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得知懷孕,心裡五味雜陳的。
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無論從哪方麵來講,她都沒辦法生下他。
胥康在屋內踱了兩步,“你最好說得是真話!”
“是真的。”
“不管真假,從這一刻起,這個孩子是我的,”胥康語帶威脅,“在任何人麵前,你都要記住,這個孩子是我的。”
綠帽子還需要搶著戴?
柳煙鈺略有些不解地抬頭。
嘗試從他的角度考慮問題。
若是殺了她,會有什麼壞的後果嗎?
皇上會不喜?
認下這個孩子會有什麼好處嗎?
難道是以假亂真,保住太子之位?
她頭腦昏沉,輕輕“嗯”了聲,“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切聽殿下的。”
綠帽子這種東西,他願戴就戴吧。
又不是她強迫他的。
門外傳來曾澤安低微的聲音:“殿下,陳之鶴在書房等您。”
胥康甩袖而去。
再也支撐不住的柳煙鈺,一歪腦袋躺到了床上。
不消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胥康來到書房,陳之鶴神色不安地看著他,卻不說話。
“大晚上進宮,不是有話要說?怎麼裝起了啞巴?”
“殿下,太子妃那邊?”
原本,他是暗裡支持太子,本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中毒事件表明,皇後早知道他是太子的人,這樣也好,陳之鶴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索性正大光明地站到太子身邊,再也不用藏著掖著了。
曾澤安遞出消息說太子妃有孕,猶如五雷轟頂的他,連滾帶爬地趕進了宮。
“與其以後費心,不如將計就計。”胥康麵無表情地說道。
“就,就認下那個來路不明的孩子?”陳子鶴急道,“不殺太子妃的話,也可以一碗湯藥落了他。”
不非得這樣忍辱負重地認下。
陳子鶴為胥康感到痛心。
胥康沉默。
“若要李代桃僵,也不非得是這個孩子,要知道,他極有可能是皇後娘娘的手筆。我們,我們不能再陷入皇後娘娘的圈套。”一次足矣,陳子鶴暗暗發過誓,絕不會再讓皇後娘娘稱心如意。
“不管是不是,我決心已下,就這樣吧。”
胥康語氣堅決,陳子鶴隻有聽命的份兒。
“是,殿下。”
踩著夜色,陳子鶴痛心疾首地離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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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宮裡,聽完玉姑姑的彙報,皇後娘娘先是詫異,接著爆笑出聲。
她笑得眉飛色舞,花枝亂顫。
平常一舉一動皆顯優雅儀態的她,這會兒笑得毫無形象,嘴巴張到極致,身子後仰,笑出了眼淚,笑出了癲狂之勢。
玉姑姑趕緊扶著皇後的肩膀,以免她摔倒。
許久都未見到皇後如此興奮,她在心裡暗自自誇,多虧剛才腆著臉在東宮多留了會兒,要不然怎麼會帶回這麼有份量的消息。
果不其然,笑夠了的皇後纖手一揮:“玉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