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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給章寺瑾放了一日假,嚴如玉卻是半點兒都沒閒下來。原書不算太長,全篇重點都放在了男女主戀愛上,對反派的描寫寥寥無幾。她和芳菲聊了半晌,總算是把如今的朝政了解個大概。
不得不說,大靖被滅國可是一點都不冤。從皇室到官員,皆是貪墨無度紙醉金迷。
朝廷每月隻上朝一次,無論百姓生活多麼水深火熱,上報的奏折永遠是一片海晏河清,歌頌帝王功績。
照理來說,這樣的王朝早就該被推翻了。可當嚴如玉提出此疑問時,卻收到了芳菲熾熱而崇拜的目光。
“殿下,那都是您的功勞啊!”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裡,芳菲從顏如玉平定西南踏平北狄,講到震懾江南一統中原。
簡而言之就是,這國家還沒亡,全靠原身的武力。
隻要地盤上出現了反叛大靖的組織,長公主就會憑借其天下第一的武功把首頭目殺死,其餘人員如鳥獸散。
如此荒誕而巧妙的平衡,恐怕也隻有在小說世界裡才可以成立。
怪不得原身跋扈至此,也沒人敢說什麼,合著全京城的人能穩坐在這裡花天酒地,都是她的功勞。
然而芳菲離開後,她開始麵露愁色。昨日剛傳來時她就試過了,她毫無武力基礎,原身的頂級武功半分都施展不出。
相當於她的體內有原身積攢多年的內功,但她卻因為沒有說明書,無法使用。
暴殄天物都是其次的,重點是,下次再有人造反,她該怎麼辦?
根本不用男主出手,隨便來個反叛軍她就得玩完。隻要她失去武功的事情在京城傳開,憑著原身做下的惡行,她立刻就會被街頭分屍。
萬幸的是,芳菲說她在半個月前剛平定一場叛亂,應當能讓下麵消停一些時日。
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原著裡那場覆國的叛亂,也就是男主帶領的那一場,就發生在兩年後。
算算日子,她最多隻有一年半的時間,這還是在期間不出其他差錯的理想情況下。
嚴如玉撐著頭,認真思考學會原身的功法,和拯救這個離譜的朝廷,哪個更現實。
結論是都一樣。
但功法一事縹緲虛無,她不敢和彆人透露失了武功,也沒法找人指點,若是一輩子不開竅,便隻能等死。反觀救國雖然離譜,至少還有些頭緒。
她向來不是坐以待斃之人,隻得暫時把功法擱置,當後手準備。
可是想要插手朝政也並不容易。如今的她雖地位尊貴,但終究不是皇帝,行動受人掣肘。最好的切入點,便是一月一次的上朝。
下次上朝的時間,正是七日後。
被抄了家,章家便舉家搬去老宅。章寺瑾帶著父親回去,全家人都喜極而泣。不料章封進了屋,傷都沒治,隻匆匆止了血,便拎著他進了祠堂。
“跪下!”
章寺瑾深深看了父親一眼,一句都沒辯解,便屈膝跪地。
可隨之趕來的章夫人坐不住了。
“你這是做什麼?二郎為了救你去彆人家門口跪了一天一夜,你回來還叫他接著跪!到底是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處,連等著他身子好點再罰都不成?”
章寺瑾忙拉住她。
“母親,我無礙的。父親不會害我,隻是想和我說幾句話,您去休息吧。四郎,來扶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