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我以前還真情實感地粉過於琳, 毒蟲皇後……口區。”
“說實話, 嘉輝娛樂這一倒,國內娛樂圈格局要洗牌吧。”
“你們看新聞了嗎, 說舉報揭發者、證據提供者是某傅姓男子233333盲狙一個傅燃燃。”
“彆搞笑了, 你們傅影帝什麼時候轉行去查案了??”
“其實我仔細數了數,嘉輝娛樂涉案有23個藝人,名單裡隻有22個人——不知道是不是我想錯了?”
“細思極恐。漏網之魚?”
“……”
狹窄的地下室裡。
沒有開燈,牆角長滿了黴斑,室內陰暗的可怕。整個室內, 隻有一個手機屏幕正悠悠地發著熒光。
一個女人拿著手機, 一邊咬著指甲,一邊焦慮地撥打著電話。
她名叫吳雪。
不久以前,她還是個普通的四線小明星, 剛剛接下了一部轉型電影, 事業上升期, 一切都在變好。可是……
想起不久前遊輪上發生的事, 她眼中閃過一絲扭曲的恨意。
在幾次無人接通後,電話終於打通了。
“我該怎麼辦?”她急急地說,“當初是你們——”
“你怎麼樣,與我有什麼關係?”
電話那邊人的聲音很冷漠。
“岑夫人, 你彆忘了,”吳雪意識到對方是打算與她撇清關係, 連忙道, “這件事, 你也是有參與的。岑年那小子潛入了資料室,說不定就看到了你和馮建國簽的合同——到時候,他要是想報複,再給魏家那小子說一說……”
對麵沒有說話。
如果僅僅是岑年一人,的確不足為懼。不過,如果岑年在潛入時,不小心偷聽到了他們在於琳生日宴上的布置,再結合那份合同,說不定真的會起了報複的心思。
如果把魏家也摻和進來,倒確實不怎麼好辦了。
電話那邊的人持續沉默。
吳雪心念一動,以為有戲,接著添火加柴:
“是吧?所以,你必須幫我這個忙。隻要我走了,岑年就算懷疑你,也再找不到證據……其實也不難,我就想安安全全地躲去國外,你隻要幫我打掩護、準備好護照和偽造的身份——”
電話對麵的人突然嗤笑一聲。
“你想的太美了。”岑夫人慢條斯理道,“我憑什麼要幫你?”
吳雪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實話跟你說吧,”岑夫人喝了一口茶,悠悠說,“岑年就是我岑家的一條狗。主人要把狗送人、狗還能有反抗的心思了?他不敢。”
即使沒投入多少心血,岑年也的確是他們家花錢養大的,金錢上從未虧待過他。
而且,岑年那小子傻的可以。敷衍了他整整十幾年,愣是沒看出來,還回回腆著臉湊上來、像條狗一樣等著岑家人給他一點親人的愛。
嗤。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上個月岑年突然要搬出岑家、後來也不如以前聽話……不過,岑夫人實在沒細想。
“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這句,岑夫人掛了電話。
吳雪握著手機,呆了半晌。
警|察就在外麵追查她,她哪兒也不能去。但是,要是被抓住,她這一生就毀了!
“肯定還有方法的。”
她喃喃道。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吳雪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是張雲中,嘉輝娛樂的高層。她之前就是通過潛|規則,拿到那部電影的角色。
“喂。”
“吳雪,”張雲中說話很乾脆,“你是不是也在想怎麼逃出去?我有個辦法,看你敢不敢做。”
“什麼辦法?”吳雪皺了皺眉。
——“綁架。”
吳雪慢慢睜大眼睛。
.
畢竟是晚上十一點,發完微信後,岑年也沒盼著傅燃回複。他又玩兒了一會兒手機,很快睡著了。
沒想到,第二天起來,收到了李延的留言。
在《不寄他年》裡,原本是有段床戲的。但由於各種事情拖延了進度,而且,在國內上映、勢必不可能保留這段鏡頭,李延就含恨把這段床戲給刪了。
不過,倒是多虧了這段被刪掉的床戲。不然,以當時岑年和傅燃那尷尬的狀態,的確是讓人不知怎麼辦。
而李延給他的留言的中心思想則是——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少掉那段床戲很可惜,缺少了一點升華。和主創人員、投資方商量過後,決定在下個月挑一天補拍。
岑年:“……”
“我拒絕。”
他說。
李延很快發了一個數字,並回複:“單日片酬這個數。”
手機屏幕上,那個鮮紅的數字,刺痛了岑年的眼睛。
岑年深吸一口氣,仔仔細細地數著那一長串零。
他不是見錢眼開的人。
但是——
隻是拍個兩三分鐘的床|戲,比他放長線炒股一個月賺的還多,這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成交。”他說。
“合作愉快。[微笑]”李延說。
說完這句,岑年打算切出去看一看傅燃的回複了。誰知道,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王月包打來的。
“岑年,”王月包問他,“《不寄他年》殺青之後,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啊。”岑年打了個哈欠。
打算倒也不是沒有,不過,跟演戲和娛樂圈完全無關就是了。
“有個通告,就在最近,”王月包猶豫了一下,說,“是一個戶外綜藝,想請你當特邀嘉賓,就一天。”
“一天?”岑年愣了愣。
像戶外綜藝、真人秀這類的特邀嘉賓,一般都是四五天,這一天的特邀嘉賓……而且,岑年到現在的作品也不過就一部廣告,《不寄他年》還沒上映呢,這綜藝怎麼會邀請他?
“王月包,你實話說,”岑年冷靜地說,“這個綜藝是不是還邀請了傅燃?”
王月包:“……”
沉默。
整整半分鐘後,王月包說:“你怎麼連這都知道?”
岑年笑了笑,沒回答他。
他岑年能有什麼成就?那個廣告根本談不上成績。唯一能讓綜藝主辦方看上的,估計是和傅燃賣腐了。
岑年是傅燃唯一一個沒有撇清關係、甚至還樂在其中的緋聞對象,更何況,兩人還剛剛拍完一部同性題材影片。好多cp粉都在摩拳擦掌地等著了,這時候,哪家綜藝能邀請上兩個人,才真是個巨大的爆點。
“先不說我,”岑年說,“傅燃很少上綜藝的,他能同意?”
“傅燃說,你同意他就同意。”王月包看了一眼手機上,傅燃經紀人剛剛發來的消息。
岑年:“……”
他捏了捏太陽穴,有點疲倦:“那綜藝是關於什麼的?”
“你知道B市新開了個遊樂場嗎?”王月包說,“綜藝的地點就在那裡。”
原來是這樣。
岑年終於明白,傅燃為什麼是那個回答了。
他們在S市拍戲的時候,傅燃答應了他去這家新開的遊樂園玩兒。但仔細想想,遊樂園人那麼多,兩人又是公眾人物,兀自去似乎不太切合實際。要說封園吧,倒也不是不行,但太過興師動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