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做夢都沒有想到,寶蟾給他端過來的那一壺果酒,居然有問題。
而讓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他喝醉了酒之後,放浪形骸之下,不僅將寶蟾給收用了,還將夏金桂給收用了。
賈璉悠然醒轉之後,看著躺倒在他身邊的夏金桂和寶蟾二人,那白皙的嬌軀和嫵媚的容顏固然令人沉醉,但也令人心生惶恐啊。
說實話,一個寶蟾不算什麼,可再加上一個夏金桂,這個問題就有些嚴重了。
從血脈關係上來看,王熙鳳是薛蟠的表姐,賈璉就是薛蟠的表姐夫。
他將夏金桂哄騙到手,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了,王熙鳳便會頭一個不放過他,而賈璉在金陵四大家族內部,恐怕也將人人喊打。
賈璉首先想到的是,此處不可久留,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才好。
可他剛從床上爬下來,伸手拿起地上的衣裳,卻被夏金桂給攔住了。
夏金桂半跪著,捂嘴笑道,“璉二爺這就提起褲子不認賬了?”
賈璉掃了一眼夏金桂那光溜溜的身子,皺著眉頭說道,“你還好意思笑?這要是被薛姨媽和蟠老弟知道了,怕是不得了啊?”
“既然你都知道,那還不趕緊鑽到被子裡躺好,你那個姨媽剛回家,正在院子裡來回踱步,長籲短歎著呢。”夏金桂小聲說道。
“什麼?”賈璉嚇得渾身一哆嗦,轉身又鑽到了錦被下麵,連腦袋都不敢伸出來了。
很快,兩具火熱的身子再一次糾纏了上來,賈璉完全經受不住誘惑,不過略微說了幾句推辭的話,但他很快便又醜態畢露,寬衣動作起來。
夏金桂外具風柳之姿,更兼淫態浪言,她一邊將賈璉反手抱住,一邊故作浪語,“你不是想走嗎?你是榮府嫡長子,快離了我這裡,回家找你自己的老婆發泄才是,沒必要因為我,有損你的體麵身份,弄臟了你的清白身子。”
賈璉一麵有所動作,一麵氣喘籲籲地答道:“你就是我老婆!我哪裡還管什麼老婆!”
兩人海誓山盟,難分難舍,要不是寶蟾就在旁邊看著,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下作話語。
如果說第一次,賈璉是喝醉了酒,辦錯了事,屬於被夏金桂和寶蟾二人所強迫,但是這第二次,便怎麼都推搪不到彆人頭上,隻能歸罪於他賈璉色心大發,意誌不堅定,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不過,夏金桂生長得顏色嬌美,宛如鮮花嫩柳一般,寶蟾雖然顏值上差一些,但也嗲聲嗲氣,輕浮可愛,有這樣兩位貌美婦人投懷送抱,即便是天大的錯誤,他賈璉也認下了。
他甚至還不無快意地想到,你王熙鳳給我帶綠帽子,難道我賈璉就不能在外麵風流快活?
到了這個時候,賈璉對周進的恨意便淡化了許多,他甚至還對周進有了一些感激的心理了。
還得幸虧是你周進,給我送來了一個好把柄,方便我拿捏王熙鳳這個惡女人呀。
薛姨媽年事已高,白天在娘家時,又因為王家人執意袖手旁觀,不肯給薛蟠殺人一事出力,生了很大一場悶氣。
因此這一天晚上,她很早就睡下了。
賈璉也是趁著這個機會,摸黑離開了這裡。
雖然看門的老漢覺得有些情況不對勁,但他卻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唯恐惹禍上身,不敢胡亂多嘴。
賈璉回家以後,看到王熙鳳端坐在堂屋之中,臉色有些不好看。
要是在往常,他肯定會嬉皮笑臉,給王熙鳳說上一些軟和話,總得將王熙鳳哄騙高興了再說。
但現在,他自以為抓住了王熙鳳生活作風上的把柄,又因為新得手了夏金桂和寶蟾兩位貌美婦人,正是自信心爆棚的時候,對於王熙鳳本人,便不再像往常那般害怕了。
相反,他還抬頭挺胸,對於王熙鳳生氣這件事,渾然當作無事一般。
“都這麼晚了,你才想到要回家?你到底還有沒有這個家,還有沒有我和巧姐兒母女倆?”王熙鳳氣憤地說道。
賈璉想也不想,便陰陽怪氣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怎麼不反省一下自己?我是看在金陵四大家族的臉麵上,不願意將事情鬨大,不得不忍辱吞聲,做了一回烏龜王八蛋,可你要是認為我反應遲鈍,好欺負,那你可就弄錯了。”
“你說什麼?”王熙鳳做夢也沒有想到,賈璉很晚回家就算了,他居然還反打一耙,內涵她王熙鳳不守婦道,這話要是不說個清楚,她以後在家中下人們麵前還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