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騙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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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矜一臉不耐煩,推開他道:“你半夜把腦子哭壞了?沒醒就回去睡,彆在這裡發癲。”

“你怎麼一點不知道著急?”蘇黎一把拉住他:“殿下現在夜夜都召他侍寢,再不想辦法,明日他得把我們都趕出府去。”

韓矜:“還有這等好事?”

“你你你,你簡直油鹽不進!”蘇黎一臉恨鐵不成鋼:“他馬上就要和殿下一起去江南治水了,一去就得大半年,等他回來,我們都得被他踩在腳底下!”

“治水?”這話讓韓矜有了點反應:“去哪治?”

蘇黎對後院眾人的信息了如指掌,為了刺激韓矜,一口篤定道:“鄂州!”

第二條魚兒比章寺瑾想象中來得更快些。次日他剛回到住處,就被人堵在了門口。

韓矜和蘇黎不同,對他尚有三分禮遇,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在下韓氏韓矜,表字子今,不請自來,望章兄見諒。”

對方素衣布靴,穿著簡樸,一舉一動一見便是出自大家,樣貌到與章寺瑾記憶中大差不差。

他對韓矜的來意心知肚明,推開房門,頗有些請君入甕的架勢。

“子今兄不必多禮,你我平輩相稱,喚我懷瑜便是。”

韓矜倒是急切,沒多推脫就進了屋。

“懷瑜兄名冠京城,在下早有耳聞,我久居府內,竟不知懷瑜兄也來了此地。恕在下冒昧一問,可是……形勢所逼?”

章寺瑾正準備煮茶,聞言手一抖,水灑了一桌子。他卻並未擦拭,而是輕輕把壺放下,神色落寞無奈,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子今兄,這府裡,能有幾人是心甘情願的呢。”

神色痛苦,眸光灰敗,好像嚴如玉真的給了他好大的苦吃。

韓矜頓時捶胸頓足。

“沒想到以懷瑜兄的家世也……唉,這女魔頭,天下苦之久矣。”

“懷瑜兄,實不相瞞,在下今日前來,是因聽說公主殿下欲往鄂州治水,不知可有此事?”

章寺瑾一聽這事,立刻愁眉苦臉。

“沒想到此事連子今兄也知道了。殿下那日朝堂上大發雷霆懲治楊尚書,回來便摔了一屋子的東西,痛斥楊尚書廢物,還說自己親自去治水都比他強。”

“什麼?”韓矜震驚道:“她竟要親自去治水?”

“何止呢?“章寺瑾誇張道:“她還說,工部都是一群飯桶,連水都治不好。治水哪用得上花銀子,隻需將泥土壘高了,把水堵住便是。”

“泥土?!”韓矜直接拍案而起:“她可見過洪水什麼樣子?泥土壘牆,半刻鐘都不用,便可衝毀。”

“在下當時也是這麼說的,”章寺瑾如同找到知音一般,拉著韓矜的手道:“可殿下說,蠢蛋!泥土不行就用沙子,沙子不行就用石頭,總之,隻要這牆夠高,黃河我也能攔下來,長江算個屁啊!”

韓矜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拿石牆去堵水,虧她想得出來!大禹治水她都沒聽過嗎?堵不如疏,疏不如引啊!她連最基本的道理都不知道,她……她治什麼水!這不是胡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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