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彥之仇(2 / 2)

女宦 江南梅萼 5308 字 11個月前

“好人家出來的女兒,誰會做這等粗魯之舉?皇後您不也未曾參與麼?”周信芳伸出纖纖素手撥弄著道旁一朵豔紅如血的月季道。

“那可真是可惜了,陛下對陶美人她們蹴鞠一事甚是讚賞,還讓本宮著人去找擅蹴鞠的女子進來教導指點她們。原本本宮以為後宮之中是無人不喜蹴鞠的,好在遇著了妹妹。既然這樣,秀樾。”趙宣宜喚。

秀樾道:“奴婢在。”

“去統計一份願意參加蹴鞠訓練的嬪禦名單出來,本宮明日就要。”

秀樾乖巧地應了,又麵帶笑容地對周信芳身邊的陳棋和宋名微道:“陳才人,宋寶林,您二位是否與周美人一般不願參加蹴鞠訓練呢?”

不等二人回答,趙宣宜斥道:“你這丫頭,愈發會偷懶了。”

秀樾俏皮道:“這不省得奴婢待會兒再去打擾陳才人和宋寶林休息麼。”

聽得秀樾問,宋名微露出猶豫的神色,陳棋卻道:“是,我也不精此道,為了不鬨笑話,乾脆也不參與。”

宋名微見周信芳與陳棋都不參與,小聲道:“那……我也不參與。”

秀樾記下。皇後也未多言,辭彆三人自回長秋宮去了。

皇後一行一離開,周信芳便看著宋名微道:“你想參與便去好了,那般不情不願做什麼?生怕旁人看不出你在遷就我與陳才人麼?”

陳棋忙對周信芳道:“宋寶林哪裡不情願了,她說話向來細聲細氣的,你又不是不知?再者說,就算我們參加,難道還能比陶美人她們踢得更好更能引陛下關注不成?宋寶林不願參加,是不想去做陶美人她們的陪襯罷了,跟遷就我們有什麼關係?”

宋名微見陳棋為她打圓場,忙附和道:“是的,我原本就是這樣想的。”

周信芳這才作罷。

宋名微暗暗鬆了口氣,向陳棋投去一個半是羞愧半是感激的眼神。

趙宣宜回到長秋宮慈元殿,秀樾一邊伺候她卸下釵環一邊不服氣道:“瞧周美人那張狂輕浮的樣兒,陛下不過就幸了她兩回,竟敢對您這般輕慢。您也是好性子,還笑吟吟地跟她說話。”

“這一個月時間,陛下統共來了後苑三回,能幸她兩回,還不夠她張狂得意的?後進宮的那些人,除了她之外,可連陛下的麵兒都沒見著呢。”趙宣宜語氣平淡。

秀樾想了想,道:“娘娘,這也真奇怪啊。咱們在府中之時,不管是大爺院裡的還是三爺院裡的,要是哪個妾室或者侍婢一個月隻被幸兩次,那都算是受冷落的了。可到了宮裡,竟還成了讓旁人豔羨的。”

“分量不同,意義自然不同。不提這個了,再有幾日便是夫人的忌日,今年我不能與大哥一起去祭奠娘親了,派人回府叫三爺進宮時,彆忘了去大爺那兒一趟,讓他替我多儘孝道。”提起早逝的娘親,趙宣宜一向少有情緒的眼中才出現了一絲帶著缺憾的迷茫。不管出身如何性情如何,作為一個人,對於自己的雙親,尤其是不曾見過麵的,總是會懷有某種期盼和想望的。

四月八日乃是浴佛日,鐘羨和長安投宿的驛站近旁恰有一座曆史悠久的佛寺棲霞寺,官道上停滿了前來參加浴佛齋會的善男信女的馬車和轎子,還有各類小販在路邊擺攤,鐘羨的馬車是決計過不去了。

長安與鐘羨出了驛站門看到如斯景象,長安頭一扭,向著另一側道:“走,去城裡逛逛?”

鐘羨道:“也隻能如此了。”

雖然長安心中認為羅泰之流還不至於猖獗得敢動鐘羨,但事無絕對,她還是堅持讓鐘羨帶上了耿全等人隨行。

許是因為浴佛節的緣故,城中街市上甚是空曠,百姓們恐怕都跑到棲霞寺趕廟會去了。店鋪也沒幾家開著,逛了一會兒見一酒肆開著門,門前牆角蹲著一位老婦,身前放著一籃子青杏一籃子櫻桃。

長安沒想到居然會有櫻桃,見那櫻桃紅豔豔水靈靈的,一看就是十分新鮮,遂過去蹲在籃子前問:“老奶奶,這櫻桃怎麼賣啊?”

作者有話要說:短小的烏梅不敢說話……

但還是要說一句,金福山兒媳在國喪期有孕之事前麵有提到過啊,雖然烏梅也忘了是在哪一章提到過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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