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心態對殿下尤為重要,用藥和針灸期間忌生冷、油膩、刺激,飲食需清淡,不宜飲酒,”她轉頭,秀氣的眸子看向他,“殿下也切勿找女人嘗試效果,切記。”
她一本正經地叮囑,他聽來卻有幾分不適。
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幾時輪到她來指教了?
竟然提到女子?
他闔眼,沒有反應。
她瞥他眼,往他身側移了幾步,“下麵要針灸的是關元穴。”
她停在他小腹的正前方。
他方才扯過外袍遮住自己,因為不清不楚,關元穴也被遮住了。
她手捏住衣袍一角,剛要動,他倏地抬眸。
身上肌肉突然緊繃。
她親眼看到他本就緊繃的腰腹又繃緊了些。
近乎虯結到一處。
常年從醫的她,知道他是緊張了。
要扯動他衣服的手立時頓住,停了會兒,她淡淡看他一眼,泰然自若地說道:“關元穴被殿下外袍遮住了。”
她不是要做什麼不合時宜的動作,就隻是單純地要針灸而已。
緊繃的身體在聽到她的話之後,緩緩地緩緩地放鬆下來。
見狀,柳煙鈺輕輕扯動蓋在他身上的外袍,當露出關元穴之後,停下。
右手食指輕輕撫上去。
以便確定穴位的位置。
這次,他的身體一動不動的,似冬天凍僵了的蛇,沒有任何反應。
門外,進宮來見胥康的陳之鶴見到守在院子當中的曾澤安,問道:“殿下在裡麵吧?”
“太子妃正在給太子針灸,”曾澤安麵露難色,“陳將軍現在進去怕是不妥。”
“什麼,太子妃在給太子針灸?”
陳子鶴急了,“荒唐。這種時候你該守在旁邊才是,萬一太子妃欲行不軌,太子豈不是會有危險?”
他到現在可沒把柳煙鈺當成太子一派,他依然覺得她是潛在的威脅。
意識到殿下可能會有危險,他不管不顧,伸出大掌,毫不客氣地扒拉開擋道的曾澤安,一邊喊著“殿下”一邊不顧禮儀地推門而入。
針灸並非小事,他怕此時太子已經遇險。
曾澤安這心臟撲嗵撲嗵跳,他既害怕陳之鶴所言成真,又害怕陳之鶴此舉衝撞了太子,心慌慌地跟上去。
萬一有什麼事情,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門板巨響。
兩人幾乎算是衝進了胥康的寢殿。
入目場景令兩人目瞪口呆。
胥康用來遮身體的外袍是堆卷到一起,除遮住關鍵部位之外,其餘攏在身側,柳煙鈺站過去之後,恰好擋住了外袍的部分。
從兩人的角度看去,便是胥康赤身裸體躺在榻上,而柳煙鈺站在他腰側,身子微彎探頭向裡。
令人浮想聯翩的一副畫麵。
曾澤安尖細的嗓子揚起,發出一聲“哎喲”。
這等場麵“觸目驚心”,他消受不起。
陳之鶴旋即臉色漲紅。
胥康是主他是仆,哪有仆從盯著主子的私密之事看個不停的?
他還未及轉身,側眸望過來的胥康也看清了兩人,以及兩人臉上驚詫奇異的表情,自是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些什麼,他眸色泛冷,聲音低沉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