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2 / 2)

清穿之旺夫老祖 李詩情 20807 字 9個月前

弘暉衝他吐了個大泡泡,很不滿意。

德妃見了就笑:“這孩子喜歡他阿瑪,長大了是個孝順的。”

奴才們適時的誇幾句,將氣氛捧的更熱了。

等回去以後,小團子就成了弘暉,從此也是有名字的人,而不是小阿哥小阿哥的混叫著。

衛有期很滿意,把自己新醃製的兩碟子小黃瓜送去,給康熙和德妃加個菜。

再一個就是胤禛的驚馬,這件事情不了了之,說是馬吃壞了東西,突然的就驚著了。

衛有期不信,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天天都騎的馬,就今天驚馬。

想想那天要是沒有神來一筆去迎接康熙,而是照著計劃,他們會在康熙回鑾的時候,騎馬侯在邊上。

若以當時的情景,突然驚馬,在康熙身周的情況下,為了康熙的人身安全,那麼需要儘快擊斃發狂的馬匹。

而在馬上的胤禛,將不會被考慮在內。

皇帝的一百個兒子,加起來也沒有一個皇帝重要。

從驚馬下摔下,非死即傷。

其心思極其惡毒,令人不寒而栗。

老祖寒著臉,不滿這一次的調查結果。

看向一旁的胤禛,燭光映照在他臉上,帶來斑駁的光影,就見他薄唇輕啟,冷厲道:“這些時日跟你在一起,染了你的溫柔氣,都讓彆人忘記我的本性了。”

衛有期握住他的手,鼓勵道:“往後的日子還長呢,你不要被我影響,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胤禛抿了抿薄唇,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涼薄的微笑,轉而摸著她的頭發,溫柔道:“我強硬起來,難免會傷到你的麵子,你不要在意才是。”

夏天的風吹在身上很舒服,衛有期解開外衫,露出裡麵的中衣,總算是涼快一些。

側眸看向胤禛,不在意道:“實惠得了,還要麵子,嗬。”

半晌無話。

胤禛眼眸幽深,緊盯著她精致的鎖骨,像是展翅欲飛的蝶,輕盈伴玉人。

夜深了,飛蛾見了光,不顧一切的衝進來,被熾熱的火光包圍,無力掙紮。

床帳被放下,隔絕了一切。

慶功宴很盛大,三品以上大臣與命婦均進宮慶祝,以賀帝辰及戰爭的勝利。

衛有期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前麵是董鄂氏,後麵是五福晉,她們這一小撮跟在妃嬪的身後,再往後就是宗婦,宗婦的後麵跟著命婦。

洋洋灑灑上百人,執事太監忙的快瘋了,衛有期看著覺得很有意思,她們婦人這邊伺候的,都是眉清目秀的小太監,殷勤的衝著你笑,偶爾犯錯也沒人計較。

這內務府總管是個有意思的人,對人心猜度挺深的。

像她身邊跟著一個羞澀的小太監,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臉紅彤彤的,羞的頭都抬不起來。

衛有期安撫道:“彆緊張。”

那小太監感激的看她一眼,臉更紅了。

一邊的董鄂氏噗嗤一聲笑了,跟五福晉擠了擠眼,露出一個你懂的的笑容。

小太監緊張的望著她,一雙手在一起攪啊攪的沒個安生,結結巴巴道:“四、四福晉隨我來……”

衛有期朝他安撫一笑,搭著海棠的手,跟著小太監往戲台子處走去。

各人都有自己的引領太監,免得人多事雜,最後亂成一團衝撞了。

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著昆曲,衛有期細聽了幾句,原來是杜十娘和柳夢梅。

剛坐定,就有宮女輕巧的來上茶上點心,完了立到她身旁打扇,把海棠的活都給搶了。

衛有期又回眸望了一眼,跟一邊的海棠做了對比。海棠人如其名,像是嬌豔的海棠花一樣令人驚豔。

而這宮女長相不差海棠什麼,卻更加內斂一些,眉眼柔和。

一雙手又細又白,十指尖尖,美麗極了,衛有期愛憐的問:“你叫什麼?家裡還有什麼人?”

那宮女福身行禮,聲如黃鶯出穀,好聽極了,“奴才家裡姓宋,單名磬,家裡父母皆在,還有三個弟弟。”

衛有期哦了一聲,又問:“何時進宮的?”

宋氏低眉順目,靜靜的答:“上一屆小選進來的。”

這話一出,海棠連瞧了好幾眼,給水仙使了一個眼色,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去,將她擠下來。”

水仙有些莫名,看了一眼衛有期,她專心致誌的聽著戲,像是沒聽到身後的動靜。

扭頭看向一旁的宋氏,笑眯眯的晃了晃手中的團扇,柔聲道:“不辛苦妹妹了,我閒著沒事,還是我來吧。”

說著不容拒絕的立到宋氏身旁,堅定的看著她。

宋氏咬了咬唇,她拿出自己所有積蓄,才混到人前來,就指著今天被主子看到要了帶走,誰想到分到福晉這裡,偏偏又是四福晉。

想到自己的身份,就算得了四福晉的喜歡。也不可能被帶走,老老實實的退到一邊。

坐了一會兒,大家聽戲聽累了,就聚到一起開始聊天。

正聽董鄂氏說趣事,就見德妃跟前的凝萃來了,笑眯眯的請她過去。

衛有期衝幾人歉意一笑,跟著凝萃過去,德妃正在跟皇太後說話,見她來了,笑吟吟的扭頭道:“太後您給評評理,這算什麼事?”

看著她滿頭霧水的樣子,太後忍不住笑了,慈祥道:“多大點事,你是長輩,要讓著她。”

衛有期頂著疑問來,又頂著疑問走了。

回到福晉群裡,連大福晉都關切的望過來,問:“何事?”

攤了攤手,當事人表示不知道。

正笑著,康熙來女眷這裡敬酒,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他一走,皇太後也走了。

底下頓時熱鬨開了,頭頂有人壓著,到底玩著不舒坦。

先是有宗婦過來敬酒,接著是命婦,然後她們這些福晉互敬,下來也喝了不少。

最重要有幾個合作人來敬,就算是抿一口,也得做出這個姿態。

你抿一點,我抿一點的,老祖就有些暈乎。

被海棠和水仙攙扶回去,躺到塌上就睡著了。

沒一會兒,胤禛也回來了,隔著簾子問海棠:“醒酒湯可喝了?福晉可有難受?”

見她搖頭,胤禛進了內室,借著微弱的燈光望著她。

一張白皙光潤的小臉蛋,秀致的眉毛平和的伸展著,水光瀲灩晴方好的雙眸此時合著,能看到細密卷翹的睫毛。

俊挺的鼻子下,是微翹的唇,微微的嘟著,閃著水潤的光澤。

吸引人去探索,去發現,是不是跟想象中一樣,又軟又綿,香甜可口。

由於是在睡著,脫了外衣隻穿著琵琶衫,這會兒蹭的歪歪扭扭……

胤禛緊緊的抿著唇,喝過的酒氣上湧,眼都是紅了,小心把咽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

床帳掩下,衛有期嚶嚀一聲,被熾熱的視線驚醒,雙眸朦朧的望著在黑暗中愈發高大的身影。

紅燭清夜深,床隨風動。

*

發現水泥的工匠被賜了百兩金,高興的跟什麼似得,直謝皇恩。

水泥簡單易得,在全國各地都能輕易製得,康熙二話不說,投入大批人口進行水泥的製作,先把主路給修出來。

這是對衛有期的承諾,隻是從石碾子軋出來的,變成了水泥修的。

全軍出動,爭取在冬天開始,修到南方去,這東西不知道耐不耐凍,還是得保險些才好。

裕親王福全和胤禛一道接了這個差事,督管修路進程。

胤禛跟她笑道:“一頭紮到工部出不來了。”

可不是這個理,當初建造馥園,因為是跟他有關,也就派遣他這個差事。

後來又建了分店,更是需要他這個熟手來,經驗充足以後,這些相關都會交給他。

這一次修路,衛有期更是大手筆的包了一條路,跟胤禛更是撇不開關係,也就順著交給他了。

正說笑著,就有一個叫魏秀的小太監來請,說是皇上召見四阿哥、四福晉。

兩人更衣以後,悠悠的走向乾清宮,都有些莫名,何事需要兩人一道前去,最近沒見有什麼事情發生。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衛有期跟胤禛溜著牆角走,太陽底下肩並肩,要多熱有多熱。

胤禛用手在她額前搭了涼棚,權當心理安慰。

天越熱,越沒有風,又悶又熱。

快步走到乾清宮,胤禛後背就被汗濕了,衛有期也好不到哪去,細膩圓潤的鼻尖冒出密密的汗珠子。

進門就被涼氣給衝了一下,康熙挑眉看向兩人,讓人給上了溫熱的茶水,又讓他們緩了一會兒,才笑道:“這事頂要緊,才讓你倆頂著太陽過來。”

衛有期好奇的問:“何事?”

乾清宮裡真涼快,一左一右兩個風輪對著冰盆吹著,很舒適。

康熙沒賣關子,直接說道:“老四家的捐出來不少銀兩,建一條南北路出來,這是名垂千古的好事,其中頂重要的取名,就想著讓你自己來。”

衛有期沉吟,起名隻是小事,左右史書不會略過她的名字,還是推辭道:“兒媳不才,皇阿瑪代勞就成。”

正說著,傳來通報聲。

原來是裕親王帶著幾個重臣,並工部的人過來了,見了他倆就寒暄打招呼。

等眾人坐定,康熙才把自己的想法又說出來,眾人沒什麼意見,出了一條路的銀兩,換個命名權而已。

衛有期略一思索,沉吟道:“相逢有期未有期,就叫有期吧。”

康熙不置可否,直接定了。

而另一條路,就定了中規中矩的名字:平安路。

一條平安,一條有期。

接下來的事,需要胤禛的參與,衛有期就回到東四所,抱著小弘暉稀罕。

小孩子長得快,一天一個樣,前幾日還吭吭哧哧的翻身呢,今天那小手小腳就一蹬一蹬的,跟蛙泳似得,一會兒就從床這頭,竄到了床那頭。

男孩子調皮,整天沒個安生的,衛有期險些保不住他。

弘暉出生後,大福晉、三福晉、陳氏更加喜歡帶著孩子來玩,這幾個大大小小的孩子湊到一起,雞同鴨講的也挺好玩。

衛有期沒有阻止,一是孩子需要玩伴,二是多跟同齡人相處也是好的。

初始的時候,弘暉看到樹葉晃動,也能高興的手舞足蹈,現在顯然不能滿足他的需求,對花朵也變得無動於衷。

隻有幾個孩子來陪他,才會開心一點。

衛有期無奈,笑罵:“再鬨就給你生一個弟弟出來,搶你的阿瑪額娘,你就知道珍貴了。”

胤禛撩簾子進來,感動極了:“不如今晚就開始努力吧?”

麵不改色、風光霽月的說著這樣的話,當初那個羞澀的胤禛一去不回,如今臉皮子厚的能跑馬。駿馬。

衛有期笑吟吟的嗔他一眼,湊到她耳邊嘀咕:“我倒不怕有孕,就怕你受不住。”

說著往下三路瞄了一眼,纖白的食指勾著他的發辮,往床上一推,舔了舔唇,沙啞著嗓音道:“說,生、還是不生?”

胤禛眼眸幽深,一股酥麻從尾椎骨升起,顫栗的感覺令他眼中憋出血絲,一個翻身將衛有期強硬的壓在身下,沙啞著嗓音重複:“人生得意須儘歡,生什麼生?!”

床帳很忙,又被放了下來。

事後,兩人摟在一起聊天,衛有期用發梢掃著他的臉龐,調皮的在那白皙的肌膚上畫著圈圈,笑道:“動勝搖扇,胤禛越發出色了。”

胤禛歪頭,慵懶的掃她一眼,不滿的強調:“我一向出色。”

見她敷衍的嗯了一聲,胤禛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挑釁,又翻身壓到她身上。

衛有期雙眸亮晶晶的:“你確定嗎?”

那自然是確定的。

床帳又被放下。

第二天就傳來消息,說是太子妃生了,在昨夜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閨女。

衛有期一聽,頓時稀罕的不成,香香軟軟的小閨女唉,多招人疼。

連忙備下禮物,約著和幾個皇子福晉一道去了毓慶宮,太子妃隔著屏風跟她們說了幾句話,麵都沒見。

幾人的臉色也變了,雖然說太子妃要尊貴些,可她們皇子福晉也不差什麼,這得多看不起人,才會見都不見。

都不是能受氣的人,當下就告辭離去,在路上走著的時候,大福晉長歎一聲道:“怕跟我是一樣的心病。”

大福晉前頭生了四個女兒,才有個兒子,而太子妃身份不同,對第一個孩子的性彆更加看重些,再一個她的年歲也不小了,經不起耽誤。

見到是個閨女,太子妃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她有些無法接受。

太子年歲越大,越發左性,相較於柔軟的女人,更喜歡清俊的小侍,她強忍著惡心跟他同房,好不容易有了,又是個丫頭片子。

丫頭片子有什麼用呢,她手中攥著儲君,一個丫頭片子隻能眼睜睜的把儲君之位讓給彆人。

她也不敢想,當太子知道她生的是個閨女,會怎麼看她。

幾個福晉除了五福晉年幼,全都有子,除了她,除了她啊。

她的命怎麼這麼苦,為什麼是個丫頭片子呢?太子妃苦想不通。

衛有期一聲歎息,想必太子妃看到她們心中不大好受,可性彆就那麼重要嗎?

董鄂氏轉眼換了話題,說起洗三的時候該送什麼。小格格身份特殊,不能按著尋常來,也沒有什麼舊例可循。

衛有期淡淡道:“照著皇子增一層就差不離了。”

眾人應是,沒有什麼異議,再高她們就不樂意了,再少也不像話,再一個衛有期說的話,總能讓人不自覺的去服從

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等到回去的時候,跟胤禛說到性彆的問題,衛有期歪頭道:“若弘暉是個格格,你當如何?”

胤禛摸了摸她的頭,“莫不是傻了?”

衛有期白他一眼,也忍不住笑了,拿未知的事來考驗對方,還真像是傻了。

弘暉躺在塌上,咿咿呀呀的揮舞著手臂。額娘回來這麼久,為什麼還不抱我,是暉暉太可愛,還是暉暉太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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