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自己還不算老,可是她現在已經有些記不得福晉生大阿哥之前的樣子了。
自打那年主子做了一場噩夢,就一日趕一日的變化著,那般執拗著刻板性子的小人兒,漸漸的,竟長成了憊懶的性子。
眼下福晉身上穿著身淡綠色的旗裝並著月白色的坎肩兒,這樣鮮嫩的顏色,若是以前福晉那隻算清秀的顏色,怕是要寡淡的狠了。
可現在,端看那白皙無暇的肌膚上透出的淡粉,就襯得那衣服說不出的合適順眼起來。
更彆說已經十八歲的福晉,已漸漸長開了些,彎彎的柳眉下,是似清純又似魅惑的杏眸,弘暉哪兒都像四爺,就眼睛隨了福晉,那剛剛叫三歲的小人兒,每每都能看得人心裡軟成水兒。
許是這近一年的時間裡,有了四爺常來常往的滋潤,鬆格裡單薄的嘴唇都顯得豐潤了些,微微翹起,如花瓣一樣嬌嫩欲滴。
明眸善睞,環姿豔逸……如今的福晉,再不能用清秀來形容,也不怪四爺打從蒙古回來開始,雖然忙得不可開交,可一個月怎麼也要來福晉這裡好幾次。
“這回萬歲爺倒是去的久了些,正月裡就走了,六月初才回來,也不知道爺那邊順不順利。”常嬤嬤不知道四爺和鬆格裡你來我往的較量,隻感覺兩個主子感情好起來了,她愛屋及烏,順帶著也開始關心起四爺來。
“您都說了,有萬歲爺在,哪裡有不順當的,您就彆操心啦。”明謹感覺到主子不大想繼續這個話題,調皮的衝著常嬤嬤道。
“話兒不是這麼說的……”常嬤嬤似是不認同,可話到嘴邊兒,到底是沒說出來,從善如流的換了個話題:
“東院裡烏雅格格自從內蒙回來,就看伊格格不順眼,這陣子沒少難為她,可是有些不像話了,剛剛在膳房,奴婢還瞧見棗花為難伊格格身邊的丫頭呢,下次請安的時候您可得說道說道了。”
“同是隨爺出去的,烏雅格格肚子不爭氣,怪誰呢?再說伊格格這不是沒坐住胎麼,眼瞧著爺也冷落了伊格格,烏雅格格踩她一腳還不正常?”明謹快言快語的跟常嬤嬤搭著話,說完就頓住了,馬上就想給自己嘴巴一巴掌。
果不其然——
“誰說不是呢,可到底不能太過了,好歹張格格可是有了身子了,還是得防著點兒,主子……大阿哥也叫三歲了,您……”
“嬤嬤,滾滾前幾日說我給他做的裡衣不舒服,還是您的手藝好,我記著您前些時候給他做過一套,您找出來?他一會兒就該回來了。”鬆格裡內心歎了口氣,坐起身來,笑著跟常嬤嬤道。
“奴婢這就去拿。”常嬤嬤欲言又止的看了鬆格裡一眼,還是沒繼續說下去,隻是眼神暗淡下來,轉身出去了。
“我瞧著古大夫該是想你了,李姑姑的藥也到時候取回來了,你明日裡回烏拉那拉府一趟吧。”鬆格裡挑著眉,有些頭疼,轉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明謹。
“是。”明謹苦巴巴著臉,捏著鼻子認下來,誰叫她嘴上沒把門呢,想起古大夫最近正研究各式各樣的蟲子,明謹內心暴風哭泣。
這半年的時間,鬆格裡哪哪都還算順心,若說唯一頭疼的,就是恨不能一有時間就長在正院裡的四爺,和對著她肚子眼神愈發火熱的常嬤嬤了。
明微幾個差不多都知道,她不待見四爺,若是四爺來的勤了,鬆格裡總要不冷不淡的給四爺個釘子,互相著冷一陣子的。
可不知道她到底給四爺開啟了什麼了不得的眼界,還是因為她不強板著性子以後,越來越放得開的姿態,倒是讓四爺跟見著肉骨頭一樣,再不肯輕易撒口。
實話實說,她不是沒得到樂趣的,起碼上輩子,她對那檔子事兒都沒覺得好過,可自打她重新活過來,竟是慢慢也能感覺到好滋味了。
在那種時候,她都是腦子跟漿糊一樣,什麼都想不清明的,所以反應自然是最真實的,於是,四爺越發得了滋味兒。
即便是她總給四爺釘子碰,這個不知道從哪年回來的老男人,竟然也愈發沉得住氣,見她不樂意就沉一陣兒,等她發作個幾回,知道她不敢撕破臉,又繼續厚著臉皮大爺一樣過來。
她估計,這半年時光裡,四爺除了對公務越來越容易上手,對她的生理周期也該記得滾瓜爛熟了。
被常嬤嬤碰到了幾次喝避子湯,每回常嬤嬤都欲言又止,即使什麼都不說,也要逼著她喝許多暖宮的湯湯水水。
她實在是不喜歡那味道,就讓古大夫給換成了藥丸子,常嬤嬤一開始以為她想開了,很是期盼了一陣子,可看著四爺來的勤,她還沒動靜,就知道她還是避著孕。
自打院子裡遍地開花,伊氏和張氏並著上輩子再沒開過懷的武氏相繼有孕,她提起子嗣的時候就越來越多。
眼下,鬆格裡都不知道瞞著常嬤嬤是對還是錯了,可有些東西,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常嬤嬤說。
常嬤嬤跟明微幾個不一樣,那幾個鬆格裡不管她們想不想的明白,她們沒有選擇,隻能對她忠心,但對著奶大自己的嬤嬤,鬆格裡沒法把她跟明微幾個一樣對待。
所以看著明謹活躍過了頭,又引起常嬤嬤的念想,鬆格裡才會罰她去伺候古大夫一陣子。
反正對這個活潑聰慧的姑娘,古裡古怪讓人害怕的鬼見愁,難得特彆喜歡她,倒是也不會怎麼著她,隻是惡趣味總是嚇唬她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過渡章,得快些讓鈕祜祿氏出來啦~還有年妹妹呢~
當然在此之前,還得讓鬆格裡虐虐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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