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舍這輩子大約也沒經曆過如此尷尬之境地,他挪動了一下腿,將白得得往外推了推,咬著牙吸了口氣道:“這是自然現象,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不管有沒有女人,都會這樣!”有些事兒容舍還是得跟白得得講清楚的,本來她就夠自作多情了。
白得得從鼻子裡噴出氣兒冷笑道:“你當我什麼都不懂,騙傻子呢?”這其實真不能怪白得得,她雖然跟她爹也是學過一點兒醫術,甚至也看過男屍。但是白聖一就是再心大,也不可能給自己女兒解釋晨bo的事情。以至於白得得堅定地認為,男人必然是起了色心,才會那樣。
“你可不就是自以為是的傻子嗎?”容舍諷刺白得得道。
白得得嘟著嘴沒說話,反正說什麼都尷尬,隻能眼神殺。
容舍現在也硬氣不起來,倒不是對白得得有綺思,隻是他原本就不同普通人,精元更為充沛,有些事兒並不是一時半會兒能下去的。
偏偏這等時候總是更為敏感些,白得得又衣冠不整,貼得如此近,腿根貼著腿根,女兒家的幽香時不時而隨風入鼻。有時候香氣比視覺所見甚至更叫人心猿意馬。
所以俗話才說“對了味兒”嘛。
尷尬,持續的沉默的尷尬。
白得得等了良久,都不敢挪動自己的身體,僵硬得脖子都疼了,眼睛也瞪酸了。但就這麼僵持著也沒有辦法,現在想辦法出去才是真的,也省得彼此尷尬。
“我腿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白得得道,“你想出法子怎麼出去了嗎?”這算是白得得給了容舍一個台階下。
容舍的視線朝對麵的金線魔蛇看去,白得得也看了過去,“跟它有關?”
容舍道:“禍兮福所倚。盤龍鎖元地勢,所有生命都沒辦法離開,隻能在其內自循環,而唯一的例外就是金線魔蛇。”
白得得沒想到這個地勢這麼凶險,不過想想也能理解,萬物生源連她割掉的血肉都能段時間就替她複原,自然需要強大的支撐。而正是因為有這種地勢在,所以即使鬼王用他的禁製毀了鬼淵,卻奈何不了此處分毫。
“它為什麼例外啊?”白得得問。
“看到它背上的金線了嗎?它每日皆需離開此地去吸納太陽精華。”容舍道,“跟著它走,應該能找到離開盤龍地勢的唯一生門。”
“那它怎麼還不走?”白得得看著一動不動的金線魔蛇。
“這不是舍不得你嗎?”容舍諷刺道。
白得得鼓了鼓腮幫子,她都恨死這體質了。
“時辰還沒到,時辰到了它自然會走。”容舍見白得得又開始咬嘴唇,這才補了句。
“可是即使它走了,我們又怎麼跟上它啊?”白得得因問。
“把你的如意珠打開給我看看。”容舍道。
白得得二話沒說地遞了過去,容舍四處翻了翻。
白得得忽然想起個事兒來,趕緊阻止容舍道:“你不要亂翻,你要什麼我幫你找?”這個女兒家的私密物還是很多的,各種各樣、各色各花的內衫可不能被容舍看見。
當然這絕對是白得得想多了。
“得砍你如意珠裡的樹來造船。”容舍道。
白得得的如意珠裡就仙櫻王樹和日月樹,全是寶貝,她立即搖了搖頭。
“你到底想不想出去?”容舍問。
白得得咬咬牙,“好吧,不過你得給我留一棵,我很不容易才淘出來的仙櫻王樹,它結的種子都不是王級的呢,我沒有種子再養一株了。”也就是說這裡的五棵很可能就是天地間唯一的五棵了,誰想到今日居然奢侈得用它來造船呢?
作孽哦,白得得心都在滴血。
仙櫻王樹不大,樹乾也就手臂粗細,所以最後容舍最後隻給白得得留了一支枝條。
不過白得得也沒顧得上心疼了,她已經被容舍刻在船板上的陣法給迷住了,容舍最先刻的是一個“縮小陣”,刻上去之後,仙櫻王樹就縮小得隻有他巴掌那麼大了。
也唯有如此,在如此逼仄的空間裡,容舍才能“造”出一艘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