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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訓練室內,陸涼正在和江淮對練,思危靠在窗前,看著他們對練。
陸涼把對思危的憤怒全部化在了揮刀上,恨不得砍死他,再砍死他。
江淮奇怪陸涼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有殺氣,並且身體一直保持著亢奮度,揮刀速度不曾慢下。
他想不到,隻要陸涼瞥見思危,就立馬來力去砍。
“陸涼,今日就到這裡,你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了。”
江淮適時喊停,結束兼職下班,教菜鳥,其實挺折磨人的,但因為陸涼性子不錯,能吃苦也不抱怨,他也便耐心教。
江淮離開了思危的訓練室,沒注意到陸涼的求救眼神。
一步也不準離開訓練室,陸涼已經被困在這裡兩天了,明天即將回去。
居安臨時去了第三基地視察,明天才回來。
陸涼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每間訓練室都備的浴室裡,磨蹭的洗去汗累,仔仔細細從頭洗到尾。
拖時間的陸涼,不情願的走了出來,穿著一件白色吊帶衣和寬鬆睡褲,腳上穿著粉色涼字拖。
蓬鬆的長發,散在背後,洗過的臉,白白淨淨。
取餐回來的思危,坐在一邊,回複著外語郵件。
在翻譯器普遍運用的今天,已經很少有人會去學外語。
陸涼坐在思危的眼皮子底下,打開了她的晚餐,一份肉量很足的湯麵。
才打開手機想刷一刷紅薯網,想一邊嗦麵,一邊看有趣的東西,度過這短暫的快樂悠閒時間。
對麵忙著回郵件的人,手一撈,把手機給沒收放進口袋了,陸涼敢怒不敢言,老實吃麵,肚子裡罵他控製狂。
一碗熱騰麵下去,消耗完體力的陸涼,倍覺舒爽。
“去刷牙。”
“略略略,不刷。”
陸涼翻舌唱反調,對麵忙著的人,冷酷吐出,
“那你今晚彆睡了,這幾篇論文給我全打出來。”
就是有翻譯器,該手打字的,還是要有勞動力。
被抓來乾活,手打了好幾篇的陸涼,快速度的去刷牙了,思危身上毛病特彆多,潔癖已是最輕微的一個了。
世界都沒了,陸涼對自己遭遇的事情,看得開,人嘛,本就和動物沒差。
最主要的,明天就可以擺脫了,暫時的一個夢魘罷了,忘記就好。
刷了兩遍牙後,陸涼也不敢去討回手機,訓練室很大,是一通到底的。
一定級彆的指揮官們,都有自己的訓練室,可以再擁有公寓住宿,也可以在訓練室內安置臥室和生活用具,看個人喜好。
陸涼打開全息影像係統,把聲音調到最低,窩在了單人沙發裡。
其實,這幾天本該是陸涼的放假時間,她在第一基地,白天練晚上練,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
電影目錄裡全是戰爭片和紀錄片,沒有一丁點可看的娛樂東西。
陸涼默默關掉,這人的內核,怎麼和他外表不大一樣。
實在無聊,又去翻找書籍,整架的書,沒一本陸涼感興趣的,全是老先生喜歡看的。
好在,陸涼發現了還未拚完的模型,她把東西放在了算是客廳的矮茶幾上,跪坐在地毯上,興致勃勃的開始拚飛梭車。
陸涼對這個東西還算熟悉,耐心的在拚湊,這個飛梭車模型,是按照等比例製作的,每一樣零件,都是真實存在的。
餘光一直在關注陸涼的思危,見她沉浸在玩具中,便不管她了,手指飛快的在處理外域的信息。
兩人忙著各自的事,安靜的誰也不打擾誰,燈下的人影,抬頭一眼便可見到。
陸涼難得有得玩,一時就忘記了時間,隻想著全部拚完。
“這裡位置錯了,會把引擎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