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鈺毫不客氣的鑽進去了。
寧環身上穿著單薄褻衣,雪白的絲質衣物貼著皮膚,慕錦鈺身上衣袍未脫金玉裝飾硌得寧環生疼。
冬日暖閣內無比輕暖,寧環的被子裡更加暖和,突然一陣冷氣帶進來讓他忍不住皺眉:“身上衣服脫了。”
慕錦鈺哼唧一聲:“你親手給我脫。”
寧環閉著眼睛在慕錦鈺身上摸索著,摸到腰帶驀然一扯,衣物敞開,慕錦鈺精壯的胸膛露了出來。
寧環把慕錦鈺身上冰冷的衣袍扔到了地上。
慕錦鈺從背後貼住寧環:“快親我。”
寧環臉埋在了被子裡:“身上一股酒味兒,你早些睡覺吧。”
“胡說,我洗過一次澡的,還換了衣服。”慕錦鈺把寧環的身子扳過來,“你好好聞一聞。”
寧環困倦的趴在慕錦鈺脖頸間嗅一嗅,上麵是一股淡淡的烏沉香氣息。
他聲音懶懶的:“就是酒味兒,沒有洗乾淨。你快些睡覺,明天天不亮就得離開,讓人發現就不好了。”
慕錦鈺十分不滿:“我從城南到城北折騰了一晚上,你直接讓我睡覺?都不心疼一下我。”
寧環悶悶的笑了笑:“你想我怎麼心疼?莫說話了,我困得不行。”
慕錦鈺在寧環肩膀上重重啃了兩口才把人塞進懷裡睡覺。
卯時一刻寧環叫慕錦鈺起床離開,慕錦鈺睡得正香哪裡願意起來,他大手捂住了寧環嘴巴不讓人說話,繼續抱著寧環睡懶覺。
兩人昏天暗地又睡了一個多時辰。
寧環再次蘇醒的時候慕錦鈺還沉睡著。眼下慕錦鈺更年輕一些,心性也像年輕時那般沉不住氣,他目光掃過對方麵容,隻見慕錦鈺長眉入鬢,漆黑眼睫毛覆蓋了狹長深邃的利眸,鼻梁挺若險峰,往下便是他微微上翹的薄唇。
寧環抬手按了按慕錦鈺的唇角,而後輕輕搔他下巴,慕錦鈺困得睜不開眼睛趕緊把寧環的手塞在自己身下:“環環,朕不想上朝。”
片刻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解脫了,不用天天上朝麵對那幾張老苦瓜臉了。
瞬間感覺輕鬆了許多。
而且寧環還在自己身邊,想想就覺得滿足,這日子比當皇帝還自在許多。
宛童從外麵進來送水,昨天晚上慕錦鈺來的時候他已經睡了,所以不知道人在這裡,眼看著自家小公子的床帳裡出來一個俊美冷厲的男人,宛童被嚇了一跳,差點把手中的銀盆給打翻。
寧環看了宛童一眼:“小心一些,東西放下你們出去吧,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太太。”
除了新來的甘草,宛童幾人都是蘇夫人安排過來照顧寧環的,寧環這裡有風吹草動他們都得向蘇夫人稟報一聲,眼下看到寧環的床上下來一人,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到底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萬一後來蘇夫人盤問怎麼辦?他們豈不是連小命都沒有了?
寧環淡淡的道:“太太若是知道了,你們也彆跟在我後麵做事了。”
宛童等人趕緊退出去。
慕錦鈺回眸看了寧環一眼,寧環這脾氣一點都沒有改變,曾經就是這樣,上到王公大臣,下到普通宮女太監,沒有一個敢輕慢寧環的。
寧環道:“等下你從後院偷偷出去,彆讓其他人發現了。”
慕錦鈺穿上自己的靴子:“我們可是拜過天地的,如今倒像在偷情。”
最關鍵的是偷情還沒有偷到。
他也明白眼下局勢。
康王這個身份非同一般,寧家也非同一般。除了皇帝外其他大臣都以為康王要造反,寧家更將他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倘若這個時候他提出要和寧環成親讓皇帝賜婚,上到寧家老祖宗下到寧家一些晚輩後生非得跪在皇宮裡逼著皇帝收回成命。
要想寧家承認他,他必須先讓寧家知道自己對這江山社稷沒有想法,自己不是狼子野心的人。
寧環是寧府嫡子之一,老祖宗說不定也舍不得寧環到他的封地去。
“每月初一,十五、廿四、廿八,我會過去綺園。這張玉牌給你,以後沒有甘草帶你也能隨意出入。”寧環道,“家裡管的太嚴,我不能天天出去,隻有這幾天方便在外過夜。過三天是太後生辰,你要好好表現,讓諸位大臣放下警惕。”
什麼時候見寧環也要掰手算日子了……慕錦鈺冷哼道:“朝廷大多官員年年收趙鈺銀子,彈劾的隻是不收的那些,他這招可真蠢,銀子花出去了目的也沒有達到。”
慕錦鈺穿上靴子後趁著沒人看見溜走了,他這是頭一次像做賊一樣的幽會。
很快就到了太後生辰,皇子皇孫都在宮裡為太後慶壽。寧家長子不在,二爺也是嫡子,年紀輕輕手握重權在朝中前途無限,他帶了不少壽禮進宮。
二爺在地方上任職聽說過康王趙鈺很多事跡,但他見康王見得很少,隻見過康王小的時候。
見到康王後他自然而然行了一禮:“康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