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威脅(2 / 2)

薑善寧得到回答,原先的猜想被證實,她喉嚨滯澀,看向蕭逐的目光中充滿心疼。

以前在宮裡,他也是這般報仇的嗎。

不管自己會不會暴露,不論自己會受到什麼傷害,他都像昨夜那般義無反顧。

她久未說話,蕭逐的心又提起來,這一晚上他的心就沒有落到實處過,他唇角抿著,院門處掛著幾盞燈籠,昏黃的光線照在他的麵容上,帶著點點孤寂。

薑善寧問道:“殿下,你有沒有受傷?”

“並未。”蕭逐坦然道,“他還傷不了我。”

薑善寧肩膀耷拉下來:“我阿爹今日去州牧府了,還有杜雲英的屍體,估摸這兩日會送到州牧府,隻能希望州牧不要揪著這件事了。”

蕭逐頷首:“阿寧放心,此事我有辦法處理。”

“殿下,你要怎麼做?你不會也要殺了州牧吧?”薑善寧一驚。

州牧杜詹聽說是個好人,治下有方,唯一的汙點便是生了個不成器的兒子,四處惹事。

“阿寧放心,我不會殺他的。”蕭逐堅定道。

州牧是皇後的人,若是他死了,必然會引起皇後的注意,現在還不是跟永京中的帝後交鋒的時候。

“杜雲英仗勢欺人,這是他罪有應得。”薑善寧笑了笑,望向他:“殿下,我知道了,夜裡天涼,殿下快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見。”

說完,她沒有接蕭逐手裡的傘,轉身小跑到了廊下,她拍掉身上的雪,朝蕭逐揮了揮手,回房關上門。

隔絕了蕭逐的視線,薑善寧靠在門上,胸脯微微起伏。

果然,蕭逐本性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早在第一次見到他時,她就應該知道的。

杜雲英此事,蕭逐處理得不留後患,手段頗為狠絕。

鼻間仿佛還能聞到屍體散發的陣陣惡臭,薑善寧掌心按在胸口,心情有些低落。

其實,蕭逐也是有一些人情味的吧,薑善寧心裡想著,若不是她跟他相熟,依照蕭逐的性子,薑雲錚辱罵他後,也不可能平安活到現在。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何況也是她最先執意接近他,為了保侯府未來的平安,就得在未來的天子跟前小心侍候。

薑善寧歎了一口氣,拖著疲累的身子走向拔步床。

院外,蕭逐站在原地,隔著房門上薄薄的一層窗紙,他看到薑善寧單薄的身軀靠在門上,過了一會兒,人影朝屋裡走去。

他轉身踏著積雪離開。

*

燕城州牧府。

月上中天,黑鴉盤旋在枝頭,嘶啞著嗓音叫個不停。

正廳裡,朔州州牧杜詹靠在一把圈椅中,擦拭了下額角滲出的冷汗,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他鬢發皆白,此刻狼狽的靠在椅背上,心裡不斷回想皇後和鎮北侯的威脅之語。

剛剛送走了鎮北侯,他緊繃的神經才能鬆弛下來,然而這口氣還沒舒完,一個小廝急急忙忙的從外麵跑進來,高聲喊著:“大人!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杜詹皺了皺眉頭,理好自己的袖袍:“慌慌張張的做什麼,能有什麼大事?”

那小廝踉蹌著跑進來:“大人!郎君他……”

“英兒出什麼事了?”

“郎君他酒後失足,死在了鄞城!”

“什麼?!”杜詹蹭一下從圈椅中站起來,怒目道:“你說什麼?我的英兒怎麼可能會死?”

他眼前黑了一瞬,踉蹌著沒站穩,嚇得小廝連忙攙扶住他,“大人,可需要小的去找郎中。”

杜詹穩了穩身形,命令道:“找什麼郎中,都去鄞城,給本官找到英兒,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小廝連忙退下,杜詹一人站在正廳,焦灼地來回踱步,不肖一刻,他整了整衣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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