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瑭咯咯地笑,“放心,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齊斯賢後牙槽磨得腦仁兒發酸。
真想大吼一聲,你有喜歡的人了來我麵前瞎霍霍個什麼勁兒!
那人是誰?成龔麼!?
不過雄性尊嚴讓他把滿腔憤怒合著打落的牙齒一起吞,都市男女麼,他們男人不是常常把一句話掛在嘴邊?
愛和性,得分開!
一直守在門口矜矜業業的保鏢聽見後麵門鎖一響就恭敬地轉身低頭。
誰知視線裡先出現的卻是一雙穿著高跟鞋的纖細腳腕。
驚訝地抬頭,就見女人春風滿麵。
“你們老板說讓司機送我一程。”
那聲音跟昨晚來的時候聽到的略不一樣,滿滿的都是饜足後自然流露的嫵媚,保鏢心臟狂跳,壯著膽子偷眼朝門內望了一眼。
自家老板卜字型撅在樓梯上正瞪著這邊呢!
當即低頭,自覺地在前麵給女人開路。
老板沒出聲反駁就是默許。
事情必須辦好咯。
但腦子裡還是控製不住地去想象這大半宿的,樓上到底發生了怎樣驚心動魄的戰役。
還是來時那輛車,不過來時月光鋪路,去時晨光熹微。
進入市區不久,蘇瑭就讓司機在路口停車。
當然不會讓他們把自己送到小白樓下,一來是怕暴露,二來是怕麻煩。
雖然不管是成龔還是齊斯賢,隻要他們想,很快就能查到她住在白皚那裡,但拖延一點時間總是戰術需要。
蘇瑭下車之後直接攔了一輛出租,目的地是學校。
凡事留個心眼兒總沒錯。
如果隻是簡單的查她,得到的結果肯定是她還住在學校宿舍,因為搬出來是臨時決定又沒兩天。
她悠哉地在清晨的校園裡走著,直到走進宿舍,回到原來的房間打開燈。
蘇瑭來到窗口,側身將自己隱在窗簾後麵。
她們宿舍正好可以看到樓下的主道。
果然就見齊斯賢的保鏢在下麵晃悠了幾圈才慢慢往外走,不遠處的路口,那輛車也跟了進來。
估計是從蘇瑭上出租車開始就一直跟在後麵。
真是主子的忠犬。
她要是齊斯賢,必須得跟這位保鏢包個大紅包。
在宿舍裡坐了一會兒,直到頭發全乾,天完全透亮蘇瑭才又晃出去。
小白那性格,如果她沒有主動起床,他絕對不會貿然推她的房間。
現在隻需要慢慢等就行。
白皚昨晚把師父送回店裡看著他一言不發地抱著黑子沉默了半宿才被不知道怎麼的又忽然回魂的成龔給趕走了。
當然,師父當時吼的是要留下就自己找個屋睡去彆在他麵前瞎晃。
但他還是想要回自己的地方。
如果換以往,他肯定就窩那兒對付一晚了,刺青裡麵床多的是,但現在家裡不是多了個房客麼?
白皚覺得第一個晚上自己就夜不歸宿不太好。
至於為什麼不好,他也琢磨不透。
大概是……影響不好?
所以他摸黑回到自家房門前,還跟做賊似的,輕手輕腳擰鑰匙開門,脫了鞋子光腳摸到自己臥室前。
要推門進去,腳後跟兒又不受控製地頓住,回身看看對麵。
那裡常年都是開著門的,此時卻大門緊閉。
裡麵的小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白皚咽了咽口水,覺得今晚酒給成哥上的xo肯定是假冒偽劣,怎麼後勁兒這麼大!
憤憤地扭頭回來,推門進屋,睡覺!
明明都那麼晚了,先前在刺青守著情場失意的師父的時候都小雞啄米好幾回,但真的趴下來卻又睡不著。
一夜輾轉反側,腦子裡亂七八糟走馬燈似的。
等好不容易睡著了,又夢到把那蠢女人綁在床上。
自己戴著大口罩穿著白大褂,一手舉著紋身針一手抄著西瓜刀,滿臉猥瑣地獰笑著步步逼近。
那女人嘴巴裡咬著口塞,眼睛瞪得跟梅花鹿似的嚇得渾身發抖。
夢裡自己簡直無法無天,看著她驚慌畏懼的樣子愈發興奮,覺得還不夠,揮舞著凶器獰聲吼,“沒聲兒?再好的戲也出不來啊!”
於是西瓜刀往旁邊地上一砸,刀尖顫悠悠倒插在地板上,空出來的手就伸過去把口塞上連著的鏈子一扯。
“顫抖,哭嚎!”
伴隨著一聲變·態的台詞,夢裡的女人尖叫出聲。
然後白皚就被嚇醒了。
一抹腦門兒,摸了滿手冷汗,跨梁背心都濕透了,“變·態!”
狠狠啐了夢裡的自己一口,摸手機一看。
特麼的才早上八點!
攏共就沒睡幾個小時!
白皚煩躁地在床上翻了個身,大字型平躺著,氣喘幾聲之後覺得哪兒不對勁。
他平時不怎麼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早上的反應不大。
此時褲頭也沒撐。
但問題就在這兒,撐是沒撐,但特麼的濕了!
腦門兒青筋暴突,白皚難以置信地伸手撈一把,撈了滿手膩……
作者有話要說: 小兔子?我們家瑭瑭是食肉的,至不濟也是鋼牙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