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寶貝(2 / 2)

岑年迷惑地喃喃道。下一秒,他睜大眼睛。

因為傅燃一隻手放在他的肩上,不由分說地、強硬地掰過他的肩,側過頭——

就在傅燃吻上他的前一秒,岑年的手機鈴聲猛然響起!

“……”

岑年猛然一驚。

傅燃收回手,而岑年則說了聲‘抱歉’,他抖著手接通了電話,走到窗邊。

他剛剛竟然,完全無意識地被傅燃帶入了那種情景。

好像這裡真的是高中教室,好像他生來就是關寄年,好像他真的被傅燃愛著——

那種感覺過於真實。

岑年咳了咳,回過神,仔細聽著話筒對麵的聲音。那邊人不知說了什麼,岑年皺了皺眉,眼底溫軟,像一汪淺褐色的水,他低聲說:

“寶貝,你一個人在那裡?

“現在?”岑年眼神遊移著看了傅燃一眼,說,“行吧,我一會兒來,等著啊。”

——‘寶貝’?

傅燃剛端起咖啡,聞言,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這咖啡有點苦。

傅燃沉默了半晌,說:“岑年,剛剛的事情,我很抱歉。”

“沒有,沒有,”岑年連忙搖頭,“劇本裡的確是這麼寫的。比起這個……”

他歎了口氣,半是羞愧半是羨慕地道:“前輩,是我目光短淺,你根本就沒有在瓶頸期。”

岑年這麼一個多小時,有大半個小時都在演,但此時他卻完全是真心實意的:“您真的太厲害了,把顧悉的感情揣摩的這麼到位。”

在原作的故事裡,這個情節中,正是顧悉和關寄年情感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將挑明未挑明,曖昧到危險,一觸即發。

而顧悉的感情也在一次次試探、一次次自我懷疑和一次次的掙紮中,走向了一條歧路。《不寄他年》與它名字的風格不同,它並不是一個清新單純的校園愛情故事,相反,它更加注重那些在愛情中那些略顯扭曲卻無處不在的壞死細胞與組織。

剛剛傅燃明明沒有過多的肢體語言,但他眼中的嫉妒、獨占欲、瘋狂的情||欲,把一個顧悉刻畫的淋漓儘致。

他看著岑年時,簡直像是……真的把眼前這個人愛到了骨子裡。

岑年捫心自問,演戲十年,要他沒有任何憑借物品、沒有任何共情引導,直接入戲到這個程度,他做不到。

而這個時候的傅燃,又不可能是因為愛他、因為共情,才有如此真實的表演。

那麼隻能歸結於演技精湛了。

“沒有。”傅燃搖了搖頭。他此時又變回了那個成熟穩重的前輩,抿了口咖啡,說:“你約了人?先把行李放在我這裡,到時候來拿吧。”

岑年猶豫了一下。

“怎麼了?”傅燃溫和地調侃道,“怕我私吞了你的家當?”

“不是。”岑年連忙擺手,顯得有點尷尬,“就是……我之後可能不太方便來拿行李。”

接了那個小家夥,少不得要陪她玩大半個晚上,把她送回家之後再回來,都不知幾點了。

他當時看房的時候,是照著離傅燃近的房子挑的,剛好碰到傅燃鄰居出國賣房,也算是湊巧。但這也意味著,他住的地方離他原本常去的地方比較遠,來回一趟耗時不短。

傅燃沉默片刻,若無其事地笑著問:

“岑先生,你和你愛人是多久沒見麵,濃情蜜意到這個地步?”

連個行李都沒空拿。

傅燃喝了口咖啡,想了想,又伸手加了勺糖。他今天發現,太苦的咖啡並不好喝。

岑年知道他誤會了,他剛想要解釋,但那句話在嘴邊徘徊一圈,岑年忽然有了個更好的主意。

——不如將錯就錯。

於是,岑年赧然地笑了笑,欲蓋彌彰道:“真不是,也就兩個多星期吧。”

傅燃淡淡地笑了笑,說:“可以理解。”

這時,剛好物業修門鎖的人來了,在門口喊了兩聲。岑年便拉著行李箱走向門口,說:

“那今天謝謝前輩了。改天我安頓好後,一定請前輩賞光、去家裡坐一坐。”

傅燃站起來送他,客套道:“鄰居之間,應該的。”

“以後還可以來前輩家玩兒嗎?”岑年笑著問。

傅燃溫和地笑了笑,說,“隨時歡迎,榮幸之至。”

然後兩人揮手道彆,門一點點合攏——

在門合上的下一秒。

傅燃嘴角展平,收斂了笑容。

寶貝?他端起咖啡,皺起了眉頭。

作者有話要說:  求求各位仙女進專欄,收藏作者包養一下這隻蠢喵qaq

躺平

感謝情有獨鐘,孤影月下,今天好像忘記吃藥了x2,一丟的地雷~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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