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1 / 2)

孕嫁 七朵玫瑰 5844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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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什麼夠?

她不光沒看夠,她還想動手摸來著。

水潤潤的眼眸轉過來,當發覺胥康眼神有些不對時,她意識到自己多少有點兒孟浪了。

他不是自己可以隨意翻閱的醫書,他是活色生香的真人。

自己不能隨心所欲。

柳煙鈺歇下心思:“殿下且忍忍,一會兒就好。”

她退後,坐到桌旁,望向窗外沉沉的黑夜。

胥康身體僵直地躺在床上,心中莫名湧起淡淡的挫敗感。

這是屬於他的東宮,所有人必須臣服於他。

事實也是如此,每個下人見到他都是唯唯諾諾誠惶誠恐的。

動轍匍匐在地,卑微乞求。

眼前的柳煙鈺呢?不論何時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在她眼裡,生死都是小事,她不慌不忙、進退有度,不會驚慌失措,也不會恐懼害怕,永遠那麼淡然從容。

唯一一次在他麵前展露笑容,還是刻意裝出來的。

他懷疑她的心是冰做的。

冰涼刺骨。

沒有溫度。

某個瞬間,他對她腹中胎兒的父親會產生莫名其妙的好奇。

這樣冷淡的女子,會在什麼樣的男子身下妖嬈魅惑、輾轉承歡呢?

思及此,他心臟莫名犯堵。

一柱香的時間倏忽而過。

柳煙鈺走回床側,“殿下,我要取針了。”

她動作輕柔地取下銀針,照例在他的穴位處用浸過藥水的布棉擦拭。

用過的銀針經過擦拭後插回針炙包,她輕聲道:“回去後還會進行清潔,殿下不必擔心。”

她是醫者,會對他負責。

胥康沒有任何表示。

柳煙鈺沒做任何停留,她福了福身子:“殿下好好休息。”

便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走了出去。

倚靠在床榻上的胥康,眸色晦暗不明地盯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才緩緩收回了目光。

曾澤安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步進來。

他抓起乾淨的裡衣,主動遞上前,“殿下,澤安侍候您穿衣。”

胥康渾身散發著低沉的氣息,一聲不吭地。

剛才做了蠢事,曾澤安內心惶恐,有心想說點兒什麼,又怕觸怒了胥康。

隻能老實閉嘴。

柳煙鈺表情輕鬆地走出去,等候多時的凝兒忙靠過來:“小姐,針灸可還順利?”

她親眼看著曾澤安和陳子鶴咋咋呼呼地跑進去,又慌不擇路地退出來。

挺擔心自家小姐的。

“沒事,針灸進行得很順利,至於效果,得等些日子才能知道。”

從魏太醫那裡得知,胥康一直喝著各種湯藥,內力與其他症狀都已經恢複,隻餘下這一項令人難以啟齒的。

太醫們和寧安師太集合到一起,那些中藥肯定已經用到了極致。

她再難找出比之更有效的藥物。

唯有針灸可試。

她隻管先施了幾針,試過之後,再考慮增針的問題。

各種方法試試。

管不管用的,反正沒什麼壞處。

主仆兩人在靜寂的深宮裡慢慢行走。

“畫兒身體狀況如何了?我讓你送的藥湯送給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