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各行祖師倒計時(1 / 2)

【現在有部分人認為封建禮法殘害女性,民眾體格變為羸弱,讓華夏精神力創造力缺乏,顛覆漢唐以來的對外競爭力,追求變態貞烈觀念等等,這些全是儒學之害,其中主力就是宋朝理學!

然後得出結論:理學它就不是個好東西!

其實這些言論跟孔夫子是千年禍害一樣,有些言過其實,相反宋朝理學在初期說得上是優秀】

原本王安石聽到孔家店三字,心中頓覺不好,現在又見到孔夫子言論再次上演,一時間滿殿寂然無聲,皆盯著天幕幾欲拚命!

後人,你在天下人麵前毀我儒家聲譽,我儒家定要將你遺臭萬年!

怒發衝冠者指著天幕怒罵:“我宋立於五代百廢待興上,自唐以來,世俗風俗日於奢淫,士習風骨卑陋不堪,儒學更是幾於廢熄,我等恢儒右文之艱難,你這小兒知道什麼?

夫子說得對,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不僅宋廷官員對天幕說辭有異議,就連民間讀書學子亦是反抗:“你非宋人,豈知儒學精義,汙我學說?”

一時間天下沸騰,議論斥責詛咒之聲四起,絲毫影響不到天幕講述。

至於因民怨生成的彈幕?

吳曉思表示:隻要我眼一閉,它就沒存在過!

【自殘唐以來,華夏神舟大亂,戰爭把文化積累、政治體係及道德倫理打得丁點不剩。

如果說五胡十六國時期,還有石勒心慕中原文明尊儒推儒,甚至以儒學來立後趙學校,文化道統好歹留下星星之火。

那麼五代十國的暴烈戰亂,讓華夏神舟一片殘礫,文化幾欲斷絕,公序良俗混亂不堪,從軍閥帝王到士大夫平民百姓,擰不出一個代表性人物。

哪怕是曆朝都在想治天下的儒家士子也沒亮眼存在,唯一發展壯大的是佛道兩教。

用宋儒自己的話講:五代整個儒家士大夫卑瑣得很,道德淪喪沒有人倫可言,儒家星火是他們點燃。

從某種程度上講他們說得沒錯,沒有北宋儒家興起接續道統,或許華夏文明就很難流傳至今,畢竟他們麵對的不僅是儒學漸熄,還要排除佛道對世俗的影響,所以學術上把北宋儒家稱為‘儒家複興’】

正在記天幕之言的董仲舒第一時間抬起頭:“佛教如此厲害?”

儒學是春秋顯學,到漢一朝已有獨尊之勢,沒想到後朝儒家竟如此不堪,從魏晉到宋幾百年時間,都沒能立下完善學說抵擋神學。

想到這他不滿地皺了皺眉:後朝儒家不攻擊力不行啊!

看看他公羊學說啊,能力賊強!

【但儒家複興並不是那麼好複,它的複興路從唐朝韓愈開始,他見世人興煉丹出家,把崇佛道風氣推向興盛滲入生活習慣,認為這樣不行,夷狄教派怎能壓儒家主唐人世俗?

於是列出儒家族譜,想重啟儒家仁義、孝道來改善當時風氣。

嗯…儒家族譜的學

術語是:道統;

他把堯、舜、禹、湯、周文王、周武王、周公、孔子、孟子作為儒家傳承道統,為儒家起源理出合法性、權威性、正規性。

但尷尬的是孟子說:五百年必有王者興,但孟子之後無儒家王者塑儒家學說體係,咋辦?

韓愈大手一揮,把自己添上作為承上啟下之、排擊佛道之用,這就是儒學複興之始,教科書上叫做‘古文運動’】

李純(唐憲宗)把目光落到國子祭酒韓愈身上:“沒想到韓卿排佛心連後世都知曉。”

先皇好佛(唐憲宗),知法門寺奉有一節釋迦牟尼的指骨,便想迎佛骨於宮內供養三日,但韓卿上表堅決勸阻:佛本夷狄之人,不知君臣之義,父子之情,宮中豈能恭敬供奉?

按他韓愈想法,就該把這玩意給投入水火,永永遠遠地給滅掉,要是不滅肯定運祚不長,會得禍事。

結果韓愈沒把佛骨給滅掉,差點把自己性命滅掉,若不是裴度、崔群等人說情,韓愈早被先皇給處死。

但死罪雖免,但活罪難逃,韓愈被貶為潮州刺史,直到他登基為帝才將他撈回京城,做了國子祭酒。

麵對陛下調侃說辭,韓愈抓緊機會上表:“陛下,宗教之弊後人已言數次,佛教真的無害唐武宗又何必滅佛?”

陛下你想想西方的基督教啊!

它們狂妄到什麼地步?

狂妄到要皇帝下跪親吻教皇腳趾啊!同為帝王你能忍?

李純當然不能容忍宗教淩駕於皇權之上,但大唐佛教雖盛卻沒到猖狂地步,頂多為國家稅收、征兵、勞役等問題造成嚴重困擾。

麵對韓卿再次諫言,李純目光微移:“愛卿呐,儒家學說有失啊!”

畢竟佛法教義真的很讓人著迷啊,無我、本我,寂滅等等,辯不完啊辨不完!

並且韓卿,彆忘了你後來也煉丹吃藥啊,還記得天幕說你給雞喂丹吃肉的事嗎?

韓愈:好氣!

【韓愈的想法很好,但僵化的儒家根本打不過佛道,儒家擅長教化之道,但教化並不代表學說係統完善,所以隋唐時期朝廷還是好佛道輕儒。

這種輕儒一直延續到北宋初期,儒學還是沒有受到重視,科舉雖然要考經帖,但考試重點還是以詩賦為主。

這也是為何宋詞繼唐詩之後,再現璀璨的原因之一,很簡單:科舉要考!】

李白&杜甫&白居易等人探頭:哦?宋詞是怎樣的璀璨?

好奇!

須知詩賦要年歲經養才能滋生出文辭,而宋詞能與唐詩匹配,相必宋也是富裕長祚之國。

【但北宋國情與唐又有不同,宋之前朝廷官員以外戚、權貴門閥家族為主,像隋唐開創科舉,但官員還以舉薦居多,庶民想要投身仕途,除了投貼自薦等方式外,還能從軍爭功實現階級跳躍;

自從黃巢踏儘公卿骨、朱溫大破甲第朱門破後,中上層文化塌陷,無法支撐朝廷

運罷,於是北宋時期的官吏來源變為:庶民】

黃巢,又是黃巢朱溫,李世民暗自捏拳強忍心中殺氣,但對天幕中的唐朝末路無可奈何,隻能告訴自己:他做得還不夠,當努力治唐安國,不使安史之亂再興!

而踏儘公卿骨的語言讓鄭、趙、陳等世家卻是猛地變了臉色,唐覆後他們家族也儘滅?

窺見未來的各家家族臉色陰晴不定,顧不得天幕還是講述,旋身回房提筆寫信給其他家:大唐絕不能亡國!

大不了他們麵對唐皇政令時,讓步妥協保存家族,也比滅族好!

【庶民與權貴相比,他們家中無底蘊可學各類經義,詩賦雖好但不能治國,全民投身詩賦與國無利。

並且宋朝又以‘興文教,抑武事’為治國之策,要興文教必須研究經義學問。

所以宋神宗時期朝廷取消經義、貼經、墨義,專以經文、論、策取士,走通經致用之法。

為何到宋神宗時期才改考試內容?

原因之一是儒學解決了兩個問題:

1.完成佛教複起挑戰:世界本源問題;

2.重立三綱五常,建起新的道德秩序;

換句話說,儒學複興成功!

宋真宗以後的儒家自魏晉以後,終於能正麵剛佛道兩派,拿下建立社會秩序解釋權,真正把‘以儒立國’落到實處】

天幕頓了頓補充一句:【打個比方,北宋初期的情況與咱們建國之初有些類似,國家民族三觀該怎麼重塑,民族之魂是什麼?課本要怎麼編寫來抵擋封建餘毒。

這些問題就是北宋時期儒家麵臨的問題,這些問題到宋立國近百年才真正解決】

劉徹支著下顎,興趣缺缺地聽著天幕講宋,近百年才落實以何策治國,有問題嗎?

他大漢不也是經幾代人後,在他手中才確認‘儒皮法骨’的治國之策?

不過…大宋以儒治國?是真正的純儒治國?

劉徹抬起眼,閒閒地問丞相:“後世以儒治國,愛卿覺得如何?”

儒家出身的公孫弘嘴角一抽:陛下你是想問儒家終於全麵占據治國大義,臣開心嗎?

臣開不開心重要嗎?

但麵對帝王之問,他還是老老實實回答:“臣乃大漢臣子,漢威傳八方才是臣之心願!”

聽到他回答,劉徹欣慰地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通西域之事便由丞相主導吧!”

打工人公孫弘深吸口氣,拱手行禮:“諾”

【自佛教入華、道教成立以來,儒家就一直麵臨佛道思想挑戰,其中又以佛教為最。

佛教帶來了類似本性論問題:我從哪裡來?我死後又要往哪去?人的存在到底是什麼?】

突然陷入沉默的秦始皇:…後世閒暇到思慮無形之事?

他大秦曆代目標:東出、強國、一統天下,根本沒想過不存在之物,於他們而言有時間想無形

之事,不如多考慮如何攻城奪池。

而如今大秦完成祖祖輩輩目標...他目光落到案上成堆的竹卷上?[]?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後世皇帝有時間辯論佛法,他頂多抽空過問長生之方。

如此對比,就顯得他政務太多不是好事?

不,秦始皇壓下心中自省,堅決告訴自己:朕愛大秦,朕愛政事!

而習慣了求事務的老秦人齊齊茫然:額從哪來?

額娘肚子裡?

額精魂會到哪去?

回歸黃土神懷抱哇!

秦朝庶民好奇地望向天幕:不過後人夠大膽,竟然直接提死,難道他們都不避諱嗎?

【這些問題歸屬於哲學範疇,也就是‘形而上學’:用理性解釋無形體、不可證明的事物是什麼,就像古希臘哲學家討論的‘物是什麼’一樣。

但佛教不興本體論,它結合華夏世俗傳說,用六道輪回、三世因果等思想構建出佛教世界觀,回答人從哪裡,又要往哪去。

人體靈魂不滅,隻會根據功德不斷輪回的佛家輪回觀;

如:人死後入地獄——閻王爺據生前功德評判來世——好人:世俗說法:入人道享榮華富貴;佛教說法:死後享受西方極樂;

壞人:進入畜生消除罪孽,才有機會轉為人道;

罪大惡極者: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受苦】

吳承恩吮了口茶,給天幕進行補缺:“最初的佛教輪回觀可沒有這麼詳細,地府、閻王爺是道家的,六道輪回是佛家觀念,而罪惡評判又以儒家世俗觀念及法律為主,所以閻王殿不是佛家獨有,而是集儒釋道三門法則構成。

所以西遊記中,孫猴子畫亂生死簿閻王爺會向玉帝告狀,而不是找西方佛祖解決問題。

哪怕最後還是佛祖收複孫猴子,而非天兵天將,但這不重要,劇情需要而已。

想到自己以回體名留於世,吳承恩心中熨帖,往日因仕途不暢的鬱氣一掃而光。

他臉色緩緩露出微笑:為官也不代表能名留青史,但他寫西遊記能!

如果有為官機會,他…他還是願意一展心中抱負,為民為民!

朝廷呀,你何時能看看學生我啊!

士子殷殷,俱思家國呐!

【邏輯嚴密體係自成的佛教得到世俗廣泛認可,到宋朝時佛教發展到上能談儒學、道教思想,為帝王精英講‘般若性空’的人生哲理。

下能簡化修行方法,隻念‘阿彌陀佛’(禪宗)就能讓佛存心中,積累功德登西天樂。

簡而言之,佛教把上至帝王下到百姓全都網□□淨,而傳統儒家呢?

他們研究的是人不是鬼神,對鬼神的態度是】

朱棣看著天幕貼出的‘帝王臣子民眾我都要’的圖像,涼涼地掃了太子一眼,太子立馬接口:“孔子曰:子不語怪力亂神,敬鬼神而遠之;”

敬鬼是儒家態度,但現在儒家經義已經完善,不懼佛道參透。

不過…大明佛道比前幾代要乖順,實在不行,就借唐朝武則天做法:佛道再行攻訐之事,就開除度牒。

看他們誰敢鬨!

【儒家行的是政治學說,走的是人間法則,講究的是‘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的精英階層文化。

麵對佛教普度眾生的教義,儒家怎麼打嘛!

打不過啊!

所以儒家從魏晉到大唐,都沒有構建出能對抗佛教體係的哲學思想】

天幕貼出滑稽的‘打不過打不過,真的打不過!’圖像,看得趙匡胤眼角一抽,果斷移開眼,簡直無法看!

【儒家沒有本源觀,但道家有啊!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就是道家眼中的世界本源;

但隻有此還不夠,畢竟魏晉談玄學就是引用道教,談了半晌談了個寂寞,其政治理想如曇花一現,沒了結果。

於是在引用道家的同時,儒者又翻開老祖宗寫的‘易經’取經。

論形而上學的最佳回答:除‘易經’還有誰?

並且‘易經’也是儒家經典,有問題找老祖宗,難道不應該嗎?

應該!

所以我們翻開北宋範仲淹、歐陽修、胡瑗、程頤、王安石等人的儒家著述,第一章都是引易經道法來解釋世界本源是什麼】

天幕刷刷刷地貼出一係列思想體係:

王安石:宇宙萬物由天、道的本體物質元氣組成,元氣生陰陽,陰陽生五行,五行變為萬事萬物。

但萬事萬物跟人沒關係,也就是荀子說的‘天人分相’,自然有自然規律,天管不了人事,有點‘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意味;

胡瑗:天地以生成為心,天地以創造為使命,人與萬物的區彆的道德,道德即仁,仁是大道,所以人能生生不息是因人有仁,有道德。

…各類思想學說看得歐陽修眉頭一挑,在他看來,能戰勝佛法的隻有本,即儒家‘禮儀’,僅檀道德仁義之說太過空曠。

他微微側目,掃過一徑同僚,慢不疾不徐道:“若天下人皆知禮義,心中有所堅守,才會拒絕佛法侵蝕。”

身旁下屬讚同道:“州府說得對,禮義者,勝佛之本也。”

心中卻在嘀咕:仙人說佛萬般不好,但在佛祖麵前世人平等,就憑這點他也信佛!

歐陽修不知他心中所想,抬頭繼續眺望天幕內容:

周敦頤:全文背誦的愛蓮說作者,他的核心理念是太極(太極說),無極而太極,認為萬物要通過誠來體現道德,誠是聖人之本,所以人要做到誠信。

二程:天理雲者,萬物隻有天理,己何與焉?

他的理念是:天理是造化之源、萬物之本,三綱五常是定理。

對於有罪之人要懲罰,對於有德之人要表彰,我們要自明吾理,以覺言仁,敬德修德才能真正覺知天地萬物的存在,才能到達真正的仁;

文背誦?

歐陽修低頭念叨了一句:沒想到後人對周子太極說不感興趣,對散文卻要求學子熟記,真是怪哉!

按下心中疑惑,他繼續打量著天幕展出的大宋學派精義:

張載:宇宙現象由氣引起變化,也就是‘氣元論’(也叫氣本論),氣是人不良欲望的來源,要誠意正心(窮理)、了解人類天性(儘性),也就是修養內心才能體察天下。

……

【簡單總結:北宋新儒學的宇宙觀,也是理學中的‘理’含義:它是萬物起源,是天地規律,而天地規律就是仁義道德,仁義道德組成世俗一切,你佛教自稱方外之人不屬人間,隻能勸善舍去自我盼來世命運。

所以我儒家勝你佛教!】

天幕頓了頓補充道:【能延續到現在的宗教、學說,都有一套完善的來源論,如猶太教、基督教來源於創世說,伊斯\蘭教來源基督教的上帝;

儒家的宇宙、本體論彌補上了來源哲學上的缺失,重新修整了儒家學說道統,這才真正立於世間】

聽到此,司馬光文彥博等人才稍稍鬆口氣,後人說得粗糙,好歹沒有胡編亂造。

文彥博擦了擦漢,輕輕籲口氣:“看來後世學風甚重‘智’,有智才能分辨是非,而智正是儒家五常之一,想必儒家在後世亦為顯學。”

司馬光看了他一眼,直接閉口不言,文彥博想法未免太過天真。

後人連殘暴的法家都能出言讚歎幾句,對於儒家從沒好臉色,怎麼會讓儒成為顯學?

彆忘了打到孔家店之言不遠,後人學的是諸子百家之說。

【因以儒立國,所以北宋儒家學派極多,有胡瑗為代表的安定學派;以孫複為首的泰山學派;

以王安石為代表的臨川學派(新學);以司馬光為代表的涑水學派(朔學);

以歐陽修為代表的廬陵學派(聖學);以蘇軾為代表的蜀派;

以周敦頤為首的濂溪學派;以張載為代表的關學;二程(程顥、程頤)兄弟的洛學;

這些學派統稱為理學,北宋朝堂政治以朔學派、臨川學派、涑水學派為主,現在罵的理學在北宋,在主流中根本排不上號,隻能算民間顯學】

趙匡胤心緒瞬間提起:那個理學犯了後人大忌?

見陛下一臉煩躁,失了素日冷靜,趙普上前勸解:“陛下忘了孔夫子之說?”

學儒家經義者誰不尊孔子為聖師?

後人言孔子禍害,卻有為其辯解,可見他宋學在後世多被誤解。

趙匡胤臉色沉沉:“不必多說,朕知你意。”

過了半晌才道:“朕就是不服,漢唐製度多有漏缺,後人卻為其描補,朕興道德仁義,續華夏道統,種種偉事卻三番五次遭到後人蔑視。

朕不服!”

他抬頭望著天幕,心中升起一股衝動:“說宋,像漢唐那樣說宋,讓朕死個明白,宋到底虧在哪!”

【宋承

五代殘像,所以儒家在立學說彌補本體論時,統統把學術目標指向了道德:修身養性行仁德之舉,在當時儒家看來五代能如此暴烈就是因為無道德,讓三綱五常淪喪,世間無禮儀維持。

他們要重修道德人倫,也就是三綱五常!

所以我們現在的道德觀、習俗大多始起北宋,同時這也是為何宋儒不喜歡漢唐的原因,在他們看來漢唐風靡行事,皆以武亂國以至國威淪喪,破壞禮儀秩序讓天下大亂。

到南宋時還有了‘唐源於夷狄,作風失禮之舉很正常’的說法(朱熹說的),到後來更是指斥漢唐兩朝是‘臭漢(汗)臟唐(糖)’(朱熹徒子徒孫說的)】

“砰砰”漢唐兩朝從皇宮到大街小巷,無數人拿起手中物件就往地上砸:“欺人太甚!”

劉邦&劉恒&劉啟&劉徹&劉秀&劉備:怒火中燒,燒宋成灰,然後再抬腳往上踩兩腳!

劉徹把腰間佩劍抽出又合上,反複數次才勉強壓住心中火氣,好氣!

漢家行大複仇之念,如今有人侮辱大漢,他卻拿對方無任何辦法,好氣!

劉徹捏緊了劍柄,原地轉動一圈,鼓起臉對天幕罵了句:“泥土之國,不堪一擊!呸!”

李世民同樣如此,掀翻案桌後往前衝出幾步,對天大罵:“你是個什麼玩意?”

然後秦始皇看著天幕閃過的彈幕再次陷入了沉默:

鼓臉豬豬:你就是泥做的國,不堪一擊!

撲騰二鳳:你上不得台麵!

嗯,名稱就很彆致(秦始皇:反正丟人的不是朕)

【為了避免道德淪喪,三綱五常損失,所以北宋大興教化之道,僅興□□動就來了三次:

1.宋仁宗時期範仲淹主持‘慶曆興學’;

2.宋神宗時期王安石主持‘熙寧興學’;

3.宋徽宗時期蔡京主導‘崇寧興學’;

三次興學讓儒家道統四起,聖人言正式走向平民,開啟真正的‘取士不問家世’】

道統大興啊!

天幕列出宋文教功績,成功轉移民間怒火,紛紛喜笑顏開:朝廷還要興文教,家裡娃能入學讀書了!

【而宋朝皇帝為表示對儒家看重,宋真宗追封孔子為‘玄聖文宜王’;四年後又追封為‘至聖文宣王’,到宋仁宗時期孔子後人更得了個現在還罵的‘衍聖公’名頭】

劉啟趕緊探頭:什麼叫衍聖公?他為何被罵?

後人你快說!

隻要能看宋朝笑話,他就開心!

誰讓宋罵他漢家是臭汗?至於朝中大臣意見?

他朝堂上有幾個儒家?況且他是天子,天子會管臣心情?

【同時各類學校不斷開始出現,除了有諸王宮學、宗學外,官學還有國子監,同時國子監又分為七門學院:廣文館、四門學、小學、國子學、太學、武學、律學;

而地方上又分為軍學、府學、州學、

監學及縣學;

至於專科學校如醫學、算學、書學、畫學,就掛於太醫局、太史局及書畫局等各機構部門。

跟宋之前學者愛隱居相比,宋朝儒家更喜歡創辦書院或學堂,一為宣揚自己學說,而教化眾生行儒家道義。

經官府和儒家努力,兩宋僅書院就近700所,其中嵩陽書院、嶽麓書院、睢陽書院和白鹿洞書院被稱為宋朝四大書院。

不僅官學盛行書院大興,民間家塾、村塾、義學、舍館、鄉學、書社、寺院廟學等私學亦是如春雨出筍連綿不斷,每一裡巷就有一二所學社。

在宋朝隻要你有一顆想入學的心,你就能觸到聖賢書,家貧父兄不能教者,宋廷給予學習救濟,就讀資善堂學習】

天幕展出一張對比表,李世民看清後頓時黑了臉:朕大唐太臟,不配與宋朝相比。

後人把對比給朕撤下!

他的心聲沒有傳到天幕上,天幕仍是繼續講述:

【唐朝盛行時諸館及州縣學六萬三千七十人,而北宋末年全國官學學生總數已達21萬餘員,此統計不包含私塾學子,宋朝學校,學校規模、培養士子數量是曆朝之最!】

朱元璋不滿地哼哼,論文教之道他大明不輸大宋。

要他看宋朝就是官太多,養不起那麼多人。

他在椅子上換了坐姿,側頭對大兒暢述自己看法:“讀書人讀了書就想當官,宋地狹小哪裡能養那麼多讀書人?朝中哪有那麼多官讓他們做?”

但是朝廷不給讀書人功名,他們就敢投敵叛國!

宋仁宗當政時,張元和吳昊兩個落榜生不就投了西夏?

朱元璋自豪地對大兒道:“咱大明地方大,所以不怕讀書人多,隻恨他們太少,這就是國大好處。?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如果地小就要控製讀書人數量,否則多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讀書人,對大明沒好處!

【宋士子雖多,但也有致命弊端,他們的儒家學說全部都是內省修道德,修仁義,對外態度呢?

網友其中一項說得對,宋把對外競爭給丟了個乾淨!

漢唐時期學子是:我要立功,我要收取關山十五州做個萬戶侯;

而宋朝則是開啟內省,要修身、要仁義,對人的行為舉止大力提倡,如同鏡花緣中的‘君子國’,性格謙和忍讓不好鬥。

如給馬兒進行人種配種太過殘忍,所以我們就不配種了,這就是仁義之舉】

天幕語氣疑惑:【不僅不給馬兒配種還不給馬蹄上馬蹄鐵,這就是他們表達仁義方式?】

劉徹抱臂冷笑:仁義被宋吃了唄!

李世民臂冷笑:仁義被宋吃了唄!

宋是誰?有仁義之朝,連馬都感受到他們仁義,他們漢/唐哪敢與之爭鋒?

惹不起惹不起!

【雖然仁義表達的地方不對,但儒家士大夫於國事上是非常有當家作主的精神的:

範仲淹:先天下之憂而憂後

天下之樂而樂!

蘇軾:夫享天下之利者,任天下之患。居天下之樂者,同天下之憂!

王安石:環顧其身無可憂,而憂者必在天下,憂天下亦仁也!

歐陽修:聖人憂以天下,樂以天下!

趙譜:吾本書生,偶逢昌運,受寵喻分,固當以身許國!

羅從彥:立朝之士,當愛君如愛父,愛國如愛家,愛民如愛子。

.

這種仕以行道、以天下為己任的責任感,體現在改革激烈派和保守派身上。

具體表現在他們都有通變除弊,改革興國之願,爭相向世人展示‘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舍我其誰?’的豪言壯語,但是】

天幕語氣相當疑惑:【但你們改革結果咋跟說辭不對呀?

就跟寫出‘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憫農作者,不僅沒憫農反而是個貪官一樣,貨不對板啊!】

天幕上貼出一張茫然無措的光頭,上麵標著幾字:你們修的哪門子內王外聖仁義道德?

範仲淹&蘇軾&王安石等人,臉色逐漸漲紅:後人言下之意不就在暗指朝廷黨派之爭?

王安石最為執拗,重重地一甩官袍:“治國經略豈是一蹴而就?天幕未免太過苛刻!”

蘇軾小聲嘀咕:彆忘了那場恥辱!”

王安石頓時沉默:朝廷還是改革失敗了啊!

【到了南宋中期思想更加趨於內卷,南宋有陸九淵為首的象山學派,也就是王陽明心學前身,以朱熹為首的閩學派,和以呂祖謙為代表的婺學派,最後是孔家店之朱熹理學成功上線。

為什麼?

因為他的理學符合當下國情啊!】

不等眾人反應,天幕極快地道出後語:

【我們講理學是程朱理學,程朱理學起源於北宋五子:二程、周敦頤、邵雍、張載,到南宋時期朱熹集儒、佛道大成形成‘理學’。

周敦頤:無極-太極-陰陽-五行-男女-萬物,指明理學發展方向;

邵雍:把萬物象數化,理出‘天理’和‘人欲’,構出人與自然的框架;

張載:天地萬物=我本身,為理學‘內王’和‘外聖’之基。

即:對內進行個人修養提升道德,文化修養,對外為政以德,就是廣施仁政,即外王;

二程兄弟:則把‘天理’—三綱五常提煉為理學本體。

最後朱熹集大成構起完整而有嚴密的自然觀、認識論、人性論的思想體係:程朱理學】

周敦頤&邵雍迷惑:吾跟張載二程有何關係?

怎麼突然成譜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