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現在身體已經離開了電影院,但隻有眼睛能動,更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更像是一個飄在空中彆人看不見的鬼魂。
大腦再次迎來強烈的暈眩,一道紅光劃過,麵前的場景再次變化。
馬蹄聲踏踏,不知這心形的馬蹄下,踏碎了多少愛恨情仇。
一匹朱紅色的大馬簽著一匹好轎子,徐徐走向另一家大門。
門口的男人,俊眉星目,麵容呆滯,雙眼卻如被磨好的劍一般雪亮。
劍鋒直直盯著那轎簾兒。
嗩呐聲再次叫響,那簾子被掀開,走出來一位栩栩如生的秋水美人兒。
這人,右嘴下有一顆痣。
和陳水的那顆痣一模一樣。
對了,他怎麼一直沒想到,
其實仔細看,弄娘和陳水,長得有二分像?
弄娘纖纖細細地走了下來,粉麵染嬌羞,一顧不回頭。
她抬眼看向陳丙,陳丙也看向她。
隻不過一個炙熱得如同真正跳動的溫情,一個冰涼得像是不化的冰封之心。
村長笑著看著兩人,全然不把兒子的表情放在眼裡。
好好生娃過日子就好了。
是呀,是呀,感情是慢慢積累的,指不定來年就多了個大胖小子。
咦,那是誰?
小丁?那不是丁哥兒嗎?
他還活著??
村長的笑容僵住,像碎掉的核桃一般戛然而止。
陳丁不知何時站在了陳丙身邊,呆呆看著弄娘。
嘴皮動了動,你不是......
瘋子!
村長怒地一步衝上去,扯住陳丁瘦削如紙片的肩膀,沒有發出一個聲音,但長大的嘴型卻像是血盆大口。
老子教你好好待著,你偏偏找死是吧?
陳丙沒有看陳丁一眼,領著弄娘回了屋,撚起了酒杯。
陳乙沒有參加這場婚禮。陳甲也是。
哥哥瘋了。
他茫然地看向天花板。
父親之前說小丁也瘋了。
哥哥看起來是真的瘋了。難道小丁......也是真的瘋了?
他不甘心,在屋子裡瞎轉。
最後轉到了父親屋子裡。
哥哥瘋前,隻有哥哥才能去父親屋裡。
哥哥瘋後,他也能進父親屋裡了。
陳乙本來抱著精神空虛的軀殼去父親屋裡轉轉,沒想到,竟然在父親櫃子裡發現了一個大盒子。
哥哥瘋前......說過,這叫做保險箱。
陳乙並不聰明,但哥哥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在肚子裡,不拉出去半個筆畫。
密碼。這個叫密碼的東西。
陳乙想了一下,隨便輸了幾個數字,沒想到一下就打開了!
是哥哥的生日。
盒子裡的金光,閃瞎了陳乙的眼。
好多......金子......
父親從哪裡弄得那麼多金子?
不是......金子......難道不是......陳癸他爸挖出來的嗎?
怎麼會在父親這裡也有?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