往下移一位,“那就劉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