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時……”桑島慈悟郎愣了一下,隨後一向嚴肅的老人也不免流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來,“你回來了?”
“嗯,”有棲川鬱時從榻榻米上站了起來,穿著鬼殺隊隊服的少年身型挺拔而修長,“我回來了,爺爺。”
“鬼殺隊沒有任務麼?”短暫地流露了高興之後,桑島慈悟郎臉上的神情又嚴肅了起來。
有棲川鬱時的回歸當然令他感到高興,但不管如何,鬼殺隊的任務才是應該始終放在第一位的——滅殺惡鬼是比生命還重要的事情。
“暫時休假了,沒有任務。”有棲川鬱時說,“因為馬上就是新年了,所以就想回來看看了。”
“嗯。”桑島慈悟郎點了點頭,卻在視線觸及我妻善逸的那一刻就發怒了,“善逸!你又偷懶了吧!”
“嗚哇!”我妻善逸嚇得一激靈,“師兄!”
他下意識地就拽著有棲川鬱時的衣服往後躲,有棲川鬱時隻能無奈地擋住這個愛哭鬼師弟。
“不要縱容他!”桑島慈悟郎沉著臉,拎住我妻善逸的後衣領把人給揪了出來,劈頭蓋臉一頓臭罵,“馬上你就要去藤襲山參加最終試煉了!現在還偷懶的話像什麼樣子?不想死在最終試煉的話,就更要好好練習了!”
有棲川鬱時本來還想幫著勸兩句,但在桑島慈悟郎說出“最終試煉”幾個字的時候,他就歇了心思。
他也是參加過“最終試煉”的,當然知道這個“最終試煉”有多嚴格。那不是說著玩玩的,跟平時的訓練也完全不一樣。
在“最終試煉”中,一不小心就會丟掉命的。
他那一次參加選拔的有二三十人,可最後活下來的也就十人左右。剩下的那些人……全都喪命於惡鬼之手。
桑島慈悟郎現在對我妻善逸嚴格一點,我妻善逸活命的可能性就會更多一點。
我妻善逸向有棲川鬱時投來了求救的目光,有棲川鬱時和我妻善逸視線交彙了兩秒,隨機他殘忍地扭過了頭,假裝自己什麼也看不見。
我妻善逸一副天崩地裂慘遭背叛的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在被桑島慈悟郎拖著後衣領子拉出門外加訓的時候,還徒勞地伸出手想要向有棲川鬱時求救。
然而他的手最後隻能無力地揮了兩下,最後鹹魚一般被桑島慈悟郎拖走了。
有棲川鬱時淡定地坐在榻榻米上喝了口茶。
大過年的,多不好啊,所以他就隻能假裝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了。
***
一直等到了入夜時分,我妻善逸才精疲力勁地拖著木刀一瘸一拐地走了回來。
“啊,你回來了啊,善逸。”有棲川鬱時打了個招呼。
我妻善逸側過臉看了他一眼,滿臉都是被壓榨乾淨地倦怠,仿佛連靈魂都從身體裡飄了出來。
有棲川鬱時心說看起來他被折磨地有點厲害。
我妻善逸爬上榻榻米,盤膝坐下來之後才鬆了口氣:“還好結束了……生氣的爺爺太可怕了。”
“嗯。”
沉默了短暫的時間之後,我妻善逸低聲問他:“你什麼時候走?”
有棲川鬱時是鬼殺隊隊員,能有兩三天的休息時間就是謝天謝地的事情了。他們的日常就是不停地從一個任務地點奔赴至另一個任務地點。
“不知道,”有棲川鬱時很誠實,“什麼時候有任務,就什麼時候走吧。”
“那個……”我妻善逸的語氣有點緊張和不安,“在你走之前,我有一樣東西想送給你。”
“嗯?”有棲川鬱時愣了一下,“禮物?”
我妻善逸這短暫的人生之中,除了早亡的父母之外,最感激的人應該就是桑島慈悟郎和有棲川鬱時了。
爺爺給了他家、教會他劍術、讓他能夠生存,給他來自家人的關心和溫暖,嚴厲的語言下都是對他的擔憂。
而有棲川鬱時——
無關容貌。
有棲川鬱時在他在苦難、最潦倒、滿心絕望的時候對他伸出了援手。那一日的陽光和白紗、少年伸出的手和微笑,對我妻善逸來說都是珍貴的寶物。
我妻善逸從藏地很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條金色的發帶。
那是他自己做的,雖然手藝算不得太好,但起碼針腳整齊不歪曲,廢了他好幾個晚上才笨手笨腳地做出來。
倒不是沒錢買貴重的東西,隻是一向會琢磨小心思的我妻善逸覺得,送禮物還是送自己親手做的比較用心。
金發少年挪了幾步,伸手撈起有棲川鬱時解開的長發,長發的觸感柔軟而細膩,黑如雲墨。他手指靈活地用發帶束起有棲川鬱時長長的黑發,在末端還打了一個繩結。
黑發間垂下了金色的發帶,每一根絲線在燈光下都熠熠生輝,像是流動的鎏金和揉碎的星光。
作者有話要說:遲到了真的不好意思!!!
從今天到五號都會很忙,不僅我自己要忙著收拾行李回家,還要聯係托運辦手續帶我的貓回家……
但是日更是一定能保證的,再晚都會更新!!!
評論區隨機發紅包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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