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斯賢選擇性失憶,就當沒聽到過蘇瑭的拒絕。
還順便移花接木,把自己套成她說過的那句“喜歡的人”。
成龔臉色數變。
“你……” 你出來就沒了下文。
主要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對於齊斯賢的坦白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選擇相信,也當然是震驚的,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不管當初真相如何,他都已經決定不去想。
兄弟還是兄弟,已經鬥了七年,何必再繼續鬥下去?
但對方後半句成龔卻不信。
“不可能,她要是答應了你,怎麼會躲起來?”
齊斯賢被他這麼一說才想起來今天來的目的,當即在屋裡一轉,窗簾都掀開來看了,沒人。
立即拉門,將整個二樓每個犄角旮旯都搜了一遍。
回到樓下後廳,同樣毫無所獲。
成龔跟著下來,“她沒在這兒,我也在找她。”
齊斯賢沒頭蒼蠅似的一通亂轉,最終走回來,立在老友麵前,視線對撞,劈裡啪啦火星直冒。
還是自認為成熟了的成龔先開口。
“既然大家都是認真的,那麼各憑本事。”
他說得輕鬆,語氣卻是胸有成竹般,“不過都是成年人了,彆像年輕時那樣無理取鬨,我們互相尊重,也尊重她。”
齊斯賢回敬一聲冷哼。
死死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沉默就是認可,對蘇瑭的追求,將是一場公平競爭。
走出刺青的大門,就是在那張無形的契約上畫押簽字,不管結果如何,贏的彆嘚瑟,輸的也要心服口服。
“先生。”
保鏢在門口迎著老板,就見齊斯賢整了整被抓亂的襯衫領子,黑著臉丟出來一句。
“繼續守著。”
他始終覺得,人,肯定會出現在這裡。
……
“我回來了!”
白皚這兩天已經形成習慣,開門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昭告天下般大吼一聲。
“今天這麼早啊?”
蘇瑭穿著睡裙,躺在沙發上捧著一本專業書正在翻,邊說邊要起來,小白瞧見卻一擺手。
“您就躺著,老佛爺!”
他已經知道這位是即將畢業工作有著落,所以想趁此機會提前感受下退休生活,這完全符合他對這女人又蠢又懶的預期,於是半點不覺得有什麼。
把晚飯的菜放在門廊,白皚直接站過來。
瘦長手臂伸出,指尖就捏住了她赤著的腳丫子,“彆晃!”
蘇瑭躺在沙發上翹著腳在抖呢,被他捏住,立即老實了。
這也是兩天來的必修課。
小可愛生怕腳踝上傷口愈合進程跟不上預期,每天都要捧在麵前反複瞅,拇指還要貼上去來回摩挲。
“終於掉了啊。” 他語氣老懷甚慰。
聽得蘇瑭想一腳踹過去。
那道口子結的痂,多半就是被他拇指搓掉的……
不過小可愛當然舍不得踹,蘇瑭隻是腳尖探出去,正好抵住了白皚心口,趾頭一踮一戳,“這麼早回來,是想我了啊?”
“啪!”
白皚毫不留情,一巴掌拍在她腳丫子上,撩起眼皮給了她一記眼刀。
那上翹的眼尾,小眼神兒看得蘇瑭抓心撓肺。
“唉喲,開個玩笑,你怎麼打人~”
這兩天相處,蘇瑭時不時就戳一下探一下,小可愛就跟個帶殼的蝸牛似的,一碰到觸須就立刻縮回去。
有的時候被逗狠了,就像剛剛那樣,直接呲牙給你看。
但蝸牛呲牙?
那模樣,隻有可愛,半點沒威懾力。
拍完人,腳踝也檢查過了,白皚掃一眼她沒過膝蓋的裙子,忽然伸手往下麵扯了扯。
主要是她這麼半躺著翹腿晃悠,很容易走光!
他是正人君子,不然隻要視線稍微不正經一點,一準知道她今天穿什麼顏色。
想到這個,白皚一拍腦袋。
“怎麼了?”
蘇瑭爬起來,半跪在沙發上的時候跟他一般高,抬手給他揉了揉額頭,“你腦門兒都快給你拍出死皮了……”
“又忘了買晾衣架……”
白皚十分懊惱,眼神兒掃一眼陽台,嘴裡嘟嚨著一把捏住女人在自己腦袋上亂揉的手。
隨後立即渾身僵直。
唉我去,怎麼把內心獨白說出來了!
女孩子的內衣褲,跟他一樣晾在客廳陽台上總是不好。
彆的不說,他每次看到總彆扭。
都看見三條不重樣的,純棉的小粉紅有,黑色的蕾絲邊也有,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摸鼻子,生怕再次發生流血事件。
於是想著給她買個小的放房間。
但這個是他心裡的想法,從沒說出來給她聽過,剛剛被她這麼揉著腦袋一問,嘴巴一禿嚕就給倒出來了。
頓時臉上燒得慌。
這不是變相承認自己老是盯著人家小內內瞧麼!
蘇瑭心裡壞笑,這家夥,平時拉拉手偶爾還摟摟抱抱不覺得有什麼,偏偏在一些奇怪的點上一碰就臉紅。
眼看攥著自己手指頭的力道越來越大,小可愛即將惱羞成怒暴走,她趕緊轉移話題。
“今晚吃什麼啊?”
她從沙發上跳下來,拉著小白往門廊走,“你回來得正好,我已經餓了!”
“哈,排骨,是糖醋排骨麼?”
白皚嘴巴鼓了鼓,心裡默默念叨,待會兒吃完飯就出去把東西買回來。
“香煎小排,誰給你吃糖醋排骨。”
說著彎腰拎起環保袋,去廚房做他的愛心晚餐去了,一邊處理食材,一邊又想起來。
“明早可彆睡懶覺啊,起來就跟我去店裡。”
師父上午赴約,刺青就是他一個人的舞台了。
瞥一眼穿著睡裙湊在旁邊看自己砍排骨的女人,視線自然下滑。
那腳腕子,漂亮得就跟精細的瓷器似的,褪痂後的傷口隻有淺淺粉粉一小條,就算不遮也絲毫不影響美觀。
反而是萬一到時候上針,自己手一抖……
白皚覺得今晚肯定又要做噩夢了。
哎~
……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要上戰場了,他好緊臟~小天使們來給他打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