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鰩驚訝地看著那捧花。
“彆人送的，”百裡嬰給了燕小鰩一個冷淡的眼神，道：“你話怎麼那麼多？閉嘴！”
他說著，一道強大的壓力施加在燕小鰩身上，他身上滴答的水跡立刻凍成了硬硬的冰塊。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問！”燕小鰩驚叫著求饒。
百裡嬰甩了甩手，這次是一道火光，融化了燕小鰩身上的冰塊，卻也差點燒著了他的鱗片。
他噗噗滅了鱗片上的活，自語道：“好險，差點就成烤魚了……”對百裡嬰敢言不敢怒，縮了縮腦袋走在前麵。
祁禦跟在燕小鰩身後，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沒走幾步就被百裡嬰攔下。
“小朋友，你困了？”
一天一夜沒合眼，刷題的興奮感褪去，困意隨之而來，祁禦昏昏欲睡。
他強打精神，疲憊道：“嗯，還能撐一會兒。早點結束早點回去吧。”
眼睛開闔之間，他看見百裡嬰背對著他，在他身前半蹲下去，“上來，背你。”
“不……”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百裡嬰轉身拉了他的手臂直接將他背了起來。
百裡嬰看起來不胖也不壯，後背卻十分寬闊，令人安心，祁禦確實也困得難受，睜不開眼睛，此刻也不是逞強的時候，他放鬆下來，貼在百裡嬰的背後，道了聲謝。
昏睡過去之前，他聽到百裡嬰說：“可以依賴我也沒關係。你現在遠不如那時候坦誠，什麼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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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鰩帶他們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自從飛升成仙之後，他就在金山開辟了仙府，說是仙府，其實就和一個豪華山洞差不多，現代化用具也都齊全。
百裡嬰進了燕小鰩的洞府之後就占了他的臥床，將祁禦安頓好。
他不像祁禦那麼好脾氣，更無需畏懼燕小鰩，直接忽視掉燕小鰩是主，他是客的身份，坐上了燕小鰩平日的主位，手指落在石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
“都什麼年代了，還在玩這種老把戲，你不嫌累我都替你嫌累。”
燕小鰩不以為然道：“不管是什麼年代，人類就吃這一套，你管得著麼！”
百裡嬰嗤笑，“說吧，要做什麼？”他並不想陪燕小鰩在這裡浪費時間，但燕小鰩是個吉祥的神仙，他既然要祁禦做事，祁禦做了隻會百利而無一害。
燕小鰩道：“簡單，就是做個飯。”
神仙本是要辟穀的，但奈何他貪戀人間美味，一直沒有斷絕人類世界的食物，雖然不再需要食物所供給的營養維持生命，但這人間美味，就連神仙也不能免俗在外不沾染。
“做飯？”百裡嬰沒想到會是這樣離譜的要求。按理來說，各路神仙攔下人類，要人類去完成的總都是一些類似考驗的事情。
燕小鰩隻要一想到百裡嬰忙裡忙外做飯炒菜的樣子就覺得有趣，期待地問道：“你會麼？”
“你想得美。”百裡嬰輕哼一聲，“烤魚你吃麼？”
燕小鰩受到驚嚇，瞠著眼睛看向祁禦道，“那他呢？”他總可以了吧！
“他……我不知道。”百裡嬰還真不知道祁禦會不會做飯，突然有點期待。
等明天他醒了問問他吧。
燕小鰩懷裡還抱著那束報紙包起來的殘損鮮花，忍不住問百裡嬰：“對了，這花怎麼會在你這兒？”
百裡嬰真要回答就聽燕小鰩眼神古怪地道：“你怎麼混的這麼差？都開始撿垃圾了……”
百裡嬰：……
一道火光打了過去，燕小鰩又著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燕小鰩一屁股坐到水缸裡，將自己泡了進去，火光才得以熄滅，他一邊扒著水缸一邊道：“這些花是我留給老板娘的暗語，怎麼現在全都在你這裡？！”
“什麼狗屁暗語，不知道。你小聲點，把人吵醒了就把你做成烤魚。”百裡嬰看了看祁禦的方向，他睡得很沉，胸口起伏，呼吸穩定。
燕小鰩很激動，卻又不敢鬨出太大動靜：“那是我表白的暗語！表白！你懂麼？！”
哈？？？
百裡嬰看著那包殘缺不全的花，他還真是不懂。
他也不想懂。
花店老板娘，看起來好像已經六十多歲了。
他看著燕小鰩怔了怔，嫌惡道，“你腦子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