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這招?”
這招激將法,已經讓她得手了一次。
蘇瑭從他懷裡半撐起來,笑靨如花,“管用就行。”
齊斯賢語塞。
他還真的生出了些想法,剛剛這一撈一摟,其實有點主動嘗試的意思在裡麵,女人抱在懷,並不是那麼厭惡。
男人不說話,女人當然順杆爬。
“你說是不是?”
蘇瑭蛇打七寸,手指頭順著衣服前襟往上,在他脖頸薄薄的皮膚下露出淡青色的地方輕輕碰了碰。
齊斯賢下意識一顫。
喉結急促滑動,但沒有把人推開。
“你也很想要試試看,我說得對麼?” 她指頭撫上喉結的起伏,在他懷裡仰臉,齒尖輕輕咬了咬泛青的下巴。
齊斯賢又一次猛顫。
都能感覺他捏著自己肩膀的手指根根用力,骨節一定都泛白了。
蘇瑭說得很對,難得遇到一個不那麼排斥的,他也想嘗試。
於是她撐在他身上支起脖子,試探著在他唇邊吻了一下,齊斯賢嘴唇霎時冰涼,顏色都開始變烏。
“彆怕。”
這才是魔鬼的囈語。
她點一槍就迅速轉移陣地,離開禁忌的嘴唇,舌尖點觸挪到耳畔,“你可以的,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蘇瑭說完沒有再進一步動作。
今晚的目的是直搗黃龍,不能因為心急反而功虧一簣。
齊斯賢這樣的男人,家世優渥,想要什麼有什麼,偏偏有這麼一個碰不得女人的病,這麼些年跟成龔搶來搶去,其實都是做做樣子。
蘇瑭敢肯定,這男人,不僅是隻童子雞,連帶舌頭的初吻都還在。
他隻是善於用放浪不羈的外在來掩飾,用金錢來善後。
那些被他“睡過”的女人,眼裡隻看得到錢,誰敢在外麵亂說?
估計沒什麼人知道齊大少因為“嫌臟”至今沒真槍實·彈上過場,都隻以為這位是有點不傷大雅的潔癖而已……
而他跟成龔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最近觀察以及暗中調查了解到的,成龔母家跟齊家是通家之好,兩人從小一起混到大,這裡麵肯定有誤會。
成龔也是個大老粗,這麼多年,竹馬有重度性潔癖都看不出來。
那天在刺青還自以為是地把簡荏往齊斯賢那裡推。
被蘇瑭的耳語蠱惑,齊斯賢一路黑著臉沉默,但抱著她的手卻一直沒再鬆開。
這個女人不僅有意思,聰明,還知進退。
短暫的接觸,她就已經把自己完全看穿。
他由衷地生出了濃烈的期待。
豪車在暢通無阻的夜裡沒有開很久就到了位於湖邊的彆墅。
這裡齊斯賢已經很久沒來過了,但一直有傭人打理照看,主人突然造訪,一切自然得就像是他早上才從這裡離開。
保鏢先下車拉開車門,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女人被緊緊擁在老板懷裡。
齊斯賢深吸口氣,拉著人下車。
“讓人都出去。”
沉聲命令,彆墅裡所有傭人都迅速撤離。
進門後蘇瑭就鬆開了男人的手,在底層轉了一圈,客廳連著露台,是半懸空在湖麵上的,月色映在湖水上,真的有螢火蟲在四處遊蕩。
齊斯賢站在她身後,蘇瑭看了一下就轉身,正好看到他眼裡的懷念。
“想人了?”
她故意這麼問。
齊斯賢嘴角扯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交了心”,反正都被她看穿了,忽然有種傾訴的欲念。
“嗯,從前幾個朋友夏天愛來這兒喝酒燒烤。”
蘇瑭看著他的眼睛,判斷裡麵的情愫。
出人意料,並沒有什麼風花雪月的東西,那懷念的,是無話不說的青春年少。
嘖,是想成龔了啊……
要不是確定他對自己有反應,蘇瑭覺得以齊斯賢這種潔癖到厭女的毛病,完全可以合理懷疑他喜歡的是男人。
“風景是不錯,但我不想陪你喝酒了。”
蘇瑭伸手牽起他的手,現在對方已經不排斥這樣的接觸,至少不會在被突然捏住手指的時候下意識發顫。
直接把人拉著往樓上走。
沿途所有燈都被打開,彆墅處處被照得敞亮,仿佛容不下一切汙穢和陰暗。
這是一種心裡暗示。
環境很安全很乾淨。
站在主臥浴室裡,齊斯賢挑眉看她,意思是,就這麼直奔主題?
“不,” 蘇瑭仿佛會讀心,拉起他的手反折回去按在他自己的襯衫扣子上,“現在你是一切的主宰,今晚所有的主動權都在你這裡。”
她在男人不解的注視下緩緩低語。
“衣服,你來脫……” 撫過他的衣襟隨即又探向自己的裙擺,你的,我的,都由你來。
說著轉身打開淋浴噴頭。
“人,你來洗……”
她仰著白皙乾淨的脖頸,眼神澄澈卻隱隱寫滿謎咒,裡裡外外,都由你來。
“還有什麼比自己更值得信任?”
蘇瑭立在那裡,唇邊勾笑。
“還有什麼比把自己親手洗淨的再狠狠玷汙更加過癮?”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會告訴你瑭瑭有心理醫生從業執照麼?哼唧~
包治百(變)病(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